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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找出了當年的事實。俊陽,你應該明白,他心裡的死結怕是永遠打不開了。”
倚牆而立,俊陽隱藏在帽簷嚇的眼睛瞥了瞥手術室的方向,低低沉沉地說:“他會的。”
他會的,他堅信。但是,如果趁著現在的機會離開,是不是更好些?起碼不會陷進去被狐狸搞的暈頭轉向。
這念頭剛一閃過,心中竟有諸多不捨。
“俊陽。”
俊陽抬起頭看著卓然,對方鄭重地說:“不要離開他,他需要你。”
需要。當初狐狸也是這麼說“我需要你”現如今,他的家人也在說“他需要你”。即便不願承認,俊陽也無法迴避,“需要”成了他留下來的重要因素。
他經常被需要,需要去殺了誰;需要去做什麼,需要的結果是伴隨著生命的消失鮮血的流淌,但從沒人需要他陪伴在另一個人的身邊。
是當初卓逸的那一句話讓他留了下來,簡單而又純粹的要求,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發酵,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很多事情。
也許,是自己需要他吧。
手術室的燈光熄滅,臉上戴著氧氣罩的卓逸被推出來,有醫生護士做保障,家人沒什麼機會靠前。卓逸被推進了特別護理室,不準探視。
莊肅跟醫生談了很久,外面的雷彬安排了人手在病房前保護,並婉言謝絕了莊肅要留下幾個保鏢幫忙的意思。最後,卓然站在玻璃窗外看了很久,才拍拍俊陽的肩,送爺爺回家。
不需要留下的人都走了,需要留下的人卻遲遲不肯進去。雷彬瞄了好一會站在病房對面的俊陽,真擔心這小子會不會變成一尊雕像。這便走過去,說:“逸公子這次發揮失常,其中的原因我就不打聽了,可也不能讓他這麼繼續失常下去。進去跟他談談吧,現在敢跟他說話的估計也就你了。”
俊陽在心中苦笑,只好推開病房的門。裡面,要經過一個狹寬的隔斷,透過半面牆的玻璃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已經摘去了氧氣罩,看著天花板發呆。隨手推開裡面的門,那人看也不看一眼。他走到了床邊坐下,摘掉了帽子低著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兩個人就這樣在沉默中相伴了很久,久到連俊陽都失去了時間的概念。最後,卓逸自嘲的一聲笑打破了沉默。
“我現在很難看吧?”卓逸問道。
“還好。你,你的背還疼嗎?”
不提好些,俊陽這麼一問,卓逸只覺得背部窒息般的悶痛。雖說譚小青那個空彈比不過實彈的威力,但打在背上也是很痛很痛的!他低聲咒罵著:“總有一天我要回敬他一下。”
“衝我來就好,是我的主意。”
“幹嘛?心疼他啊?”
被卓逸擠兌了,俊陽也只是悶呼呼地說:“不是。”而已。
躺在床上的傢伙白了他一眼:“那是什麼?我記得,你刻意處處躲著譚小青,幹嘛去找他?”
“你知道的。”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白痴,不知道。”
有時候,俊陽嘴笨,卓逸是知道的。所以才那麼喜歡逗弄他,但是現在他倒是希望俊陽能說點什麼,只可惜,俊陽的木訥似乎比以往更嚴重了,坐在身邊低著頭,死活不吭聲。相比在老宅那個堅決霸道又冷酷的摸樣,卓逸更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不禁在心中苦笑,那個才是真正的他吧。也許,他們並不合適。
“俊陽。”
“嗯?”
“你想不想走?”
聞言,俊陽捏著帽子的手一頓,沒吭聲。
“我想過了。”卓逸淡淡的說,“我們在一起可能會”
“會怎樣?”俊陽難道在這種時候打斷卓逸。
卓逸只說:“不知道,可能不會好吧。所以,你想走的話我不會攔著。”
“你偶爾會這樣嗎?“
“怎樣?”卓逸不解地問,“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要是走了,你呢?”
“結了這案子我想出國走走,玩個幾年再回來。”
又是一陣抑鬱的沉默,俊陽的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身後的卓逸卻露出微微苦澀的笑容。許久之後,俊陽輕輕轉過身子,看著卓逸:“你希望我走?”
床上的人笑了,笑的有點沒心沒肺:“你捨不得我?”
這人,還是和死要面子的。俊陽搖搖頭,不知道表達什麼意思,但卻說:“等這案子結了我再走。”
明明是自己要他離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