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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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我已經覺得不對勁。郊野之地是該比別處安靜沒錯,但,這裡太安靜了——青山幽谷,竟然連一聲鳥叫一聲蟲鳴都聽不到,豈不是靜得有些奇怪?”蘇妄言慢慢地呷了一口茶,話鋒一轉:“這種靜法我在雲貴一帶曾經遇到過。”
“苗疆是蟲蟻之地,尤多毒物,就連當地人居住的屋子裡也常常會有蛇蟲出沒。但去過苗疆的人都知道,遇到這些並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一戶人家完全沒有毒物出沒,甚至連屋子周圍都不聞蟲鳴蛇鼠絕跡,那才真正可怕——因為這樣的人家一定是養著天下罕見的巨毒之物,使得附近的同類紛紛走避——拿中原的話來說,就是蠱。”
“上次的賭局,還有剛才,韋長歌擲出來的確實是三個六,揭開的時候卻變成了三、四、四,不是賭具的問題,而是他在那時候被迷惑了,他看到的三、四、四其實只是幻象。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個管姓女子所為吧?鬼是不可能光天化日下出現的。而蠱,千奇百怪,就算有一兩種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也不足為怪”
蘇妄言瞟向韋長歌,一字一句地道:“我們的韋大堡主又見色起意、色令智昏、色迷心竅,所以居然輕輕鬆鬆就讓人騙了!”
韋長歌一愣,知道他生氣,只好苦笑。
無恙道:“你是說我用蠱?”
蘇妄言搖搖頭:“不。”
又反問:“你可知道方才你倒茶給我,我為什麼要彈一下杯子?”
“為什麼?”
蘇妄言道:“養蠱的人家請人用茶或是吃飯的時候,客人這麼一彈或是用筷子一敲,就表示已經窺破了行藏,蠱便再不能作怪。但我剛才一彈,你卻問我‘蘇公子怕我下毒?’而韋長歌搖出來的三個六點也依然變成了三、四、四。於是我就知道,不是蠱。”
“蘇公子認為會是什麼?”
蘇妄言靜靜地看了無恙半天,粲然一笑:“那女子說自己姓管,其實,她不是‘姓’管——她是管狐。”
苦主姓關
屋裡一陣靜默。
無恙忽地笑道:“都說蘇大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果然不錯。無恙佩服!”
蘇妄言拱拱手,道:“不敢。無恙兄何不請管姑娘出來一見?”
無恙微笑著低下頭,淡淡道:“雲中,出來吧。”
只聽得一陣笑聲,然後有人輕聲道:“韋堡主,別來無恙。”
韋長歌猛一回頭,一個少年含笑立在牆角,眉目如畫,依稀就是當日那管姓女子的模樣。韋長歌一怔,呆呆看了一會,道:“是你!”
少年抿唇一笑,走到無恙身後站住,道:“在下管雲中,有勞堡主惦記了。”
韋長歌奇道:“原來你不是女子?!”
雲中看他一眼,只笑不答。
蘇妄言看看韋長歌,又看看雲中,冷哼一聲:“像由心生,你滿心想的都是絕色美女,眼裡看見的自然也就是絕代佳人了。”
說完了,瞪他一眼,偏過頭。
韋長歌有些尷尬地移開目光,但見蘇妄言一臉嗔怒,又不禁悄悄微笑了一下。
無恙伸手把雲中拉到身旁坐下,向韋長歌道:“蘇公子猜得沒錯,雲中是管狐,他從我十六歲就跟在我身邊了,能贏到堡主一隻手,也是雲中的關係。”
蘇妄言又是輕哼一聲。
韋長歌苦笑了一下,岔開道:“這兩個月來,我和妄言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法子,還是找不到你要找的吳鉤。三月之期將近,這麼下去,恐怕得請你去一趟天下堡取你贏來的賭注了。”
蘇妄言喝了口茶,臉色稍霽,仍是沉著聲音道:“無恙你為的還不是找到吳鉤?找不到人,拿著一隻砍下來的右手,只怕也不會有多大用處。但是韋長歌卻不能沒有這隻手。何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說不定會有什麼你沒注意的線索。只要有了線索,天下堡和蘇家就一定能找到人,韋長歌的右手也能就保住了”
無恙低頭不語,半晌咬著牙道:“好,我告訴你們。我找他,為的是血海深仇!”
他捏緊拳頭,恨聲道:“上上下下二百三十七條人命的血債要他血償!”
韋長歌和蘇妄言禁不住俱是心頭一驚。雖說已經料到無恙和那吳鉤一定有深仇大恨,但卻沒想到這一段仇恨竟然牽涉到二百多條人命。
雲中安慰似的把手搭在無恙手上,無恙握住他手,深吸了一口氣,一字字道:“我姓關。”
韋長歌失聲道:“你姓關?”
無恙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