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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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羅飛又有些忐忑,自己憑什麼能趕在對方前面呢?
從案發到現在,警方一直跟著對手的節奏疲於應付。而從第三起案發到現在,“林瑞麟”的名字已經在那張提貨單上“預告”了十來個小時。按照兇手此前展示出來的作案效率,此人應該是斷無倖免之理。
可是林瑞麟確實好端端地活著,毫髮無損。
在慶幸之餘,羅飛必須得認真考慮一個問題:究竟是什麼耽誤了那個嫌兇的行程?
是感受到了警方的強大壓力,所以暫時收斂?或者因為警方查到了他的落腳點,導致後續的計劃受阻?可是隻要細細一想,這兩種猜測都難以立足。
那傢伙每次都把下一個受害者的名字列出來,明顯帶有一種向警方挑戰的意味。這樣一個猖狂的帶有強烈表演慾望的人怎會因為警方的壓力而收手呢?更何況他一直都佔據著主動,何不用繼續作案的方式來羞辱警方,以獲得更大的犯罪快感?
案發後不到一天警方便查抄了嫌疑人的落腳點,這本是個不錯的戰績。但和對手的作案節奏相比,這個速度還是太慢了。
李小剛死於昨晚九點,十來個小時之後警方才查到正宜巷現場。嫌犯如果想對林瑞麟動手,這個時間段綽綽有餘。況且在那個落腳點警方並未發現其他的“道具”,也就是說這個落腳點被查抄根本不會對嫌犯的計劃產生任何影響。
所以並不是警方阻止了兇犯的作案計劃,這其中恐怕另有原因。羅飛暗忖,或許是林瑞麟自身的某些行為導致嫌疑人無法下手?於是他又問林瑞麟道:“從昨天晚上九點開始,直到我給你打電話為止,這些時間你都在哪裡,做了些什麼?”
“昨天晚上九點開始”林瑞麟略略回憶了一下,“嗯,九點那會兒正是第一臺客人結賬的時間段,我應該在門口忙著收錢呢。後來也一直待在店裡。到凌晨一點鐘左右,最後一桌客人也走了,我就拿上營業款回家。我家就住在附近的寶帶新村,走路十來分鐘就到了。回家以後我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今天早上九點鐘起床,在家吃完早飯,大概九點半到店裡,然後就一直在店裡作準備。”
“營業到凌晨一點?”羅飛覺得這個時間有點超出自己的預計,便問了句,“怎麼會這麼晚?”
“入夏了啊,晚上會做夜宵,在門口路邊支幾張桌子,生意不錯的。”
確實,店門口有一條四五米寬的便道,支起桌子就可以經營大排檔了。晚上城管下班,這種佔道經營的事情一般也沒人來管。
羅飛繼續詢問:“還是剛才說的那個時間段,嗯有沒有不認識的人給你打過電話?”
林瑞麟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羅飛不太理解這個回覆。
“因為我的手機關機了,”林瑞麟解釋說,“昨天傍晚我老婆給我打電話,扯了些家裡的雜事。她這個人嘴碎,屁大的事也能說半個多小時。結果把我的手機給打沒電了。所以後來有沒有人打電話給我,我就不知道了。”
“哦?那你回家之後給手機充電了嗎?”
“充了啊,但是沒開機。直到第二天起床以後才開機的。”
羅飛暗自點頭:這就對了!昨晚林瑞麟的手機意外關機,導致嫌疑人無法撥通他的電話。而飯館裡人來人往,嫌疑人不便當眾現身,他的殺戮計劃因此擱置。等第二天林瑞麟開機的時候,警方已查到了正宜巷現場,嫌疑人也不敢再冒險和林瑞麟接觸了。
想通了這個關節,羅飛緊繃的神經才真正放鬆下來。在這場兇險萬狀的追逐遊戲中,警方終於有機會和嫌疑人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這個機會的獲取純屬僥倖。當林瑞麟對妻子的嘮叨深感厭倦的時候,他絕不會想到這個女人竟救了自己一命!
接連回答了一系列問題,林瑞麟這會兒也忍不住有話要問:“羅警官,到底是誰要跟我姓林的過不去?”
羅飛沒有回答,他反問對方:“你覺得會是誰?”這幾起案子嫌疑人目標明確,籌劃周密,作案動機應該是很明確的。羅飛希望林瑞麟能憑直覺說出幾個可疑的物件。
林瑞麟早就在心裡琢磨過這事,立刻說道:“要說第一個可疑的,就是隔壁飯館的韓松。我擺排檔,他也擺排檔,每天晚上都和我爭地盤。我已經夠忍著他的了,他卻得寸進尺,前天桌子都快支到我店門口了。我罵了他兩句,他就跟我發狠,說要找人砸了我的店什麼的。”
羅飛“嗯”了一聲:“還有嗎?”
“還有?”林瑞麟想了一會兒,“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