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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她們,是它們。
無法數清,在簡古明三米以外的地方,它們佔據了他的視線範圍,成千上萬,一排連著一排。每雙腳的足尖都浮在地上,衣角飄動,每張死沉的臉都放著青色的幽光。
它們低頭半吊著眼睛看著他,充滿了某種惡毒的渴望。
有一個女人站在它們最前方,她纖細的身體穿著一件繡花的大紅旗袍,披散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只露出她面部正中的部分,鼻樑和嘴唇白得像鬼。
簡古明的表情是一片迷茫麻木,極度的驚嚇令他的思維停頓了,只是在風吹來女人陰陰的低笑時,他還是打了個寒戰,很快聽見了女人輕柔的話語:
“簡,好久不見了我真是好想,好想你呀。”
說完,女人的唇間逸出了很怪異的笑。她不停笑著,漸笑漸大聲,這比哭泣還哀慟的笑聲彷彿正敘述著她無盡的恨,言語無法表達的怨。
簡古明近乎是心膽俱裂,他發紅的雙眸死盯住女人,覺得很害怕,卻又有些似曾相似的錯覺。
“還沒想起來?你,就把我忘記得這樣乾淨嗎?我還記得你曾對我說,會永遠記得我呢”大概是發現了簡古明的那絲困惑,女人的笑遽爾截停了,她的全身好似張露著無形的銳利的尖針,回憶著什麼,很懷念地說:
“在那間皇宮一樣的豪宅裡,你一邊摟著我跳舞,一邊對我說,箏,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我以為,我走進了童話故事裡,遇到了一位英俊成熟的國王,成為了他的王后。”
她幸福的話只讓人讀到極度的不甘和憎恨,甚至讓她附近的它們都退了兩步。簡古明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了,他抱著自己生怕觸怒了這個女人,不過也捕捉到耳熟的字眼。
她說,箏。
箏?誰的名字叫箏?箏?箏難道是
箏?!
有些早已遺忘的東西躍上了腦海,簡古明徹底石化了,他的呼吸也一併靜止,總算是想起了許久前他匆匆翻閱過的一頁報紙,以及頭版上刊登著的一個女人可憐死去的慘狀。
女人又笑了,語氣輕忽地問:
“我以前的名字叫井容箏,你記起來了嗎?要看我的臉麼?或許,你會有印象也說不定。”女人說著就用手去撥開額前的頭髮,她的動作很慢,在她後方的蒼穹灰朦得很絕望
寒風不平靜地肆虐,很不詳的徵兆。
簡古明的心跟著她的手懸高,懼怕讓他不能移動,在他心底剛剛萌生出逃跑的想法,這時候
也許不過眨眼的時間,在距離他鼻翼幾厘米的地方赫然就出現了一張猙獰的臉龐,烈火將她焚得面目全非!
完全變形的輪廓,她臉部所有面板都腐死著,找不到五官就像成堆的爛肉擠在一塊,滿處都是坑窪的小黑洞,蛆蟲洞間蠕動爬行著,發出嗆人的惡臭。她的嘴巴燒焦得只剩下一個孔,她伸舌舔了舔焦黑的唇,又問:
“記得了麼?你覺得我還漂亮嗎?”
一陣欲嘔感從胃底湧來,簡古明根本站不起腳了,瞪大的雙眼見到她在一步步靠近,他只能狼狽坐在地上向後挪,咬牙死命控制住想要求饒的念頭有面牆突然自平地升起,擋在他的背部。
猶如深陷在陰森恐怖的泥潭,簡古明無路可退了,看著女人抓住了他的腳,他的胸腔像將要暴斃一般劇痛,耳邊也聽見那些惡鬼都朝他在詛咒。最終,他神情越來越驚恐了,同時也用力踢開女人的手縮在牆角里,抱著頭吼叫著:“啊!!滾開,全部滾開!!”
簡古明歇斯里底的表現,完全找不到他以前那種狂野迷人的風流氣度,而在這彈指的一瞬,環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小鎮不見了,樹林也不見了,所有都猶如沙塵一樣讓風吹散在各處。
轉瞬,他被關在一間類似牢房的屋子。
“嗒嗒嗒嗒嗒嗒”離開了簡古明,女人轉身就換上了另一種的外表,她穿著黑色的小禮服在屋子裡旋轉著獨步,好似那夜在豪宅與簡古明共舞時一樣,一樣的姿勢,一樣有著幸福的笑顏,念著節拍:“嗒嗒嗒”
這是本來端莊秀麗的井容箏。
“莫訣,你快來。無釋不理我了,他們要害我”簡古明擁抱著雙膝感到無依無靠,他的心智好像退化了,說話也透著迷惘,“莫訣,你騙我無釋生氣了,他怪我弄掉了孩子,孩子比我重要你幫我教訓他,莫訣!!”
四周都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牆壁上的鐵欄窗透入了一點紅光。簡古明窩在角落瑟瑟發抖,他察覺到有光了,正照著那個女人。
他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