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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魚哼了一聲,挺挺酥胸,傲然道:“琴師早到了,你又不近視,怎麼會看不到?”把笑文說得愣了愣,再度尋找琴師,臺下那幾位怎麼看都不象會彈琴的。
正發呆呢,只見陳魚大模大樣的坐在琴師的位置上,臉上作出大腕的表情。笑文一見,嘿嘿笑了,說道:“陳魚,你可別告訴我,你就是琴師呀。那樣的話,我會笑得肚子疼。”
陳魚輕哼幾聲,很輕蔑地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兩隻玉手放在鍵盤上,不慌不忙地彈奏起來。是“西班牙鬥牛士”,彈得鏗鏗鏘鏘,激越悲壯,扣人心絃,引人入勝。臺下那幾位已經鼓起掌來。
這一手把笑文驚訝得張大嘴說不出話。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她彈的嗎?她居然還有這一手。這不是普通的彈琴,只要稍懂些音樂的人,便知道她這水平是很專業的。原以為她的長處,除了跑跑步,打打拳,擁有驚人的美貌,及大量的崇拜者之外,也就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了。那天她買菜,差點令笑文笑彎腰,她連買菜都是外行。真想不到她還有這本事,看來柳雲說得對,她本身是有才的。
見笑文這副模樣,陳魚歪頭白他一眼,露出得意之色。加大聲音說:“你還唱不唱,不唱我可走了,沒空陪你。”
笑文微微一笑,說道:“當然要唱了,你真是讓我佩服,你原來還會彈琴。彈得這麼好,我簡直要崇拜你了。”
陳魚斜著美目,不屑地瞅瞅他,說道:“我何止會彈琴,我會的本事多著呢。要是都露出來,會嚇死你。不過,算了,我還是不露出來的好,不然的話,你也要加入那些尾巴里邊。”接著,陳魚清清嗓子,又說:“少說廢話,快辦正事。唱什麼歌,儘管說吧。今天你唱兩首就夠了。”
笑文不再調皮,想了想,說道:“兩首吧,好的。先唱‘我怎麼哭了’,再唱‘會哭的人不一定流淚。’”說完,笑文開始閉目,醞釀感情。想起自己跟美賢的情事,跟柳雲的糾葛,以及不久將到來的離別,再回憶從前的不快之事,心一酸,倒真有哭的感覺了。
當旋律響起,笑文引吭高歌,用他那近似童安格的聲音抒情,沒唱幾句,已經讓臺下的人另眼相看。當一首唱完時,臺下猛勁鼓掌。這使得陳魚也不禁吃驚,原本想讓他出個大丑,不想他的歌聲這麼棒。毫不誇張地說,他可以出唱片了。那歌聲之纏綿動情處,連陳魚聽了都芳心感動。似乎自己便是他歌中令他流淚的女主角。
當兩首歌唱完時,臺下的幾位觀眾竟站了起來。這是對他水平的肯定。這種情景大出笑文意外。他對自己是充滿自信的。他覺得,以自己的水平及相貌,要說參加全國歌手大獎賽,可能沒把握,但參加一般的演出,那是絕不成問題。因此,他有信心被人看上。只是想不到老闆也會站出來給他鼓勁兒。他的情緒上來了,連連舉手致意,向大家說謝謝。
陳魚沒等他得意夠呢,便批評道:“這兩首歌,你唱得還勉強吧。可這風格相似,又都是哭哭啼啼的,看不出你你的全面水平,不知道你唱勁歌怎麼樣。這裡是舞廳,常要勁歌熱舞的,你最好來個這樣的。如果不會的話,就說一聲。”
笑文咧咧嘴,說道:“一個唱歌的,連勁歌都唱不了,還叫歌星嗎?我既然會唱歌,自然會跳舞,你當我是鄭智化嗎?”臉上露出不滿來。
陳魚揚著下巴,輕哼道:“吹牛誰不會呀。得拿出真功夫。有句話說得好,我有點記不準了,叫‘是什麼是什麼,拉出來溜溜。’”說到後邊這句,陳魚吃吃地笑起來,笑得美目彎彎的,象兩枚新月。笑文知道她是故意打擊自己,什麼叫忘了,是故意那麼說的。拐著彎罵自己是騾子是馬。本想發作來著,但看到她笑得那麼開心,那麼嬌美,那麼動人,於是一肚子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忘了一切,只是睜大驚豔的眼睛,痴痴地看陳魚。而陳魚也在看他,四目相對,足足好幾秒鐘。那眼睛裡都有話。笑文彷彿在說,好美的姑娘,要是溫柔些,隨和些,可以當我老婆了。陳魚彷彿說,這個傢伙,論長相,是一流的,身手也是出眾的。這唱歌嘛,不用說,讓人拍案叫絕的好。只是太色了,每次看我,那目光中都好象伸出手來非禮我。
陳魚哼一聲,移開目光,看著鍵盤,嚴肅地說:“那就開始吧。說別的沒用,你要用才能說話。”
笑文不再羅嗦,說道:“就唱‘神魂顛倒’吧。”說著話,擺好跳的姿勢。當音樂響起,笑文便跳起霹靂舞來。跳得熱情奔放,自然灑脫。稍後,連歌帶舞,熱力四射。臺下的那幾位,除了陳老闆自持身分外,其餘都跟著動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