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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話嘛!東京的家,不就是姐姐的家嗎?”
文彥頓時覺得舒坦多了,他高興地說著:“那麼我先回去了,姐姐也要早一點回來哦!”
“是啊!智子小姐一定會回來的!”
蔦代也在一旁幫腔。
“蔦代,謝謝你。等我身體好一些,情緒穩定之後,我就會去東京的。因為這個家裡,已經沒有外婆和神尾老師了。”
智子強忍住淚水,可是眼眶中仍閃著盈盈淚光,聲音也有些顫抖。
“智子小姐!”
蔦代忍不住用衣袖掩面。
“到時候,蔦代一定會來接小姐的。”
她便咽地說著。
失去大道寺欣造的蔦代一點兒也沒有露出方寸大亂的樣子。
這二十年來,她雖然實際上一直是大道寺欣造的妻子、文彥的母親,可是卻始終沒有得到應有的名分;即使大道寺欣造死後,她也極力避免讓旁人看出她逾越主僕間應有的情感。
智子當然可以體會出她的良苦用心。
“蔦代,我會照顧自己的,你也要多多保重。”
“謝謝。”
“我會盡快去東京的,伊波先生。”
“是。”
“蔦代和文彥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蔦代一行人離開月琴島之後,偌大的大道寺家除了傭人之外,就只剩下智子和金田一耕助了。
為了陪伴落寞的智子,金田一耕助暫時打消了離去的念頭。
自從那件慘案發生以來,智子和金田一耕助從未再提起過,智子也再沒問過什麼。
不僅是對智子,金田一耕助對任何人都再沒有提起這件事。
就連等等力警官問他,他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警官,一切如你所見所聞,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對新聞記者更不多說什麼。
當他看到報紙上刊登著“罕見的殺人女魔”、“暗戀母女兩代的家庭教師”等字眼時,也只是暗自嘆息,只有當他讀到大道寺欣造被家庭教師誤殺的報道時,才會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文彥他們離開的那個晚上,金田一耕助和智子兩個人冷冷清清地坐在餐桌前吃晚飯。
席間,金田一耕助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地問智子:“對了,智子小姐,你會毛線編織嗎?”
由於這個問題實在有些突然,智子不禁吃驚地抬起頭。
“會啊!”
她專注地看著金田一耕助。
“你看著編織符號就能編織嗎?”
“是的。別忘了,我可是神尾老師的學生啊!”
“好,那麼請你按照這些符號織一下吧!不需要織成什麼東西,只要照這些符號織出來就行。”
金田一耕助從筆記本里取出十四五張畫在方格紙上的編織符號。
智子見狀,臉上的表情突然複雜起來。
“金田一先生,你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東西的?”
“這不重要,只希望你能編織一下。”
智子面無血色地盯著金田一耕助看,不久才咬著嘴唇說道:
“我知道了,要我把它們全部編織出來嗎?”
“嗯,希望你能這麼做,這裡一共有十五張,一張都不能少哦!”
智子先看過每一張方相紙,然後說:“嗯,我想一個鐘頭就可以完成,過一會兒我拿給你。”
“拜託你了。”
晚飯後,太陽依然高掛在天上。金田一耕助出去散步,大約一個多鐘頭返回來時,智子已經在飯廳等他了。
“織完了?”
“是的。”
智子把散在她膝蓋四周一塊一塊的編織物整理好。
“因為你沒有指定顏色,所以我都用了灰色的毛線。”
“沒關係,顏色不重要。”
金田一耕助仔細地把織好的編織物一塊一塊地放在手上。
“如果不織大一點的話,是不容易看出什麼圖案的,而且,金田一先生”
“嗯?”
“這一張上面寫的符號,怎麼也織不出圖案。我想這一定有問題。”
“啊!是嗎?”
金田一耕助掏出夾在筆記本里的鉛筆,在那張符號紙上畫了三個圈。
“金田一先生,我知道這是神尾老師寫的符號。這麼說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