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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徑走。這與其說是為了掩藏自己的行蹤,更不如說是一種心理需要。易雪並沒有跟來,易靈一開始就根本沒打算讓易雪來。哪怕易雪再有異於常人,易靈也不讓一個少女跟著自己去做這種事。易雪也很清楚易靈的心思,提也沒提這件事。
夜色下的學校,如同一個龐然大物,正張大嘴準備吞噬什麼。易靈繞著學校走了一圈,順便觀察學校的動靜。除了一片黑暗,易靈什麼也看不見。那無數扇緊閉的視窗後,那無數個黑暗的角落中,說不定就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正等待自己自投羅網。
易靈搖晃腦袋,把這些自己嚇自己的念頭驅出大腦,然後又不禁覺得好笑。他找到胖子跟他提過的一堵牆,那是全校最矮的一堵牆。即使以胖子這樣的身形,也能利用這堵牆逃課。當然,對易靈來說,就更不是問題了。他輕輕鬆鬆地就翻過這堵牆。
然後,在落地的時候,易靈踩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受這一驚,易靈一個空翻躍出三米。再借著星光仔細看,竟是一個人形物體。“難道是死屍!”易靈馬上聯想到這東西。
只見那人形物體呻吟著爬起來,爬起時的姿勢很怪,似乎是從某種殼裡鑽出來的。易靈沒再多想,一腳踏去。伴隨著清脆的破空聲,人形物體被踢飛五米,倒在地上再不也動。易靈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開啟手電筒一照,居然是胖子。胖子身上還裹著一個睡袋,易靈看到的殼狀物體其實就是睡袋。幸虧睡袋起到緩衝作用,再加上易靈腳下留情,不然胖子就該送醫院了。
俗話說久病成醫,易靈打架打多了,也學會幾手急救的辦法,都是用來救自己打傷的人。不一會兒,胖子呻吟著睜開眼睛。藉著燈光,胖子看清了來人。“師父,你那一腳還真恨啊。再重一點,我恐怕就要去見上帝了。”
這種情況下,易靈倒也不好責怪他擅自來學校,只能無奈地說:“你在這裡等什麼,如果我今晚不來呢?”
“那我就天天晚上睡在這裡了。”胖子用誠懇的眼神看著易靈,易靈被他看得心裡發毛。
“你為什麼老是要跟著我?”
“我崇拜你,仰慕你,敬佩你,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胖子停頓了一會兒,補充道:“我希望能向你學武功。”
易靈拍拍胖子的肩膀,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默許他跟來。
寂靜的大樓中,只能聽見胖子和易靈的腳步聲。那聲音顯得如此之響,讓胖子幾次被自己的腳步聲嚇到。他們沒有開手電筒,為的是把電力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微弱的光從視窗中射進來,起不了多大的照明作用,反而讓黑暗顯得更加深沉。黑暗之所以讓人恐懼,正因為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看不見的東西能把人的想象力發揮到極致,使人類為自己的想象而恐懼,也就是俗話說的自己嚇自己。
胖子就是這樣一個人,這個他呆過五年的學校,在黑夜中顯得如此陌生,陌生到像是他第一次到來這個地方。嘀嗒的水聲,飄渺得不知從哪傳來的貓叫聲,自己的腳步聲,在這幾乎看不清東西的黑夜中,聲音成為感知環境的最好也是唯一的媒介。胖子從沒有這樣的經驗,一切的聲音在他聽來,都如同角落中的低喃、輕聲的耳語。胖子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像個女人似地抓緊易靈的肩膀。這個他心目中的強者,才讓他有些安全感。
易靈對胖子的行為既無奈又有些同情,他實在無法理解胖子為什麼那麼崇拜他。明明怕成這樣,卻為什麼硬要跟來。不管怎麼樣,有胖子指路,易靈總算是少走許多彎路。學校裡的路比易靈想象中的複雜得多,如果沒胖子,自己恐怕早就迷路了。
很快,資料室到了。易靈推一下門,門沒有鎖,似乎校方認為沒有鎖的必要。一走進資料室,一股難以形容的書味直往兩個人鼻孔裡鑽。胖子沒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響得易靈的心都快跳出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捂住口鼻,噤聲五分鐘。走廊上沒什麼動靜,兩個人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一點。
易靈走到窗邊,拉上窗簾。這樣,房間裡的動靜就不會被別人看見。兩個人開啟手電筒,開始找尋起來。資料按照年份排列,每一年的第一本是當年的大事記。這給兩人帶來很大的方便,他們只要查每一年的第一本,就能知道那年發生了什麼事。像殺人案這樣的大事,學校肯定會記在大事記裡。
如果說時光會在什麼地方停滯,那隻會在博物館和檔案館之類的地方。看著塵封的一本本記錄,其中有些比自己的年紀更大。翻開這些記錄,就是翻開了歷史。只有透過這些記錄,人們才會知道遙遠的過去發生過什麼,存在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