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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這柄洛陽鏟上還有一個柄,日後不知為何遺失了,交到我手中的時候並沒有柄,只有一個鏟身。
平日廖小元將洛陽鏟扣在胳膊上,這洛陽鏟是半弧形的鏟子頭,能將胳膊放在裡面而不掉,緊急關頭他又可以抬起胳膊保護自己,剛才那兩枚暗鏢就是被這洛陽鏟給攔了下來。
只見廖小元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躥出去了足足十來米,隨即消失在了眾人的燈光下。
接著又是兩槍,這槍聲格外沉悶好像是來自地下或者半封閉的空間之中。
我轉過身對這幫人交代了幾句,跑起來一定要跟上我的節奏。
這時槍聲再次傳來,我們一干人等衝了出去,我跑在最前面手裡握著泰阿劍,跑了幾十步,前方出現了一片爛泥沼,我的一隻腳已經踩了下去,如果不是我及時反映過來恐怕大家又要全軍覆沒了。
我沒敢輕舉妄動儘量壓低身體,小心翼翼的將腿拔了出來,這地上的爛泥比我見過的所有的泥巴都要臭上好幾倍,是那種邪惡的臭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的臭。
後面跟上來的幾人聞到這臭泥沼的味道,不禁全都乾嘔起來,只見不遠處朦朧中,似乎有一座宮殿,傾斜著一半紮在泥土中,而這座廟宇的樣子與我曾經看到過的那張圖紙上龍王廟的樣子極為相似。
等我掙扎著站起身,我對眾人說道:
“大家都往後退!”
即使我這麼說,那幾個老毛子中還是有兩個不顧阻攔縱身躍入了泥沼中,而這時年輕時候的廖若水與不知身份的張昭似乎覓得了一條路,相互交談了幾句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只見他們踩過的地方似乎有一條石板路,上面也有不少淤泥,倆人七倒八歪的向裡面衝去,看著他倆遠去的背影,我的心深深被刺痛了,其實我早就覺得廖若水不是什麼正經的人,自打在後羿陵水上和她分開以後,她就神秘失蹤了。。。等我醒來躺在醫院的病房裡,廖家已經人去樓空。。。這一切都是在證明廖若水不純,起碼對我不純也不真。
剩下的兩個老毛子見同伴掉了下去忙過來去拽,自己也被拽進了泥沼中。
那些老毛子痛苦的掙扎著,逐漸要被泥沼吞沒,我跑到他們身旁無論怎麼努力的去拖拽也於事無補,很快剛剛掉下去的兩個老毛子就沉了底,只剩下兩隻手在外面,而被他拽著的那個人此刻也性命難保,上半身陷進了淤泥中不能動彈,眼瞅著他們就要死在裡面,而那個被拽著的人身體不停抽動起來,估計是快窒息了,他的手不停的在身體上亂摸著,我不忍見他活活被憋死,幫他把手放到了獵槍的扳機上,只見獵槍轟的一響,將他的半個身子都給轟飛了,內臟什麼的飛了一地,這下三個外國人就這麼死了。。。
我從老毛子身上搜颳了點東西,有瓶七十多度的伏特加烈酒,雖然不適合我喝,但留著說不定能用上,還有一把鋸短了的雙管獵槍,這一槍能幹掉一隻灰熊,子彈若干,還有一些**,食物是一些乾麵包片。
我希望能再翻出些東西,但這泥沼中很快便聚集了許許多多的食肉蟲子,一眨眼的功夫兩具半屍體就被泥沼徹底掩埋,恐怕這三人過不了多久也要成為這腐臭的爛泥巴。
我定了定神,踩著那青石板向裡面衝去,這一路不知滑倒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膽顫心驚的,不知不覺我已經穿過了這泥沼群,臉上的防毒面具都跑脫扣了,其實防毒面具像是個小型蒸爐一樣,帶著它很快裡面就會充滿哈氣,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即使這樣也不能摘掉防毒面具,因為外面這些長年累月散發出來的氣體已經發酵成了具有致命殺傷力的沼氣,在這裡千萬不能點明火,否則會引起大爆炸,估計到時候連個骨灰都看不到。
跑著跑著我便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彎著腰雙手按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忽然我感覺似乎有些東西正在向我靠攏。。。
不知是心理總用還是因為什麼,我的雙腿異常痠痛,邁不開步子,我最終選擇了摘掉防毒面具。
我打著手電向兩旁的爛泥沼中看去,穿透層層迷霧似乎真的有幾個人影,隱隱約約的向我這邊靠攏過來。。。
記得聽人講起過,能吃人的蟲子必定是吃著人肉長大的,這裡有那麼多蟲子必定有許多人死在這裡。
那幾個人影離我越來越近,並且傳來了陣陣嗡嗡的低鳴聲,不知是在喘粗氣還是在咆哮,等我看清楚了他們的模樣,不禁大驚失色,這些哪裡是人,竟然是一隻只拳頭般大小的黑色飛蟲聚集在一起形成的,都快要成了人形了,這些黑色飛蟲正成潮水般的向我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