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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看到帝澔也有發自內心的歡喜,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數回,關切地道:“聽聞二哥前幾日受了杖刑,如今可大好了?”帝澔笑道:“已經不妨事了,多虧得在靈山休養了兩日,這傷便好得分外快些。”所謂做賊心虛,我聽得他這話彷彿意有所指,便避開他有意無意掠過來的目光,咬了唇只顧望那靈霄殿。
帝澔笑道:“如此大家便隨我進殿罷,想來父王與母后已經在殿中等候多時了。”
我終究是沒忍住,問道:“三皇子,聽說龍族也來了人,卻是誰呢?”
帝澔道:“我回來後還不曾見過父王母后,只聽得靈霄殿外的侍衛說是我們的結拜兄長東海龍王龍瀚,僅帶著他的義子,好似喚作龍璃。”又笑道:“說來倒也奇怪,我只知大哥三萬年前就娶了那南海龍王家的長公主做正妃,一口氣連生了三位龍子,這位義子倒不知他是何時收的,又何以如此器重,今日竟只帶了他來。”
我先是一愣,後來便省得這位龍璃,怕就是龍四了。彼時在那蓬萊島下的逍遙殿,我曾聽得龍四自稱阿璃,經歷了這許多事情,我也曉得他的生父,應該是那東海龍王無疑,但此番他帶著龍四上天界,莫非竟是要將他公開於世人眼前,恢復了本名,載入龍族的宗譜玉牒麼?只是,龍四的孃親似乎身份很有些尷尬,不足為外人道也,東海龍王這一番作為委實是招險棋,讓人頗為龍族擔心。
然而巳時已到,不容我多想,靈霄殿兩扇寶光流轉的大門已然洞開,魚貫走出兩列綵衣飄飄的仙娥來,她們站定後,殿中又踱出一位鬚髮皆白的白衣老者,慈眉善目,臉頰紅潤,拱手笑道:“見過族長。怪不得靈霄殿中突然鸞鳥齊鳴,陛下說,定是掌管天下羽禽的鳳族族長仙駕到了,方引得這些個仙鳥也引吭高歌,忙忙地遣了小老兒出來迎上一迎。”孃親笑著回禮道:“老君又說笑了。靈霄殿中的仙鳥可不歸我靈山管轄。一別十年,老君真是越活越精神了。”原來這位老神仙便是天帝座前的第一紅人,太上老君。他聽了孃親的話,愈發笑得滿面紅光:“呵呵,都是託陛下的福,託陛下的福。”
他又向帝澔施禮道:“三皇子,方才娘娘還念著,說這幾日不知您跑到哪兒去了,身上的傷好了沒有?可巧您就來了。”又壓低了聲音道:“眼下陛下的氣已然快消了,您待會兒可萬萬小心,別再拂了他的意”。然後才直起身來看著我與哥哥笑道:“呦,大殿下和公主也來了?小公主這還是頭一次見罷?小老兒給公主見禮!族長啊,您這一雙兒女真是三界八方內都難尋的人物,您可真是洪福齊天吶!”
這一席話說得又快又溜,聽著卻令人說不出的熨帖,想來老君駕前侍奉多年依然屹立不倒,定然不是浪得虛名。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似乎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聽得靈霄殿內傳來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帶著些笑意道:“老君啊,你那羅裡羅嗦的老毛病可是又犯了?只顧著扯著人說話,也不曉得將貴客迎進殿來?”老君聞言便誠惶誠恐地向殿內拜了一拜道:“老臣見著族長與這一雙金童玉女只顧歡喜,陛下恕罪!娘娘恕罪!”當即將我們引入殿內。
進得那靈霄寶殿,只見金闕銀鑾的大殿裡四處寶光灼灼,瑞靄紛紛,三簷四簇的橫樑上層層雕著象徵天家的雲紋,棲著許多五彩斑斕的鸞鳥,見著我們進來全都停止了鳴叫,萬分恭敬地低下頭去。天帝與天后並肩端坐在金鑾寶座上,面容幾乎都隱在嫋嫋瑞靄中看不清。
我們一路往殿中行去,卻見偌大的靈霄殿內只寥寥擺了數十席琉璃案桌,下面的席位已經坐滿了一些仙家,或容貌清奇,或仙姿妖嬈,皆繞有興致地盯著我們。最靠近天帝御座的右邊席位,坐著東海龍王龍瀚與他的義子龍四,或者,龍璃。左邊的席位空著,想來是為我們預備著的。
那面容清俊冷清的龍瀚今日身著繡著金龍的朝服,向我們微微頜首致意,他旁邊便是身著銀絲團龍白色錦袍、神色清冷如冰的龍四。我心中泛起不可遏制的喜悅,朝他微微一笑,他寒星般的眸中有光彩一閃而過,也扯出一個暖意融融的笑來,復又垂眸不語。只需這一眼已經足夠,我心滿意足地收回目光。
我們已經走到天帝寶座前,帝澔行禮後退至一旁,有仙娥立時為他單設一張案桌,挨著天帝天后的寶座。天帝並不曾正眼瞧他,倒是天后娘娘關切的目光常有意無意地放在他身上。
孃親上前施禮道:“鳳羽攜吾女鳳歌、吾子凰宇參見天帝陛下、天后娘娘,恭祝萬歲千秋。”
那端坐在寶座上的天帝哈哈一笑:“愛卿何須多禮?此番鳳族立下大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