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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明顯地抽搐了兩下。哼,我就是想讓這臭小子知道人民警察的厲害! 離開莊靜昆的別墅,開車不足5 分鐘,就是清山水庫。那裡的魚又肥又大,我特愛吃水庫飯店燉的魚頭,好大的魚呀,光頭就十幾斤重呢,味道很鮮美的。 我調侃地對大力說:“要不要到水庫買條大魚帶回去,味道一定鮮美。”“那麼有把握?韓嵋,快,說說你的感覺!”大力有時真的很像個孩子。“感覺來自深厚的理論基礎和豐富的實踐經驗。”
女法醫手記
第二章
我在大力面前賣起關子來。“我知道一個死亡不久的少女可以被放進莊家的那個大冰櫃裡,這是一;我知道一個凍僵了的屍體是很容易用鋸鋸開而且不留下任何血跡的,這是二;我知道,現在,馬上把莊家的那個傭人抓起來,突擊審查,準有戲!”我信心十足地說。 我說得沒錯,莊家那個惟一的男傭,是莊靜昆從海外帶回來的。也許是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的場面,讓人民警察幾下子就給震住了,竹筒倒豆子似的,一旦說開了就沒完沒了,收都收不住。是呀,放誰身上,雙手沾滿了死人渣都會瘋瘋癲癲的! 這個莊靜昆一輩子沒娶老婆,也沒有一個固定的女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開始睡未婚少女,睡一個殺一個。殺人的手段很簡單,扼頸。 他不止一次地說,他恨這個社會,恨這些女孩子。只因為他所睡過的未婚少女沒有一個是處女! 年輕時,莊靜昆曾做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屍體清理工,這為他日後清理屍體打下了良好的基礎。首先,他將剛斷氣的少女塞進冰櫃。次日夜晚,他讓傭人將冰凍女屍鋸成小段屍塊,然後開車將碎碴倒入清山水庫。 在男傭的指認下,刑警隊員們來到了清山水庫,開始了艱難的搜尋打撈工作。這個工作持續了兩個多月。 在這兩個多月裡,我總計收到了三百多公斤重的東西。一有時間,我就扎到這個垃圾場似的汙穢堆裡,埋頭苦找。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找到了一千多塊從5 毫米到3 厘米長的骨頭塊,當然全都是人骨啦。那些魚骨、豬骨、貓骨、狗骨之類的貨色,在經過種屬鑑別後,肯定是要被我所拋棄的。 現在我要開始對這些來自於人體的碎骨塊進行鑑別了。首先我發現了兩塊有價值的右眼框骨,是兩塊幾乎同一部位的右眼框骨。我知道全世界也找不到長著兩隻右眼的人,因此我敢肯定,至少有兩個人的骨碴撒入水庫。我又發現了兩塊第二頸椎骨前端的碎塊,它們分別屬於兩塊第二頸椎,這再次證明水庫裡起碼有兩個人的遺骨,從這兩塊頸椎骨中,推斷出遺骨屬於兩個女青年。另一個發現是找到了一塊與骨盆前部相連結的部分恥骨。這塊恥骨告訴我,它的主人還是個不滿十八歲的少女。我只能正式確認水庫裡有兩具以上的少女屍骨,但這還很牽強,我必須能夠證明這些骨塊來自莊家。 天助我也!在運來的破爛中,居然找到了浴盆上失落的那個水龍頭,甚至還發現了搪瓷釉碎片。經過專家鑑定,這些搪瓷片全都來自於那個可怕的浴盆。這樣一來,骨塊與浴盆之間的直接聯絡就找到了。這下子,大力算是出了口惡氣,真的把那個莊靜昆給玩死了! 大力特不夠意思,破了案也沒請我吃飯。 我和大力是多年的老朋友,我們之間的友誼還要追溯到我讀研究生期間。因為一個案件我們相識,也是因為我在這個案件的法醫學鑑定上表現不錯,得到了大力的賞識,經他極力舉薦,我終於和他成為同事。 那是一起碎屍案,屍體無頭、無臂、無下肢,僅一具軀幹而已。對於無名屍體的鑑定,首先是要確定死者的身份,變“無名”屍體為“有名”屍體,否則,偵查破案便無從談起。當時,我正在西北的一個小城市實習。那時,法醫專業的研究生在全國也沒有幾個,因此,儘管是在當地公安局實習,人家還是挺把我當回事的。“韓嵋,有沒有什麼高招,我折騰了半天,也沒有在這個軀幹上找到有特徵性的東西來。”當地市局李法醫客氣地說。 “一般特徵搞清楚了吧?”我問。“那沒什麼問題,男性,40歲左右,身高是一米七,體重大概80公斤。噢,對了,咱們這兒,失蹤人員當中倒是還有那麼幾個人能和這具屍體對得上號。可在這具屍體上,實在是找不到能夠進行個體識別的特徵性的東西來,到底是誰?不好認定呀!”李法醫無奈地說。 是呀,兇手也真夠狡猾的了,他把人家的腦袋和四肢都藏了起來,我們也就無法透過其容貌、指紋、腳紋這些具有個人特有的特徵性標記來認定死者究竟是誰了。“韓嵋,是不是跟你們導師商量一下,到你們法醫系做個親子鑑定?”李法醫近乎於懇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