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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律師事務所收到佐竹玄藏——玄藏老人從美國寄來的遺書。那時候,我好不容易才從惶惶不安的恐懼中得到解脫,經解不少心中的壓力。
這份恐懼感來自我害怕會懷孕!
我一直很擔心自己會因為那“意外的一夜”而懷孕,擔心受怕的心情化成熊熊火焰,無時無刻不在我的內心煎熬著。
每天我都注意自己體內的變化。
(倘若真在那次汙穢的歡愉中種下新生命的話)
一想到這裡,我整個人便陷入瘋狂的恐懼之中。
直到每月的“好朋友”來了,我才感到雀躍不已,整個人又恢復從前的開朗,並能夠抬起胸膛面對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
這時,玄藏老人的遺產問題進展到第二階段了。
有一天,我被上杉姨丈叫到書房去,一進去便看到他面有難色地坐在品子阿姨的對面。
截至目前為止,我一直都沒有機會描述上杉姨丈的外貌,在此做個簡單的描述。
上杉姨丈今年六十一歲,身高雖只有五尺四寸(大約一百六十四公分),但是擁有柔道五段的實力,看起來威風凜凜,相貌端正。
雖然上杉姨丈的膚色略為黝黑,倒也長得一表人才。
此時他溫柔地看著我,以沉穩的語氣對我說:
“音禰,關於上次玄藏先生的遺產”
我頓時張大眼睛,雙肩微微地顫抖。
“怎麼了?你不想聽嗎?”
“啊!不是的,請說”
“事情是這樣的,最近黑川先生收到遺書的副本,內容提及的人物及其住所,你已經大略知道了。明天下午兩點,所有關係人全都要到黑川先生的事務所,他將發表遺書的內容,你認為如何?”
“您的意思是”
“我只是問你想不想去?”
“姨丈、阿姨,我是不是去一趟比較好?”
“當然是出席比較好嘍!音禰,誠也說他可以和你一起去。”
“如果姨丈也去的話,那我就去。”
有上杉姨丈陪在我身邊,我就放心多了。
“姨丈,建彥舅舅也會去嗎?”
“當然。畢竟他和玄藏先生的血緣更近。音禰,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呢?”
“沒什麼,只是姨丈,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總覺得建彥舅舅有點可怕。他不是也曾經委託私家偵探,調查和玄藏先生有血緣關係的人嗎?”
“音禰,這應該是出自於好奇心的緣故。建彥天生就是個冒險家,所以這種不尋常的事情對他而言,是再有趣不過了;他的本性善良,並不可怕,況且他還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舅舅呢!”
“音禰,難道你是因為什麼事而對他產生畏懼?”
“沒什麼!”
品子阿姨一定是聽見我的吃語,才會這麼問。
她是個謹慎的人,所以沒有對我說什麼。只不過品子阿姨好象誤認為我在囈語中所罵的“壞人”就是建彥舅舅。
十月二十八日終於到來,事後回想起來,這次聚會竟然就是接下來殺人事件的預告。
相較之下,發生在國際飯店的三樁殺人事件,只不過是序曲罷了。
今天出席的十人當中,我只認識黑川律師和建彥舅舅兩人。另外還有一個人我也很熟悉,那就是永遠一頭亂髮的金田一耕助,他閒適地坐在安樂椅上。
(為什麼他老是神出鬼沒,無所不在呢?)
我對金田一耕助很反感,見到他索性將頭一撇,無視他對我打的招呼。
建彥舅舅注意到這一幕,露出潔白的牙齒,吃吃地竊笑著。
(在座的十二個人當中,除了姨丈、黑川律師、金田一耕助以外,其他九人都是遺書上的關係人嗎?)
除了建彥舅舅以外,我開始好奇地觀察其他人。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肥胖不堪、渾身脂肪、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她穿著一襲鮮紅色的晚禮服,誇張地露出半截豐滿的胸部。
中年女子那頭染紅的捲髮像屏風般豎立著,臉上塗抹著五顏六色的濃妝,指甲也塗了鮮紅色的指甲油,全身上下的裝扮,看起來彷彿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母獅子。
她的噸位跟女摔角選手差不多,整個人深陷在安樂椅中,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放肆地上下打量我。
她的身後還站著一位二十歲左右,身材十分單薄纖細、面板白皙的美少年。他的右手搭在中年女子的肩上,左手緊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