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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幻瘋立刻就意識到了黎百可能就是那個關鍵線索。再次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卻被告知黎百的一個最重要的朋友失蹤了,留下了神秘莫測的資訊,邀請他去幫忙。
這種跟偵探小說一樣的展開,眾人自然不會錯過。在詢問了地址之後便匆匆往黎百的住宅趕去。
他感覺到。他現在正坐在一個靜室裡。
之所以是感覺,是因為他此刻的腦海正處於一片混沌,恍恍惚惚。似有若無。這個靜室似乎並不大,而他也許正坐在靜室正中間的蒲團上。說來奇怪。這個靜室竟然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靜室的牆壁明明是樸素的白色,但卻似乎有好幾團黑影在那裡不斷蠕動,發出尖銳的鳴叫,想要朝他的方向衝過來,卻被兩幅字散發出來的光芒擋住了。
正是他此刻正對著的兩幅字。
左邊的那一幅,龍飛鳳舞的字型,卻散發著一股肅穆莊嚴的氣息。頗有一字一乾坤的意味在內。“寧執有如須彌山”。
他定睛看向右邊的字,上面是用莊正不苟的字型寫著七個大字“莫執空如芥子草”。
就在他看清這兩幅字的瞬間,腦海之中突然一陣劇痛,好像是靈魂正在被一片片地割開。他想移開視線。但是視線卻好像被定在那兩幅字上,即使快要痛的暈過去也無法移開。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的痛楚,他的視線卻隨著痛苦一點一點的變清晰。
他驚恐的發現,原來被兩幅字擋住的黑影,已經鑽進了他的身體裡面!
痛苦之餘。他感受到這些黑影並沒有攻擊他,只是想要對他訴說什麼。只不過聲音太過刺耳,讓他頭痛罷了。即使黑影在兩幅字的光環下漸漸暗淡,卻仍然堅持著要說些什麼——貪我?
他忍著疼痛努力分辨著,卻只能分辨到這兩個字。或許那兩幅字聽懂了黑影的訴說。光環慢慢變暗了。
“者”他勉強又分辨了一個字,突然感覺到一陣更甚剛才的疼痛傳入了腦中!他驚恐地感覺到來自黑影突然散發出的一種氣息——那是一種想要將他整個都吞噬下去的氣息!
他把視線移到那兩幅字上,他感受得到這兩幅字可以剋制黑影——即使不是幫助他,只要能夠讓黑影停下就夠了。
兩幅字並沒有再次散發出光環。而是以肉眼可見的增長速度不斷的變大,再變大。
隨即,便朝著他籠罩下來!
黎百猛的從夢中驚醒過來。
“寧執有如須彌山,莫執空如芥子草難道是十方世界的某個神明給我的警告麼?”剛才夢裡的一幕卻意外的記憶深刻。想起了那牆上的兩幅字和想要吞噬他的黑影。那種痛徹靈魂的感覺,讓黎百打了個激靈。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竟然被一個噩夢嚇成這樣。
雖然黎百已經清醒了過來,但他始終對剛才的夢無法釋懷。
恍若旁觀者的視角,牆上掛著的醒世偈語,以及最後籠罩著他身心的那片陰影黎百隱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希望這僅僅是一個夢罷了。”黎百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甩掉心中的不安。
搖了搖頭,扔掉了腦袋裡殘存的不適和亂七八糟的想法,黎百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一個並不大的房間裡只有一張矮餐桌和一個書櫃,書櫃裡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和密密麻麻的獎盃。而餐桌上倒著十幾個酒瓶和幾個空碟子——這是他家中的客廳。
“唔竹教授呢?”黎百愣了愣,想起了這頓酒水的賓客,而此時這位賓客似乎並不在。
竹教授是華洛大學中文系的權威教授,在某個學術講座上以一篇《太白論》技驚四座。而和竹教授相交的黎百,則是真真正正的被人稱之為天才的存在。在二十三歲就摘得了華洛大學中文系副教授的寶座。
說來兩人的相交也是頗有一些戲劇性的意味。正是竹教授發表《太白論》的那天,滿座皆驚,卻只有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大肆的反駁太白論中一些不甚合理的現象。聽眾雖都嗤之以鼻,竹教授花費數年時間寫出的文章怎麼會有這種錯誤,但最終在竹教授的反覆檢查下發現那個年輕人找出的幾處的確是他當初查閱錯誤資料的地方——這在一貫謹慎做文的竹教授身上鮮少出現——而出現的一些錯誤,也恰巧是這個年輕人先前專門查閱過的地方。這種事不可謂不巧,從而黎百和竹教授便成為了忘年之友。
“小百,我們今天不談學術,只管喝酒!”恍惚之間,他和竹教授喝酒的情形突然清晰了起來。
那時竹教授只是不斷地勸著黎百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