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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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麼窮!
貝貝向菸農微笑著比劃了一下,示意他把刀遞給自己試試,憨厚的菸農將劃刀遞了過來,綁著若干鐵片的劃刀沉甸甸的,看似簡單的活計,貝貝怎麼也做不好,劃出的破口彎彎曲曲,滲出的煙漿也不均勻。
貝貝招了招手叫田妮給他拍照,田妮堅持原則一臉正氣地搖了搖頭:“你這是收割毒品,不拍不拍,想留證據啊?”
貝貝不屑地撇了撇嘴,把刀子還給了老農,心想如果這種照片給人看到了,也算販毒嗎?
貝貝曾親眼在W城的一家醫院,看到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少年被毒品吞噬了生命,他那曾經豐潤美麗的母親,攬著兒子注毒留下無數針眼的屍體痛不欲生,形容枯槁成一老婦。
觸目驚心,至今難忘,可恨毒品殘害人類,給社會造成危害,在無數個家庭上演悲劇,貝貝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他來到了金三角,一定會把它從這個世界上剷除,只是現在他還不明確自己現在到底該做些什麼。
明知道罌粟是邪惡毒品的原生物理應剷除,但當貝貝站在金三角貧瘠的罌粟地,親眼目睹貧窮的菸農像侍弄莊稼一樣在地裡辛苦勞作,居然有一瞬間對這些他們賴以生存的‘莊稼’喪失了罪惡感。
下山時貝貝和田妮互相提醒著不要踩壞一棵罌粟,或將菸農劃好的煙漿蹭到身上,兩人小心翼翼地繞道而行,罌粟啊罌粟,你可是金三角的菸農全家賴以生存的農作物,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汽車一直停在坡腳一棵木瓜樹下等著二人,吳努蹲在路邊抽菸,路邊有座半新的茅屋,竹籬笆圍的罌粟生長茂密,罌粟花開得張狂妖豔。
曬臺上祭著一個白慘慘的牛頭,這是佤族人家的標誌,一個光脊背穿破爛軍褲的壯年男子,坐在曬臺抽菸鬥,警惕威嚴地盯著貝貝一行人。
他身旁的女人,用黑布包頭,青色衣衫卻毫無羞澀地敞著懷,一塊土布斜挎腰肩,袋鼠般地兜著個黑不溜秋的娃娃。
黑娃娃透亮的眼睛瞪著貝貝,‘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女人把胸前垂掛的飽碩當著貝貝的面取了過來,娃娃叼上奶頭停止了啼哭,用手拼命拽另外一隻,胸乳慘不忍睹地變了形,貝貝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這一切,主人家似乎也沒有生氣,不過田妮惡狠狠地跺了貝貝幾腳。
貝貝提議進這茅屋看看,吳努頗有些不解:“髒兮兮、窮巴巴的有什麼看頭?”
貝貝執意要進去,吳努不得不帶著貝貝和田妮走進了茅屋,蘇胡不聲不響地揹著槍尾隨著三人,從明亮陽光下進屋,黑漆漆的好一會兒才看清那光背漢子巍然立在眼前,肩後閃出餵奶女人如同受驚小動物的眼睛。
吳努用俚語對那漢子說,他們是XX山莊的客人,想到他家串串門子,田妮從包包裡掏出了一些絲繡花邊、工藝打火機等小禮物送過去。
漢子一聽到XX山莊,立刻變得誠惶誠恐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小禮物,很謙卑地躬身拍著胸脯,然後飛快吐出一串串佤話,意思他是這個山寨的寨主,山莊的客人到他家就是最尊貴的客人。
原來他是這小山寨的寨主,難怪他的眼神和一般山民不同,屋內沒有什麼擺設,只有一紅焰燃燃的火塘,耀動的火舌如兇猛的怪物貪饞舔食懸吊著的鍋。
鍋裡撲嘟、撲嘟翻滾著瀝青樣的液體,散發著怪味,貝貝等人圍著火塘邊的木疙瘩坐了下來,火塘裡燃燒的木柴,是一段段黑而緊實的木料,細問原來是名貴的柚木,在此里居然當柴燒!
女人胸前布袋裡的娃娃狠勁拽著叭咂叭咂地吸著奶水,晶亮的眼珠子一直定在田妮的身上,也許他認為田妮比他母親要漂亮太多了。
第八十卷 松鼠乾巴
漢子彎腰拾起一根新鮮粗竹,然後在牆壁上摘下長刀,手起刀落,砍下幾截竹子,當場做出幾個翠綠的竹杯,恭敬地送到貝貝等人手中。
他婆娘抱個黑土罐,往竹杯裡倒白濁的米酒,寨主從樑上竹籮裡拿出個土碗,用圍脖的髒毛巾擦拭乾淨後,倒滿一碗水酒,一口乾盡,抹著嘴角滴滴答答的酒水,比劃著也要貝貝們喝盡杯中的酒。
佤族風俗,以酒代水,第一杯喝乾,以示尊重,蘇胡和吳努習慣的一仰脖子將酒喝盡,貝貝閉著眼睛把酒倒進嘴裡,溫溫的液體酸中帶點米釀香,解渴味道也不錯,在他的鼓勵下,田妮把米酒也喝了,喝完之後她又要了一杯,似乎沒看出裡面是酒。
寨主看眾人連著喝了好幾杯水酒,笑逐顏開,女人捧出竹筒裝的大煙籽、芭蕉葉包的糯米粑、瓦盆盛的酸冷盤,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