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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難道、難道詛咒真的靈驗了嗎?”
“什麼詛咒?”吳所長催促說,“到底是什麼詛咒,你快說啊!”
“她們驚擾了‘樹神’,遭到了樹神的懲罰!”尹德興指著照片上幾個孩子身後的大樹,嘆息一聲說。
“你是說這幾個孩子因為當年對這棵千年檜柏樹不敬,所以被殺了?”吳所長瞪大著眼睛問。
尹德興點點頭。“都是報應啊!”
“大叔你好好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韓印也有些著急,他預感到案子將迎來重大突破。
“這事說起來,可就長了。”尹德興端起茶杯喝口水,定定神說,“吳所長應該知道,在咱這北山上有一座永湘寺。老一輩說,那是北宋初期建的,檜柏樹就是那時候栽的,距今也有上千年的歷史。據說這棵千年檜柏頗有靈性,村裡世代人都尊它為樹神,逢年過節都會去燒燒香,拜一拜,祈求好運。”
“這個我做管片民警時,也聽村裡人說起過。”所長接下話說,“相傳抗戰時期,一隊日本鬼子抓了村裡的婦女,在那棵樹下強姦了她們,結果第二天那隊鬼子全部暴斃,奇怪的是,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還聽說在‘文革’時,一些造反派破除四舊、破除封建迷信,硬要把那棵樹鋸倒,可剛鋸了不大一會兒,那樹竟然流出猶如鮮血一樣的紅色樹液,造反派們便不敢再鋸了,而帶頭鋸樹的幾個人,不久之後都得了一場怪病死了”
老實說,對這種“古樹傳說”韓印並不感冒,好像很多地方傳言或者小說裡都會有類似的恐怖說法,於是他打斷吳所長的話,催促尹德興說:“大叔,還是說說照片上孩子的事吧?”
尹德興好像也有些意猶未盡,他接著吳所長的話頭繼續說:“造反派們倒是沒敢再繼續鋸樹,但卻把永湘寺給砸了。他們把裡面的和尚都趕跑了,把供奉的神像也全都推倒砸爛,寺院的幾間房子也拆得破敗不堪。後來80年代初,不知從哪跑來一個瘋和尚,把那裡當成了自己的棲身之所。他整日瘋瘋癲癲的,但卻把永湘寺修繕得有了些模樣,他自稱是樹神的守護者,對一些經常爬到樹上掏鳥蛋的孩子大打出手,但對上香拜樹的村民態度極好,逐漸地村裡的人便稀裡糊塗把他當成永湘寺的住持。”見韓印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尹德興趕緊言歸正傳,“好、好,說孩子們的事。幾個孩子年齡都一般大,照相那年她們都12歲。那天趙老師帶她們到山上踏青,順道進永湘寺中玩耍。幾個孩子小不懂事,一時興起就用尖石頭和隨身揣著的削鉛筆的小刀,在千年檜柏樹上刻字留念,還讓趙老師給她們照相。趙老師是有文化的人,在大城市待過,不相信封建迷信之類的事,她也沒多想,只是囑咐孩子們以後不要亂傷害植物,便給她們照了相。結果被瘋和尚看到了,他追著孩子們辱罵暴打,趙老師上去理論,便與他撕扯起來。後來愛君回來後,說那瘋和尚打不過趙老師,詛咒她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說她們傷害了樹神,破壞了佛門聖地的安寧,以後都會不得好死!也怪,不知道是因為受了驚嚇,還是樹神真的有靈性,幾個孩子當天晚上都肚子疼、發高燒,經村裡老一輩人的指點,我和那幾個孩子的父母去寺裡給樹神上了香,燒了些紙錢,孩子們還真就沒事了。我以為那一劫就算躲過去了,誰知道現在還是遭到了報應,早知這樣,當初真應該做場法事,替孩子們求得樹神的原諒,也許我家愛君和那幾個孩子就不會慘遭大難。”
見尹德興不住地自責,韓印勸慰道:“您別難過了,也許只是巧合罷了,那幾個女孩遇害未必就與瘋和尚的詛咒有關。再說從目前的情況看,即使有關,您女兒尹愛君也只是被牽扯進來湊數的,她的案子應該和村裡的案子無關。”
“不、不是巧合。”尹德興連連搖頭,“一個月前,那瘋和尚在村裡出現過,也許他突然回來就是為了報復村裡和那幾個孩子以及趙老師的。”
“‘突然回來’,怎麼講?”韓印不解地問。
“是這樣的。”吳所長替尹德興解釋,“大概在1999年年底,那棵千年檜柏樹被國家文物保護組織列為省級文物重點保護物件,村裡就此又將永湘寺修建起來,請來一些和尚充門面,將那裡開發成一個旅遊景點,無名無分的瘋和尚自然就會被趕走。”
“對,吳所長說得對,瘋和尚確實在那時被村裡趕走了。”尹德興點頭說。
“如果是這樣,瘋和尚的確有報復的動機,也符合自己先前對兇手所做的側寫,出現的時間點也很吻合,那下一個恐怕就要輪到黃玲了。”韓印在心裡暗自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