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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來此時師尊與佛祖已然知曉了”
見我面上一片愕然,他嘆道:“師兄想來不願讓你知道這些腥風血雨的事兒,故而不曾與你說罷。其實天界與魔界宿怨已久,三日前已經撕破了臉,在三界外的無涯洲大戰了一場,這一回合天界慘敗,大皇子被召回天界聽候發落。唉,若非三界大亂,那妖王又怎麼會乘虛而入,潛入無間之獄?要知道原本鎮守此獄的,正是百名赫赫有名的天界金甲御林軍,而他們今晨已被全部調回天界準備出征。另外臨時調來的一批普通天兵,哪裡又抵得住法力高深莫測的妖王?便是師兄也著了妖王的道兒,在黃鷔利爪下丟了性命。”
我腦中一片混沌,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老和尚早已洞悉一切,甚至知道自己可能會死。但這一路上他絲毫不曾表現出來,只是樂呵呵地帶著我四處遊玩,在我縱情恣意遊山玩水的時候,他在苦苦搜尋那傳說中的上古神器我淚如雨下,老和尚,我何其幸哉,一路得你護佑!
還有帝澔,原來昨夜他來此,是來點兵,也是來告別。他此前已經失了帥印,此番竟取代兄長臨危受命,想來戰事吃緊、不容樂觀罷,想起他臨別的話語,“我不該逼你,可是,我沒有時間了”心中竟是莫名一痛,縱然是天潢貴胄,在這烽煙驟起的亂世,亦有無法把握命運的無力感罷,日後又還能再見麼?
可形勢不容我再傷感多想,我一把抹去眼角的淚水,對摩燁道:“尊使,鳳歌兒不能與你一道回靈山了。於公,黃鷔不祥,三界生靈塗炭,我乃鳳族公主,亦親眼見過如意匙,自然要為天下蒼生出一份力;於私,老和尚死了,他待我一片赤誠,如父如兄,我鳳歌兒發誓要為他報仇。尊使,我要去追那妖獸黃鷔,你請先回靈山修補混沌鎖罷。如能修補完好,請遣青鳥使送與我,我必親手將那妖獸封印,以慰老和尚與三界冤魂。”
摩燁神色凝重:“公主一片慈悲之心,小僧感佩。然此事非同兒戲,還是先回靈山再做打算罷。”
我將懷中的一隻碧青的玉瓶掏出來交到摩燁手中,神色無比堅定:“尊使,這是我離開靈山前我大哥給我的幻容丹,這些年我頂著陌生的面孔在紅塵中逍遙,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請將這瓶丹藥帶回去,告訴我大哥和我孃親,我眼下有自己縱然粉身碎骨也要去做的事情,否則心中將永世不得安寧。”
見我心意已決,摩燁終於點頭道:“既如此,小僧也不再多勸,你我這便動身罷,先離開豐陵城再說。”
正文 長歌一曲乾坤動(上)
時勢緊迫,我與摩燁躍出深坑,再不隱藏身形;兩人皆運足了氣直直地往血色的天幕猛衝而上,硬生生闖出了已經淪為煉獄的豐陵城。
之前我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妖王與人面黃鷔如若尚在結界外窺伺,我二人怕是立即就要趕上一場極為兇險的惡戰,故而皆繃緊了神經,不敢有一絲懈怠。摩燁特特囑咐道,乾坤鎖尚未修好,如意匙不知所蹤,如果果真與那兩個妖物相遇,萬不可逞強硬撼,尋得機會便先遁走。
結界外正是正午光景,雖是乾坤朗朗,可卻天色慘淡,一枚慘白的太陽顫顫地貼在天幕上,天地間一片死寂,連空氣都凝滯了一般,充斥著不祥之意,然而細辯四周,卻並無半分妖氣。我將胸口因強闖結界而猛然翻騰的氣血強壓下穩住身形,身邊摩燁也是氣息不穩,他顧不上調息,四處眺望一番,憂心道:“妖王不在此處,也不知帶著那黃鷔去禍害哪一方了。”復又苦笑道:“這妖王竟能以一人之力將整座城封了,其修為實在是神鬼難測,不容小覷,三界眾生此番麻煩不小。”
我二人正在調息,身旁突然現出一群身著黑色凶服、青面獠牙的人影來,人人手握一副玄鐵鐐銬,愁眉苦臉,抓耳撓腮。為首一人形容枯槁,頭戴圓筒高帽,面色青白慘淡,血紅的舌頭從口中伸出,掛在胸前足有數尺,腰間懸著一枚陰慘慘的銀色令牌,上書“引魂”二字。這群飄飄渺渺的人影湧到我們面前,為首那人深深作揖:“地府勾魂使者黑無常,見過二位佛門尊使。”摩燁的佛光仍沾染了不少在我身上,是以此人以為我亦出身佛門。我也顧不上細說,急問道:“豐陵城中冤魂遍地,困在水火之中不得逃脫,諸位使者怎地不去接引?”
那黑無常一張鬼臉聞言更加扭曲糾結,託著紅豔豔的舌頭甕聲道:“ 這位尊使從城中突圍,想來也知道這結界不同尋常,乃是妖王以其血為引下了極陰毒的血咒,趁著那上古妖獸黃鷔現世害死無數生靈之時,將那些冤魂聚在一起吸食其怨氣修煉。小神不過區區勾魂使者,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