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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點急眼:“那你們說我怎麼辦?”
李揚大怒:“自己想辦法,操!”
我體內有股邪火亂竄,這一晚上折騰個溜夠,我是圖啥呢?我指著他說:“行,這他媽是你說的。”
我進到蠟燭陣裡,坐在地上,捧起女屍把她弄成盤膝狀,放在自己身上。女屍靠著我,我緊緊抱著她,對秦丹喊:“趕緊超度!”
銅鎖豎大拇指:“老劉,你真牛逼。”
秦丹和女屍對坐,把屍體的手放到自己手心裡,唸唸有詞,十分嚴肅。唸叨了一會兒,她取出一把小刀,在右手食指上劃出一個十字,擠出一滴血,塗抹在女屍的額頭。
黑暗的密室中,燭光閃耀,四周一片沉寂,誰也沒說話。
看她煞有介事的樣子,我還是有所懷疑的。羅鳳這麼大的道行,為了成仙這件事折騰了將近一個世紀,最後還是失敗。秦丹就算有點神秘的來歷,可這小丫頭就能比道家宗門的大佬更牛逼?她憑什麼就能超度半仙之體?
秦丹眯縫著眼,輕輕說著:“羅鳳,羅鳳,你還有什麼牽掛不下?當走則走,陽間與你再無關係。”
說來也怪,她一說完,只見蠟燭的火光齊齊搖動,滿屋子黑影亂舞,就像是刮來一陣陰冷無比的風。
“噗。”最東邊的蠟燭熄了。
緊接著,像連珠炮一樣,東北的蠟燭、北面的蠟燭、西南的、西邊的蠟燭開始依次熄滅,牆上羅鳳的黑影子顏色變淡,開始向天花板的高處消散。
秦丹道:“行了,她走了。”
我從女屍身後露出頭看她:“你真把她超度了?”
秦丹笑:“我沒那麼大本事。羅鳳不知為什麼卡在最後這道關口,我能做的就是按程式走一遍。至於能不能成仙,看她的造化。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
這時,蠟燭熄到倒數第二根不動了,只留下最後一根南面的蠟燭還在燃燒。
“咦?”秦丹驚道:“沒成功?為什麼最後一根沒熄滅?”
我抱著女屍,實在焦躁,只想著儘快完事,想也沒想湊到蠟燭前,鼓起腮幫子一吹:“走你。”最後一根應聲而滅。
屋子裡頓時陷入黑暗。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懷裡的女屍忽然輕了,在手裡軟成一堆,李揚燃起打火機湊過來看,只見女屍化成一堆粉末,白花花的骨灰灑了我一身。
尸解了。
我們抬起頭,看到滿牆黑影,化成一股黑煙,順著天花板飄然而逝。
銅鎖大笑:“牛逼牛逼,精彩精彩。好一個逢丹而升,遇水則解。這神仙還真不是蓋的,早在數年前便預見了今日之事。看來啥事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好一個神仙偈語!比當年‘雪擁藍關馬不前’還牛逼。”
我跳起來撣撣身上的骨灰,我怎麼那麼倒黴,這身衣服是不能要了,回去就扔垃圾桶裡。
李揚有些怔怔:“還真是這樣,說不定我們今日一舉一動,已經在很多年前就定好的。”
“你就別宣揚那一套宿命論了。”我說:“先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我跟著你們真是倒血黴了,得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
這時,也不知從哪傳來一陣哭聲,我們一下毛了,支稜著耳朵去聽。這哭聲似乎很遠,又好像很近,聽得��幕擰�
李揚說:“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哦?是誰哭的?”我問。
李揚眯眼道:“我聽著怎麼有點像謝師傅。”
我眨眨眼,仔細聽,可聽不太仔細。
李揚看看天花板的大洞,若有所思,他指指上面道:“你們幫我一把,我進去看看。”
這小子晚上是不是嗑藥了,這麼能折騰,神采奕奕,真有精力。
我們扶著他,他踩著浴缸邊緣站在上面,雙手把住天花板邊緣,一縱身進到裡面,他開啟手電筒,光線閃爍。還好,看情況,天花板裡手電可以使用。
只聽“噌噌”一陣碎響,他消失在黑暗中。
我們幾個神色都輕鬆不少,不管怎樣,解決了羅鳳的問題,至少能鬆口氣。我對王晨說:“你去試試鐵門能不能開?如果能開啟,我們趕緊撤。”
王晨就等這句話,像兔子一樣跳出密室的大洞。就在這時,李揚從天花板探出頭,對我們喊:“我操,你們猜上面通哪。”
“哪?”
“通著陰陽觀!我剛一爬出去,就看見觀裡有幾個人,正他媽的圍著一具屍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