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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來搖上一搖,一邊點頭如啄米,一邊暗自心花怒放。
彼時在那十方幻境之中,那一身銀甲的龍四邀我前往東海蓬萊,我可是牢牢記在心間。只是苦於剛回靈山與爹孃相聚,自覺去東海的要求實在難以啟齒。然而阿孃眼下這一席話,令我歡欣鼓舞,彷彿那一片浩淼碧藍的大海已然近在眼前。
我當下就歡歡喜喜地跳起來道:“娘,孩兒這就去找虹珠姐姐修習去。”
我與虹珠、丹心她們在後山練習仙法直到正午,一心一意不敢有絲毫懈怠。虹珠很是不吝讚美之詞:“公主此番跟著大殿下出徵,對於仙法修為甚有所得,進步神速;果然還是實戰更於修行有益處!”我心下得意,將手中的劍舞得愈發起勁,身子雖然疲倦,但心中卻是雜念全無,一片澄明。
然而老天給我的修行時間太短,只有短短三個時辰。正當我一腔熱血地修習,漸入佳境愈發神勇之時,卻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擾,以致不得不中斷,這實在怨不得我憊懶。
靈山上鮮少有客人。所以當那穿著一身天青色錦袍的清貴男子站在我面前衝我笑時,我很是楞了一楞。轉念又一想,面前這個人,眼下正是三界八方議論紛紛的焦點,不是被他狠心的爹打得仙骨欲斷了麼?如此該是躺在府上好好將養才是,怎地竟會到得靈山?這麼一來,便又楞了一楞。
因著連楞了兩回,看起來大約就有些呆滯,那天青色錦袍的男子笑得時間有些長,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指頭在我眼前晃了兩晃,咳了一咳,清了清喉嚨道:“鳳歌兒,這才一別幾日,你就不認得我了麼?”清貴俊逸的面容上擠出些傷心之色,然而眸子卻如清湛如朗朗碧空,出賣了他此刻輕鬆愜意的心情。
丹心她們很有些眼色,想來知道這滿身仙氣縈繞的錦衣男子身份高貴,退至數丈開外笑盈盈地望著我們。
怪事!哪有人被自己的爹爹毒打了一頓又丟了帥印還能這麼開心的?何況此人看來也不像受傷的樣子麼!我的第一反應是:難道爹爹從凰瑜那兒聽來的小道訊息果然是傳聞?
我試探地問:“三皇子,不是我認不得你。只是都道你那個被你爹杖責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假的,自然再好不過。但若是真的,你不在你的皇子府上養傷,跑到靈山來作甚?”
帝澔道:“鳳歌兒,不必如此生分,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父王確實生氣得很,重重地打了我一頓。我受傷啦,你可有一絲兒心疼?”語調雖然甚是輕快戲謔,那雙碧空般清朗的眸子卻是專注地望著我,裡面似乎帶著一些令我迷惑的情緒。
我雖然不曾去過凡間,但是登徒子的樣兒,大抵還是曉得的。眼前的男子穿著天青色華貴雲錦的長袍,上面密密地用銀絲繡著雲紋,頭頂青玉冠,腰束青玉帶,正是那種風流倜儻的翩翩貴公子。我與他面也不曾見過幾回,就擺出這種深情款款的嘴臉,活脫脫就是個調戲女娃的登徒子,著實可惡。
想著想著,腦中又浮現出第一次見面的狼狽樣兒,不由得臉一黑。當日此人趁我酒醉現出真身,嘲笑我是隻鴿子。雖然後來他一再解釋說只是玩笑之語,但是已然傷害了我這顆並不堅強的鳳凰心。此番又說出這番輕薄之語來,莫非我鳳歌看起來,就是這麼好欺負的不成?
我板著臉,扭頭向笑盈盈的丹心問道:“靈山上的結界可是鬆動了?”丹心摸不著頭腦,答道:“日日都檢查了的,今日並不曾有異動。”
“那麼看來是該加強一番了。連仙骨被打斷了的人都能輕易闖進來,真是危險。”我並不看他,自言自語道,然後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
然而不成想,那傳言穩重果敢的帝澔竟然甚是無賴!雖然自稱受了重傷,動作卻甚是靈活,無論我往哪個方向走,他總能擋在前頭,而後便笑嘻嘻地望著我。他越是笑得可親,我越是生氣,終於在他第八次堵住我的去路時,我忍無可忍,握拳道:“三皇子,請問您來靈山有何貴幹?如果您是來找我大哥的,不巧他去了鷹族鶴族,還請三皇子三五日後再來;如果您是來找我母親的,那麼您走錯路了,鳴鳳閣在前山。”
他嘴角噙著笑,乾脆利落地答道:“都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這,這也太直白了!我一時語塞。見我尷尬,丹心她們捂著嘴在旁偷笑,我惱羞成怒:“姐姐們,今日修習到此為止了,我們回去吧。”她們笑著應了一聲,卻並不抬腳走動,一副看好戲的雀躍神情。
面前這名男子俊逸的面容上也是笑意吟吟,一片坦然大方,絲毫沒有要挪一挪的意思。未免他繼續丟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