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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汽車,便接到莊卓逸的電信。
「我在烤肉店後巷,過來接我。」
昏暗的小巷子裡,莊卓逸昏昏沉沉地靠在牆邊,面對著頂在頭上的兩把槍,憤憤地說:“你,你們是,是誰的人?郭笙?”
為首的男人不言語,用槍在他的頭上使勁戳了一下,讓他保持安靜。莊卓逸也覺得頭暈目眩,只好閉上眼睛等待救援。
這時候,小巷口傳來穩健的腳步聲,處身與黑暗中的莊卓逸眉頭一緊,似有種失望後的落寞感。他聽著威脅自己的人低喝了一聲:“站住,再敢往前就殺了他!”
睜開眼睛,看到也同樣被槍頂住的齊俊陽正木訥著看向自己。他苦笑著聳肩搖頭:“被抓了。”
不容他們多有交流,為首的男子命令齊俊陽:“把黑色小本給我,快點!”
齊俊陽垂下眼,眼底閃過一絲怒氣和殺意。他很平靜地低下頭,不做反應。為首的男子又喝了一聲: “媽的,老子殺了你們!”
話音剛落,一陣夜風襲進這窄小的巷子裡,卷著滿地的垃圾塵土飛揚起來,幾個兇犯下意識地眯上眼睛,抵擋塵沙。僅在這眨眼的一刻,身影彷彿融進了風裡,隨著風向而動,無重量的,無氣息的,鬼魅般的突襲!
不待莊卓逸明白過來,眼前一片妖冶的血紅之色綻開,淡藍色月光下的血珠在眼前劃過,就像那一晚
天上圓圓的月亮透過藍色窗子映照在屋內成了淡藍色的月光。豔紅的血,烏黑的刀,高大的身材,魑魅一樣的影子。
莊卓逸頭疼欲裂,蹲下身子雙手捧著額頭做著睽違已久的抵抗。而就在他的面前,齊俊陽舉手之間已經解決了兩個兇犯,後面一個舉槍要射,他帶著剛暈死過去的兇犯一同回身,扯著他的手就伸了過去!
拿著槍的人驚恐地不斷扣動扳機,好幾下之後才發覺手中的槍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低眼一看。嚇!同伴的手指被當做鐵條卡在扳機後面,他那幾下拼命的扣動已經將那根手指擠割的見了紅肉白骨。
媽呀一聲扔掉槍,看著一聲不吭的男子竟然在幾分鐘之間解決了同伴,嚇的險些昏死過去。但,他的眼睛看到了老大已經在男子身後舉起了槍口,下一秒,就是這小子的死期了!
齊俊陽知道身後有個人,有把槍,卻仍舊沒有回身防範。起腳直接踹中面前這個傢伙的面部!與此同時,為首的男人已經扣動了扳機。幾乎是在同一秒發生的事情,在黑暗中忍受劇痛的人好像是發了癔症,瞪著眼睛飛撲上來,手中可伸縮的電棒開到最大電流,一手抓住為首男人的頭髮用力向後一扯,打出去的子彈偏離軌道,擦著齊俊陽的發頂飛了出去。
齊俊陽貌似絲毫沒有察覺一般,回了頭,冷眼看著莊卓逸和為首的男人拳來腳往。
事實上,莊卓逸並非體能白痴。他只是不願意跟人動手,在危機時候或者是失去冷靜的時候,他還是遵從本能發起致命攻擊。
在為首男子的眼中,他好像一條靈活的蛇抓不住,摸不著。轉眼見他在面前,下一秒卻在背後捱了他的電擊。那雙剛才還是渾渾噩噩的鳳眼,在偶爾閃過身邊的時候,透出令人齒寒的邪惡。
他孃的,這趟活不該接。首位男子後悔的一刻,電流從背後襲來,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四個兇犯都被解決了,但莊卓逸似乎還沒有回覆常態。撿起地上的手槍,直奔昏迷的兇犯而去。冷眼看著一切的齊俊陽攔住了他,力道不輕不重地抓著他的手腕:“適可而止。”
這四個字得來的是銀色電擊棒的攻擊,齊俊陽穩穩地閃過,抓著他的手用力拉扯,把人甩了出去後,就勢將他的手腕扭到後面,用力把人推擠到牆上:“適可而止!”
胸口一陣悶痛,腦袋裡好像要炸開般的難以忍受。莊卓逸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想發洩,只想見血,只想繼續!
這樣的莊卓逸讓齊俊陽一愣,見他眼中是絲毫不遜色於職業殺手的決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想著要不要打昏拖回去,忽聽他說:“殺人機器有資格教訓我嗎?”
殺人機器這個稱呼對齊俊陽來說已經算是很溫和的了。所以,他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簡單說明立場:“你想要殺多少人與我無關,但是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哼哼。”莊卓逸冷聲笑著,笑聲有些顫抖“你好像很怕麻煩,真遺憾,我就喜歡麻煩。”
“那是你的事,這段時間你要收斂。記住,我出了事,你也不能輕鬆脫身。”
莊卓逸似冷靜了下來,齊俊陽見他神色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