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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次。
那個背影依然在各種髮色的人頭間浮動,他微微側身,露出小半邊臉龐的輪廓——春雨幾乎就要喊出那個名字了。
但他又一次背過身去,似乎想要快點脫離這擁擠之處。不能讓他從眼前溜走,春雨揮開雙臂向前擠去,完全不顧別人的抱怨甚至咒罵。
終於追到他身後了,無論是不是那張臉,她都必須要看一看。
春雨用盡全身的勇氣伸出指間,輕輕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
他停了下來。
三秒鐘的等待,電影的定格畫面,他回過了頭來。
她看到了他的臉。
這不是夢。
他的臉。
臉。
朝思暮想的這張臉,令她痴狂的這張臉,曾經以為墜入地獄的第19層的這張臉。
臉。
他的臉。
這不是夢。
她看到了他的臉。
(請允許我重複上面的文字,因為這張臉對春雨是如此重要!)
高玄的臉。
就像第一次在S大圖書館見到他的樣子:他穿著一件長及膝的黑色風衣,黑色的褲子和皮鞋,再加上黑亮的頭髮,渾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著,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最具有殺傷力的是他的眼睛。這是一雙能吸引任何女生的眼睛,黑色的眼球和瞳孔顯得深不可測,很少有男人能具有如此誘人的眼睛,宛如古書上說的“重瞳”。
永遠都不會認錯的這張臉,如今確確實實呈現在春雨眼前,在白色的街燈照耀下,他雙眼炯炯有神,一如無數次深情的凝視。
倫敦的細雨打在他的頭髮上,也打在她的眼睛裡。
眼眶終於溼潤了,她努力地吸著鼻子,不讓淚水打溼自己的臉頰。她想要說話,對他說很多很多的話,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然而,他搖了搖頭,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CanIhelpyou?”
著實讓春雨意想不到,他居然用英文問了她這麼一句。
“不!”她終於說出了中國話:“高玄!是你嗎?高玄!”
他吃了一驚,默默點了點頭。
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了,她又一次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是表示承認嗎?他就是高玄,她日思夜唸的高玄,她深深愛過的男子。
在這擁擠的人群中,所有人都抬頭仰望大本鐘,只有他們兩個人痴痴地注視著對方。
而大本鐘則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們兩個人。
她抓著他的肩膀,幾乎噙著淚說:“我是春雨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春雨?”他的目光有些茫然,似乎落到了某個遠方的焦點,“春天的小雨?”
“嗯!”
他微笑了一下,嘴角還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酒窩,那臉帥氣的樣子,再加上一身黑色風衣,宛如某個心不太冷的殺手:“啊,多麼美麗的名字。”
那酒窩更讓她確信,他已回到她身邊。她使勁點點頭:“對,就是我。我是你的春雨。”
“哦——”他繼續凝視著她的目光,似乎能在她的眼球裡看出自己的影子,“讓我好好的想一想,我們是不是——”
…
格林尼治時間2005年5月27日夜(2)
…
停頓讓人愈發著急,當他緊張地向四周張望時,春雨抓住了他的手:“看著我的眼睛!”
兩人僵持了十幾秒,他的目光驟然柔和了下來:“嗯——你的眼睛真漂亮。”
這句話終於擊碎了春雨最後的防線,她呡呡自己的嘴唇說:“高玄,你想起我了是嗎?我一刻都沒有忘記你,這半年你到哪裡去了?”
但他依舊茫然地搖搖頭。
春雨繼續緊追不捨:“你怎麼會在倫敦的?你現在住在哪裡?”
他的眼神有些怪,似乎飄向一個很遠的地方,然後又回到春雨眼睛裡,口中緩緩吐出三個漢字——
“旋轉門。”
如同半小時前大本鐘的鐘聲一般,這三個漢字進入春雨的耳道後,就變得異常洪亮悠揚,來回反覆地盪漾,發出奇妙的共鳴,宛如童子唱詩班的讚歌。
她用手捂住耳朵,鼓膜都要被這聲音撕裂了:“你說什麼?旋轉門?”
他會意地點了點頭。
鐘聲終於飄向遠方,春雨大聲地問:“旋轉門是什麼地方?又在哪裡?”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