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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用來推磨的黑馬,但改革開放之後,食品站漸漸沒落,名存實亡,家中也不再給食品站加工麵粉。在確定不會再加工麵粉後,爺爺便封死了下面那一層,將宅內那扇門和吊腳樓下面的門用火磚給堵上,說是以後都不允許開啟。至於為什麼,爺爺沒有說,家中人知道老爺的脾氣,也不敢問。
胡順唐站在老宅前,先看了看左右的房,再看看老宅,覺得十分扎眼。不注意看,還以為那老宅本身就是一口巨大的棺材。小時候住在這裡的時候根本沒有這種感覺,過了這些年,周圍的房都重整修之後再看,有種特別陰森的感覺。想到這,胡順唐打了個寒顫,深吸了一口氣,接過鹽爺遞來的那把鑰匙,準備開門。
開門的時候,胡順唐發現那把鐵鎖雖然外表生鏽得很嚴重,但裡面的鎖芯卻是好的,還打了油,輕輕一擰就開了,看來這些年鹽爺果然是細心照顧過這鋪。
胡順唐開啟門之後,下意識地去摸牆壁,摸了半天沒有摸到開關,這想起來宅內的燈是用拉繩的。胡順唐在黑暗當中轉了個方向,伸手在角落中摸到燈繩,拉開後,那盞幾十瓦的燈泡亮起,昏黃的燈光只獨獨地照亮了鋪中間那一小塊兒。在那一剎那,胡順唐發現在鋪中間還擺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
胡順唐看到棺材的同時,外面原本還晴朗的天空突然佈滿烏雲,吹起了狂風。一陣大風從鋪開啟的小門中捲進來,使得牆壁上那些要脫落的畫片還有貼了一半的紙錢“嘩嘩”作響,那盞懸在房樑上的燈也左右晃動起來。
胡順唐見颳起大風,轉身準備去關門,剛一轉身就撞上了不知道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鹽爺身上。胡順唐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在看清楚是鹽爺之後,這鬆了一口氣,摸著胸口道:“鹽爺,你嚇死我了我去關門。”
“從小在棺材鋪里長大的孩,膽竟然這麼小?你在省城這麼多年都學了啥呀?”鹽爺呵呵笑著,摸了半天,摸到那口棺材旁邊,靠著棺材坐下,又抽起了旱菸來。
胡順唐關上門之後,再一轉身,看見鹽爺竟然靠著棺材,忙說:“鹽爺,我給你搬個凳去,你等著呀。”
“不用啦,這樣蠻舒服的,這玩意兒咱們遲早要用上,早用晚用不是一樣嗎?”鹽爺用手拍了拍棺材,棺材發出一聲悶響。這種響聲讓胡順唐聽起來很不舒服,懸掛著的燈泡左右搖擺著,燈光也隨之在屋內晃動,晃到正對著胡順唐的牆面時,他發現牆壁上掛著的三幅遺像,分別是他祖爺、爺爺和爸爸的。
胡順唐踮起腳來,將還在輕微晃動的燈泡扶正,隨後來到那堵掛著遺像的牆壁下,正想給三人上香,此時就聽到鋪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高聲喊道:“殺人啦!殺人啦!鎮口殺人啦!”
胡順唐忙走到鋪門口去,覺得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昨天吳叔離奇死在這,今天怎麼又有人在那說什麼殺人了?剛開啟鋪那扇小門,又是一陣狂風捲來,胡順唐下意識用手擋了下,隨後拉住一個從鋪門口疾步跑過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問:“大哥,怎麼回事?”
胡順唐見這名男人一頭的汗,卻不是往那些人所指的方向跑去,相反是從那個地方跑回來的。臉色發青,雙眼雖然瞪大卻無神,看樣被嚇得不輕。
“不不知道”男人那表情很是慌張。
“怎麼回事呀?”鹽爺慢慢起身,走到門口來,男人見是鹽爺,就如同見到了救星一樣,撥開胡順唐就上前說,“鹽爺!這次死人了!是個女的!”
這次死人了?胡順唐聽見他這句話覺得奇怪了,難道說先前這鎮上還發生過什麼事情嗎?那吳叔的死呢?
鹽爺眉頭一皺:“怎麼回事?不要急,你慢慢說。”
男人比劃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都急得忘記了鹽爺根本看不見,自己比劃沒有任何作用。好半天之後,吐出一句話:“半截身!”
一旁的胡順唐此時忙問:“什麼半截身?”
男人用手在自己腰間比劃了一道:“有個女人死了,就剩下半截身了。”
“半截身?”鹽爺吸了一口氣,又問,“是上半截還是下半截?”
“下半截!”男人又說,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可嚇人了!就剩下半截身扔在林裡,我親眼看到的,而且還沒有血!”
“半截身,沒有血”鹽爺將旱菸含在嘴上,吧嗒吧嗒地抽著,好像在想著什麼。
胡順唐此時想起來一件事,覺得很是奇怪,於是便問那男人:“就剩下下半截身,你怎麼會知道那是個女的?”
男人聽罷語塞,好半天回答:“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