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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薛未白的手機號碼麼?”
美楠聳聳肩膀:“那個手機太難看了,我沒有帶過來。”
失望的呻吟一聲,**在牆上,再也不想動了。
躺在床上,美楠在我身邊發出輕微的鼾聲,我瞪著眼睛,無法入睡,胃裡空空的難受,很餓,飢餓讓我的思維很活躍,可是腦海裡只有一個問題,這些日子,在我身邊發生的詭異事件,我所看到的鬼怪,到底是真實發生過,又或者只是我的幻覺,現在,這個問題已經成為關鍵,解開這個迷題,整個事件就會明朗很多了。
我將這一個月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回顧,每次想到薛未白,心就會亂,剛剛理清楚的思路也變得凌亂不堪,越想越熱,出了一身汗,空調都不管用,我乾脆起身,走到洗手間打算洗個澡冷靜一下。
打著赤腳比較涼快一些,取毛巾的時候,腳下踩到一些異物,一團軟軟的,柔韌的東西,好像頭髮,於是忍不住開啟燈,居然是一團金毛,是哨子的毛!好大一把,我彎腰拾了起來,心裡好生不安,雖然哨子也經常掉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攥緊這把毛,我心慌的不得了。
飛快的衝了澡,我套上睡裙,回到睡房卻突然發現美楠不見了。正在疑惑,我聽到有東西在窗戶上以一種奇怪的節奏敲擊著,“咚咚”每一聲都敲在心跳的間隙中,令人窒息,我忍不住拉開了窗戶,一個足球大小的東西吊在視窗,嚇了我一條,剛才就是這個東西在敲窗麼?我側過身子定睛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跌坐於地。
哨子的頭懸在窗外,眼睛瞪得滾圓的,嘴巴微微張開,脖子下一個碗口大的黑洞,比黑夜更黑,仍有鮮血滴落,心隨著血滴下沉下沉,我突然悲從中來,咬住手背哀哀的哭了起來。
一雙腳停在我的面前,美楠蹲了下來,端著一個碗,對我笑了笑。
我喘息著,透過淚眼望著她。
她將碗遞到我面前,咧大嘴嘿嘿一笑,一邊吹氣,一邊幽幽的說:“你病了很久,這碗湯已經燉了幾個小時,很補的。”
美楠的神情很古怪,泛著一層青色,說話也不象平時又快又脆,我警惕往後縮了縮,擦乾眼淚,問:“什麼湯?”
“蓮藕狗肉湯啊”美楠的嘴角彷彿被兩根看不見的線牽扯著,笑得好不怪異。
不要!這雖然在我意料之中,更在我的意料之外,望著越來越近的湯和美楠的臉,我本能的大叫一聲,用力一推,沒想到,我的手直接插進了美楠的身體,而她卻絲毫沒有痛感,仍舊痴痴的笑,內心一驚,我睜開了眼睛,心跳的好急,幸好幸好只是一個夢,可是,美楠在哪裡?床的另一半空著,“啪啪”是什麼聲音?不是我的心跳,它來自窗外。
手停在窗戶上,不停的顫抖,我沒有勇氣推開。
“很悶啊?”美楠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站在我身邊,我的面板緊繃,她手一伸,窗戶被推開了,我想閉上眼睛,卻沒有來得及,窗外只有茂密的樹葉,一陣大風吹了進來,樹枝在風裡不停搖擺,一下又一下的拍擊著玻璃,發出“啪啪”聲。
美楠將碗裡的湯一飲而盡,看了我一眼,說:“你也餓了?去裝一碗喝啊?”
我顫聲問:“什麼湯?”
“青紅蘿蔔湯下午凌大哥買的。”
只不過是惡夢一場,我太緊張,太擔心哨子了,擦去額頭的冷汗,我需要好好洗洗,走到洗手間,踩到一團毛髮,開燈一看,一攤金毛。
明天或許後天我一定要去找薛未白,躺在床上,我對自己說,生活已經陷入一團混亂,我就要瘋了,明天或許後天
晚上睡得不塌實,白天困得醒不來,或許是夢裡,我已經分不清楚,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我身邊晃來晃去,耳邊卻清晰的聽到,那首歌那首令我魂飛魄散的歌:“我想念我愛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我心痛難捱情郎啊情郎,你可知我心痛難捱”
重複的吟唱好像索命梵音,緊緊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令我窒息,周遭環境象水漬一樣化開,眼前晃動的人影越來越多,有薛未白美楠凌大哥川叔川嬸還有紫蘇,每個人的臉都是模糊不清,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曖昧神秘
薛未白的臉卻越來越清楚,月亮一般浮出了烏雲,他的笑容和記憶裡一樣溫暖和善良,我不自覺的微笑起來,心裡洋溢著快樂和感動。
“我很想你,小薰。”他向我伸出了手,“我的心好痛”
我向他走出幾步,也伸出了手,我們的擁抱只差一步。
“過來,讓我抱抱你。”他向我張開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