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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聚集在這裡,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金田一耕助看看四周,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大型的咖啡色信封,並從信封裡抽出一疊被挖得坑坑桐洞的報紙。
大道寺欣造看到這樣東西,不由地睜大雙眼。
“大道寺先生,你是不是從這些東西聯想到什麼事情?”
“這、這和我曾經接到的警告信”
“是的。大道寺先生,現在你是不是認為這家飯店潛伏著什麼危險,或許即將發生什麼血腥事件呢?有人挖掉報紙上的字,用來製作匿名信件”
“這份報紙是在哪裡發現的?”
“在飯店後面的垃圾箱裡。今天早上我吃過早飯,本想去櫃檯大廳看報,沒想到卻發現原本訂在一起的報紙,如今卻缺了好幾版。昨天晚上跳舞的時候,我覺得很無聊,曾經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這些報紙,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那些報紙還是完整的。也就是說,從昨天晚上十點左右到今天早上九點的這段時間,有人取走報紙並偷偷剪下報紙上的字型。我趕緊在飯店中搜尋,終於在垃圾箱裡發現這些報紙。”
大道寺欣造仔細看了看這些報紙之後,語氣顫抖地問道:
“你知道被剪掉的部分是什麼字嗎?”
“我不知道。如果對方只是剪掉單獨的字,倒還容易判別出來,但傷腦筋的是,這個人一剪就是好幾行,所以根本無法判斷他需要哪些字。我只知道這裡是高島屋的廣告,所以只有‘屋’這個字被剪掉了。另外,這邊是電影廣告——‘凌晨零時出獄’的‘時’字被剪了。我所知道的就這兩個字,其餘的可一點頭緒也沒有。”
“究竟是誰剪下這些字,他又是要寫給誰的呢?”
“如果能知道這一點,事情也就單純多了。大道寺先生,你有沒有再收到這種怪信?”
“這還用說嗎?如果我收到這種怪信,自然會立刻通知你啊!”
大道寺欣造眼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什麼話也沒說。
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金田一耕助連忙把殘缺的報紙收進口袋裡。
只見蔦代衝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老爺,您快來,遊佐先生和駒井先生吵起來了!”
“遊佐和駒井?”
“是啊!他們用乒乓球拍互打,駒井先生鼻血流個不停,現場一片混亂”
“哈哈!他們竟然開始爭風吃醋了。真是的,好歹也該注意一下風度嘛!”
金田一耕助搖搖頭,又苦笑著說:
“這些愚蠢的傢伙總之,還是先去看看吧!”
大道寺欣造和金田一耕助趕到大廳的時候,打鬥已經結束,但反常的沉悶氣氛仍瀰漫在整個大廳裡。
激動的遊佐三郎被九十九龍馬從後面抱住,駒井泰次郎則被伊波良平抱住,可是不論抱住人的,還是被人抱住的,全都僵硬地凝視著智子。
智子則正全身僵直地望著乒乓臺上的那支乒乓球拍。
她用顫抖的手拿起乒乓球拍的把手,只見把手的接合處幾乎已經摺斷,只剩一小部分相連著,所以當智子拿起把手的同時,也能看見球拍的背面。而球拍的背面此時已沾滿駒井泰次郎的鼻血。
裂成兩半又染上鮮血的球拍使智子想起月琴島上那個上了鎖的房間,裡面也有一把裂成兩半又沾滿汙血的月琴。
智子慘叫一聲,扔掉手中那把沾上鮮血的球拍,身體直直向後倒去。
“智子小姐,你怎麼了?”
神尾秀子正要慌忙要衝上前,這時,多門連太郎一個箭步跨上來,一把拖住智子。
“老師,別擔心,我不要緊,休息一下,明天就會有精神了。我想,我一定是太緊張了。”
“是嗎?我總覺得你的臉色不大好看,千萬別胡思亂想。你一定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昏倒。”
“其實我什麼也沒想,你不用為我擔心。老師,你先去洗澡吧!我也好休息一下。”
“嗯,那麼我去洗澡了。如果有事,就讓阿靜來叫我。”
神尾秀子說著,順便朝旁邊張望了一下,只見阿真仍在微弱的燈光中熟睡著。
等神尾秀子抱著洗臉盆出去之後,智子的目光突然移到手錶上。
此時手錶的指標指著九點八分。
“還早。”
智子自言自語道,又側耳傾聽隔壁房間的動靜,並看看四周,然後從胸前取出一張疊成幾拆的紙片。
她微微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