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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的研判水準直接關係到一個案件的性質。譬如在這個案件裡,如果不是法醫細心而敏銳地查證,也許這個案件的性質就會完全不一樣,如定性為刑事案,就會浪費許多警力了。x奇蹟:細心的男人,大概是很迷人的吧?在你找到那一根毛髮的時候,眼睛裡一定有讓人難以釋懷的眼神。起碼,我敢肯定,認真的男人很迷人!
一起不該發生的矛盾
我在網站上看到過兩種完全相反的意見,一種認為現在醫療事故由醫學會或者衛生局鑑定,這是自己人給自己判案,明顯不合理也很難保證公正,法醫應該參加醫療事故鑑定。另一種則認為法醫和醫生隔行如隔山,不應該參加醫療事故鑑定,我不知道誰是誰非,都有道理,但我們這兒法醫是參加醫療事故鑑定的。
去年冬天就有這麼一個案件,蒼陽市衛生局醫政科找到我們,說有一起醫療事故爭議要我們幫忙。二話沒說我先答應了下來,接著瞭解了一下基本情況。事情是這樣的,死者是一位老年女性,前一段時間遭遇了車禍。車禍當天情況還是比較嚴重的,老人家多處骨折,神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經過搶救老人家本來已經穩定了,從重症監護室轉到骨外科一週後的一個晚上,老人家叫家人拿來便盆要解手,突然發了病,三十分鐘後就離開了人世。這種情況家屬肯定是想不通的,特別是兒子,老人家含辛茹苦地把自己拉扯大,還沒來得及享福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離開了人世,怎麼能不心痛?不過說實在的,可能是做過醫生的緣故,我對醫院也很理解,當醫生的沒人想把病人治死,出了這樣的結果他們也很煩。走上高速公路不到一小時我就到了,沒想到的是院長辦公室一片狼藉,看來衝突不小。我們讓雙方當事人都坐下來,我們需要了解情況。來的人有死者的兒子和其他近親屬三個人,院方也派三個人來介紹情況,包括主治醫生。奇怪的是真的大家坐下來了氣氛反而有點沉悶,居然沒人肯先說話了,我笑了一下,讓家屬先說。家屬說的情況和我剛才瞭解的情況一樣,但是我注意到說話期間他接了一個電話,他說道:“爸爸現在很忙,你先在學校等一下,一個小時候後我開車來接你。”在他準備接著往下說的時候我打斷了他的說話,對他說:“今天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大家一個公正的說法,這個請你放心。同時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我也請你節哀順變。另外,在這個時候請你格外注意你活著的家人,照顧好他們,你已經經不起下一個意外了,所以,請你先把小孩的事情安排好,另派一個人去接他,然後我們再開始好嗎?”我的話顯然讓他思考了一下,安排好這件事情後他接著說了下去,我不時地做著一點記錄,雖然這些情況我已經瞭解。下面接著講的是主治醫生,看得出他還很年輕,很緊張,時不時地舔一下嘴唇,腿也在下意識地抖動著,顯然他沒有考慮到家屬能不能聽懂,說了很多專業名詞,我注意到的是他很敬業,因為星期六、星期天也就是案發前兩天他都來查了房。等我瞭解完我想知道的一切,我知道下面該是我說話的時候了。首先我讓醫院把封存的病歷拿出來,當著雙方拆封,看完病歷後當面影印了一份給家屬。然後我要求家屬中派出一個懂醫的,醫院方面也派一個人,一起參加解剖。我知道,揭開謎底的時候到了。解剖結果一點也不出乎我的意料,坦率地說跟我設想的一模一樣,因為同樣是在蒼陽縣,前不久我也遇到過一個類似的案件,只不過上回不是醫生造成的,也就不是衛生局的管轄範圍而已。聽了案情我們就懷疑這是一個肺動脈栓塞的案例。原因是這樣的:這種病往往出現在長期不能下床活動的患者,比如說骨折的人或者是重病號,長期的不能活動讓血流減慢,他們的下肢或者其他的什麼靜脈會形成血栓,當然老年人血流本來就比較慢就更容易發生了;當由於某種緣故讓這個血栓脫落的話,它會沿著血流的方向前進,首先是回到右心,這一段路程越走越寬問題不大,但是一離開心臟進入肺動脈,下面的路就越來越小了,往往會卡在肺動脈左右分枝的附近,這樣整個肺就失去了血液迴圈,人雖然可以吸氣,但是氧氣無法運出,甚至有可能肺會壞死,你說人會不會死亡?這次和上次唯一的不同是,上次受傷的老者拆了石膏後迷信地找來了巫師,巫師裝神弄鬼地弄了一番後對他的傷處擠擠捏捏,正是這幾下擠擠捏捏讓固定的血栓脫落,最後導致了老者的死亡,這個我們管它叫誘因,巫師多少是有責任的,這次呢,極有可能是患者要解手的活動導致了血栓的脫落,醫院一點責任也沒有。這時候法醫應該注意的第一是要做到證據確鑿,因此心臟和肺動脈必須原位切開,發現栓子後照相固定證據,因為如果是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