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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碧蓮坐在他旁邊,軟軟的沒力氣的樣子。
“碧蓮妹妹。”仕林去拉她的小手,“你怎麼了?”
“昨晚上書院漲水了。”小碧蓮的聲線清脆,語氣卻帶了一份幽悽,直似小孩軀體中住著一個大人一般。“仕林哥哥。”她挽起許仕林胳膊。“碧蓮沒事了。仕林哥哥有沒有事?”
許仕林瞬間腦內情景重現,一夜遭遇既驚且駭,如潮紛染。
“我,我也沒事。課鐘響了,我們出去吧!第一堂是算數,碧蓮妹妹要乖乖坐在仕林身邊哦。”
兩個不知變故為何物的孩童手拉手跑了出來。
善財換了襲青衫,望見李碧蓮之時不禁眼神一收。
李碧蓮卻只銀鈴似地笑著,和戚寶山等幾個男孩說起話來。
再一日,許嬌容來領人之時,佘雪晴便提起,願意不收學資,讓李碧蓮一併在書院聽課。
抗洪之事,李公甫在堤上立了點小功勞,加了俸,許嬌容倒也沒那麼吝嗇,仍是拿出束脩,便算應了李碧蓮效仿英臺事蹟,換取儒裝易釵而弁,常駐書院。
韓娘這邊,善財童子雖然付出寶貴貞操,卻也談了一筆好生意下來。
琴樓失主,善財哄得韓琴將琴樓地契資產全數轉移到自己名下。
而佘青作為見證人,很是慷慨地要了三成盈利。
佘雪晴不甘人後,逼著佘青和善財拿出錢財來,將雪晴書院周圍的一座小院和幾棟建築買下,修繕一下就開門迎客。
雪晴書院不再是小小蝸居,而成為西湖畔一個像模像樣的大書院,學生人數也慢慢增加到百數十人。佘雪晴更是聘了幾個有學問的海蚌精蜘蛛精等來授課。
另一方面迤邐卸下授琴之職,就乾脆搬入了琴樓掛牌開業做了□。
以她的姿色身段,挑揀客人乃是再理所當然之事。迤邐便選些精強貌好的少年客,緩緩吸些精華,不令人死,或令人死得不明不白似是自然天命而亡,吸來陽氣助她修煉,進境也有一日千里。阿瓊阿玲則有時前去琴樓客串,在迤邐指點之下,緩步修行。
(2)
轉眼,許仕林與李碧蓮已雙雙滿了十歲。
戚寶山隨家人遷居原籍蘇州,與一眾同學依依惜別而去。臨走時戚寶山認真地將一對玉魚兒贈予許仕林與李碧蓮。
“我會回來娶你小妹妹為妻子的。”戚寶山不知道為何竟不是對著李碧蓮說,而是拉著許仕林不放。
許仕林眨眨眼睛,拿詩經送他。“燕燕于飛,差池其羽。寶山兄,後會有期了!”
雖然聲音形貌仍帶著稚氣,但舉止思維,已與成人並無不同。
碧蓮就一面拿著玉魚兒玩,一面坐在高高的假山石上冷眼旁觀。
——戚寶山娶李碧蓮?算了吧。這些年來李碧蓮何曾給過戚寶山一個好眼色看?
去娶許仕林還差不多。
碧蓮嘖了一聲,歪脖子去看許仕林那清瘦的小身板。
那次洪災暫寄之後,許嬌容乾脆把孩子們的三餐也託給了書院。書院中一群妖孽,沒幾個需要吃飯下肚,而阿玲阿瓊兩個丫頭勉強掌廚,水準也就了了,更是時常有頓沒頓,許仕林正發育中,吃得半飢不飽,如何能夠長胖?
還須靠著李碧蓮有時帶他去廚房自力更生,將隔夜冷饅頭切片油煎來吃,墊飽肚子。
這邊戚寶山被家人帶走,許仕林過來拉碧蓮下來。
“你的那片玉魚兒呢?”
碧蓮指指池中。
“啊?你扔掉了?”
“沒有啊。”碧蓮溫柔回答,“我放生了。你看,那條白色鯉魚就是啦。”
許仕林苦笑。“碧蓮妹妹,你又來胡扯。”
“哪有胡扯?我問你這池中之前可有白鯉否?”
“這倒是沒有。”許仕林瞅了瞅池水,白鯉示威似的在他眼皮底下竄來竄去。他只好將自己手上那片玉魚兒塞進碧蓮手中。——反正這書院從小到大就有眾多奇人逸事,蛛絲馬腳。許仕林也習慣了。“別坐那麼高,小心摔壞腿。課鐘響了,我們走吧。”
“哎”李碧蓮被他拉著,有點不滿。“仕林哥哥,我不想去唸什麼史科啦,我們逃出去玩好不好?”
經史子集四門,李碧蓮最討厭便是史科。
她是春秋名琴所化,戰國時候被楚懷王以鐵如意砸碎才修為妖體。這千年以來的所謂歷史,全在她眼中如浮雲經過。有什麼好學的?
“又逃學?”許仕林有點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