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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住盧雯的頭髮,在地上拖。
我一下急了,忘了這茬,寧哥這是攻人之必救,他讓我自己乖乖出來。
盧雯疼得掙扎:“輕點,輕點。”
寧哥罵道:“我是你的偶吧,偶吧讓你做事你就乖乖聽著。”
寧哥半拽半拖,把盧雯拽到牆角。我緊緊盯著他,不知他想做什麼。寧哥飛起一腳踹在那尊蒙塵的行腳僧人上,石像應聲倒地,“啪”一聲摔個粉碎,灰塵飛起,滿地碎片。
寧哥從地上撿起一個帶著銳角的石頭碎片,把尖端對準盧雯手腕的動脈就要割下去。我實在忍不住,從柱子後面繞出來,大吼一聲:“住手!”
寧哥鬆開盧雯的頭髮,盧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只能看到胸口微微起伏,還有些呼吸。
寧哥一隻腳踩著盧雯的頭,一手拿著銳利的石頭,眯縫著眼看我。
我快步走了過去:“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讓你死。”
他這個“死”字尾音還沒說完,我一個前縱跳過去,把他撲倒在地。現在這種局勢我還是很清楚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有中間道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就這麼拼了。
我們摔在地上,突然我看到寧哥的胳膊洇出一大片血跡,原來地上這麼多石頭碎片,茬子很多,他的胳膊被一塊石頭插出了血。
寧哥暴狂,手裡抓住石頭碎片猛擊我的太陽穴。我狠狠把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掐在他的脖子上,這時候就是搏命,力氣出乎意料的大。寧哥脖子上的綿軟讓我忽然有了一種征服和殺戮的**,看著他有些發紫的臉龐,我根本停不下來,心想老子就殺人了,殺人也挺有意思。
寧哥被我掐得非常難受,在地上拼命掙扎。廟裡本來就髒,此時更是攪的灰塵四起。我眯縫著眼什麼也不管了,就一個念頭,殺了他!
就在這時,忽然我後背捱了重重一擊。這寧哥真行,可能也是逼急眼了,他的腿竟然伸展到一個極為困難詭異的角度,從後面用膝蓋頂了我一下。
這一下不算太重,但也把我從他身上頂了下去。寧哥躺在地上,沒有馬上爬起來,大口喘著氣,手裡的石頭也掉落了。那石頭碎片正落在我的眼前,我看到石頭上寫著兩個字“善信”。
可能“善信”是這尊石像僧人的法號。還沒來得及多想,寧哥已經站起來,隨手抓起什麼東西朝我打過來,我爬起來就跑。大殿裡,粉強悠閒地翹著二郎腿,頗有興趣地看著眼前一幕,誰死誰活和他一點關係沒有,他就當看戲了。
我一激靈,心裡湧起不好的感覺,這粉強一旦插手,肯定幫著寧哥。兩人對付我一個,那不跟玩一樣。我要落寧哥手裡,他能活活折磨死我。
也是情急之中,根本容不得細細考慮,我下意識就往後殿跑。寧哥撒開腳丫子,就追了過來。
沒想到這處廟宇修建的規模如此之大,前後一共三重大殿,我們從前殿一前一後跑到了第二層深殿。
兩殿相隔的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庭院,有迴廊有月亮門,滿地生著雜草,非常荒涼。我順著迴廊七扭八扭把寧哥甩開,很快來到第二重大殿前。
大殿門口是兩扇紅色的木頭大門,此時緊緊關閉。月色慘淡,我抬起頭,看到門楣上掛著一塊木頭匾額,上面隱隱寫著一句話。我沒來得及細看,一把推開了殿門。
還好,殿門沒有上鎖,應聲而開。裡面漆黑一團,藉著月光,勉強能看到殿裡隱隱有很多人影,或坐或站。我嚇了一跳,揉揉眼仔細看,這些人影一動不動,似乎是雕塑。
我心頭湧起很異樣的感覺,再次抬起頭,重新去看大殿上的匾額。這次看清了,匾額上用很漂亮的隸書寫著幾個黑字:我未生時誰是我。
寧哥這時嚎叫著跑了過來。我趕緊鑽進大殿,先避其鋒芒再說。
走進去我才看得仔細,大殿的格局有點像古代的廳堂。主位放著太師椅,左右兩列放著一排檀木客椅,椅子和椅子中間由茶桌相隔,上面還似模似樣放著茶碗。屋子裡還陳著幾列紅木的古董架子,只是上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牆上掛著幾幅水墨山水,有橫幅有豎幅,只是年代久遠,蒙著厚厚的灰塵,也看不太真切。
屋子裡果然有很多人物雕像,每張椅子上都坐著一人,他們神態各異,甚至身上的服飾都不一樣。有員外服,有清朝官服,有山民麻衣,甚至還有個人穿著近代老式的中山裝。這一屋子少說能有十幾個雕像,大小和真人無異,甚至臉上表情都栩栩如生,這大晚上的,看起來和真人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