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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不行。”莫訣說,明明沒有商量的餘地,可臉上偏還是帶著溫和的微笑,“你哪都不能去,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耶?可我沒大礙了。”簡古明不死心,他企圖說服他們,很有精神地挑了挑俊朗的眉,“這幾天就待悶了,我得出去耍耍才有活力。”
簡古明就是這樣的性格,總是不記恨,只要不傷到他心裡,之前鬧得再僵也能輕易釋懷,他還渾然不知他是在示好。
他究竟是算準了誰都不會傷害他,還是單純的被人寵習慣了?他是否曾想過,鬧完矛盾了他可以不在乎,但別人是不是也不在乎?
他待悶了幾天,他還記得是因為什麼嗎?風無釋無奈地想,也相當的懷疑。
“耍什麼耍,耍猴呢你?沒門!”居高臨下地望著簡古明,風無釋穿著黑色的休閒西裝,細柔的長髮鬆散地綁成一束,他的態度仍舊是十分傲慢,不過使他看起來更具迷人的魅力,即便他正瑣碎地訓斥著:
“也不想想自己的狀況,都準備當人爹媽了,成天就只知道開快車、玩高空彈跳、打遊戲,還有泡酒吧舞廳。我說簡少啊,將來這孩子你打算怎麼帶?”
“唔,這個,”稍事做了幻想,簡古明也苦惱了一下,很快就又無所謂地擺擺手,他灑脫又豪爽地回頭對著莫訣笑開了,微微彎了明亮的眼睛,理所應該地說:“沒事。孩子是莫訣的,莫訣會帶。”
聞言,莫訣還是慣有的雲淡風輕,他俯身靠前,溫柔地吻在了簡古明的額心。這樣的吻,充滿讓簡古明留戀的包容和珍惜,有讓他很心醉的如暖風的感動。
“也是,孩子是他的嗯,你們倆的。”重複了這一句,在說這話時,風無釋的樣子悠閒囂張得叫人瞧不出端倪,只有眸底掠過著不欲人知的疼痛和難受。他避開眼前這一幕,跟著抖了抖被簡古明牽著的右手,強自埋葬了所有認為懦弱的心緒,於是他越發不耐地說:“趕緊放手,世界溫柔的美人那麼多,我可要獵豔去了,你老男人少耽誤我的時間。”
“奇怪,你到底怎麼了?”他是真想走,簡古明卻反倒握得更緊了,觀察著風無釋平常無恙的神情,覺得有細微異樣時發現那隱隱的受傷,他疑惑而不確定地問:“無釋,你是在難過嗎?”
“胡話。”風無釋不屑得很,他哼了哼氣,說:“我有什麼好難過的,是同情莫訣的小孩,攤上你這麼個不負責任的。”
“是麼?”簡古明狐疑地又問,他看了看他牽住的那隻手,秀氣又漂亮,可惜是總像有什麼跟寒冰一般的東西被它抓在掌心放不開,凍得它有點冷,有點泛白。
“當然。”他頗高傲地朝他們兩個一瞥,不理會莫訣頗具深意的神情,風無釋的左手放進口袋裡,露著小尖牙笑了笑,“你就是豬腦袋,也不想想我誰,這世上還能有什麼會讓我難過。簡直開玩笑。”
“就你聰明。”簡古明翻了一翻白眼,他也不追問了,慢慢地就放開了風無釋的手,懶洋洋地坐在了莫訣懷中,打了個呵欠,“沒事就沒事,隨便你。”
“哼哼,你們一家三口慢慢泡吧。”說著,風無釋邁步出了浴室,他長及腰下的髮尾輕輕地晃著,每個腳步都很穩,然後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佇立了,他沒有回頭,只是用恍然想起的口氣問:“對了,之前一直忘記問你一個事了,現在問你。”
“什麼?”簡古明盯著他不解,莫訣不語,他們的在一池詭異的血紅中無比的親密。風無釋微偏過臉,陽光投射在他的側面營造出不真實的朦朧感,他很平靜地道:“我想知道,你打掉孩子,是因為那個孩子是我的嗎?”
這番問話清晰地脫口而出,風無釋站直著腰桿,整個人如同烈日下的青松那樣堅毅挺拔,他是那樣驕傲自負的一個人,他是一團搖曳著的黑色的火,而在一霎那令簡古明的心坎被猛地衝撞了一下。
“不是。”簡古明回答,他喉嚨有些哽痛,那感覺就近似從心底湧冒了一股五味雜陳的苦水,其中還摻和著他不明白的東西,極端的陌生,他艱難地低道:“無釋,對不起。”
簡古明很少道歉,他的內心很廣,他要忘記一個人可以很快,假如有了衝突他就索性把人忘了,合不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風無釋不是能遺忘的人,可以說遇見風無釋之前,他從沒有道過歉。
從來沒有人會責備他,包括莫訣。他不明白的東西有很多,比如愧疚、衝動過的後悔,也許還有淺淺的自責。這些都是他不能理解的,很笨拙的。
莫訣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髮,擁抱著他,在他的鬢邊落下能撫定人心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