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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無恙極快的回答,似乎這個問題已經在心裡回答了無數遍。
“吳鉤?”韋長歌一愣:“這個人是哪裡人?家在何處?長什麼樣子?是作什麼的?可有父母親戚兄弟姐妹?或者,有什麼親近的朋友?”
他每問一句,無恙就搖一次頭,說一聲“不知道”。
問完之後,韋長歌幾乎感覺自己的右手已經不在手腕上了:“但,要找一個人,總得有些線索你難道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吳鉤?”
無恙臉上須臾閃過一種近於迷茫的神色:“那個男人如果活著,應該有四五十歲了我也不知道吳鉤是不是他的名字。不過,‘吳鉤’——這兩個字一定和他有關!”
韋長歌默然了一會,嘆道:“你還是這會兒就把我的右手砍了去吧!”
無恙冷冷一笑,道:“三個月後,我自然會的。六扇門的腰牌,煩你差人送到城西簷子巷捕快王飛家。告辭。”轉身揚長而去。
韋長歌看著他的背影,苦笑起來——吳鉤?希望天下叫吳鉤的人不要太多!
慢慢坐回椅子上,人群都識趣地自散開去,卻不知道一直站在身邊絕色美人什麼時候不見了。他環視一圈,叫過侍從:“韋敬,那姑娘呢?”
那侍從遲疑了一下:“堡主,什麼姑娘?”
“跟無恙一起來的那位姑娘。”
“回堡主,屬下不知道有人和那年輕人同行要不要屬下追上去看看?”
韋長歌古怪地盯著韋敬看了半天,疲憊地揮揮手:“下去吧。”
他舉起自己的右手,仔細地端詳著,這隻手修長、優美、穩定而又有力,不知道砍下來會是什麼樣子?就算是天下堡堡主的手,砍了下來,也不會和別的右手有任何區別吧?眼角餘光突然瞥見看見桌上的骰盅,忽然間,彷彿中了魔似的,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叫囂著,要他揭開骰盅
韋長歌顫抖著伸出右手。
他的臉色再一次變得蒼白——
躺在桌面上的,赫然是三個鮮紅的六點。
三 她不是人
韋長歌並沒有立刻派人去找吳鉤。他回到天下堡的第一件事,是廣派人手去找蘇妄言。
蘇妄言是洛陽蘇家的長子,也是韋長歌迄今為止最好的朋友。之所以說是“迄今為止”,是因為蘇妄言說“仗義每在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蘇妄言從六歲那年知道這句話之後就一直引以為金科玉律,不止如此,凡是識字多於一百的人都被他劃入“負心人”的範圍,無一倖免。很不幸的,韋長歌認識蘇妄言的那年,他們都是十四歲,因此他沒有機會糾正蘇妄言過激的思想,並且長久的成為“負心人”中的一個。
開始的時候,行走江湖,韋長歌總有機會意氣風發的宣佈“我最好的朋友蘇妄言”,或是“好兄弟甘苦同當”。這個時候蘇妄言就會在一旁淡淡地補一句“到這一刻還算是,下一刻就難保了。”雖說老被人這麼懷疑有點面上無光,不過又還不值得惱羞成怒,所以幾次下來,韋長歌也就從善如流的加上了“迄今為止”一詞。
蘇妄言雖然有此怪癖,但自己卻是出了名的博聞強識。江湖中人人都知道蘇妄言就是一部活典故。他出身名門,家學淵博,早在少年時就立志要遍遊天下。十年下來,不敢說足跡遍及天下,卻也是十停走了七停了。
韋長歌相信,如果天下還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蘇妄言也一定會有辦法。
蘇妄言踏進天下堡的時候,三個月期限已經過去了十天。他一進門,便揚手把一個小罈子扔向韋長歌。
韋長歌皺著眉頭接住了,聞了聞,是一罈酒。他把罈子放到一邊,道:“怎麼來的這麼晚?”
蘇妄言笑了笑,坐到椅子上:“你派來的人運氣不好,他到的時候我剛出門,他追了三天,才在甘肅邊境追到我。”
韋長歌又皺了皺眉頭:“甘肅?不是才去過?你又去那裡作什麼?”
蘇妄言笑道:“上次在那裡一家小酒鋪,酒鋪算小,口氣卻大——門上寫著‘名震西北三千里,香蓋江南十二樓’,我不服氣,進去叫了一碗,果然好酒!回來後,想著你還沒喝過,所以又動身去買了來讓你嚐嚐。”
韋長歌聽了,微微一笑,繼而又斂了笑意,正色道:“你可知道,我的右手已經輸給人了。”
蘇妄言一愣:“我還以為是江湖流言怎麼回事?”
韋長歌深深吸了口氣,把那天的賭局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末了,苦笑了一下:“那天我正好帶著韋敬幾個到河南辦點事,看到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