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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了?”我問。
“猜猜看,她們在幹什麼?”雲江神秘一笑。
“難道她們是les?”我瞪圓眼睛。
雲江笑了,她拉起我的手,來到前門的窗前,又指了指:“再看!”
於是我定睛望去。從這個位置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兩個女生的面容,竊笑低語的聲音,依然迴盪在教室中,但出乎我的意料,兩人居然嘴巴緊閉,面部無絲毫表情,那笑聲從哪兒傳來的呢?等等,好像是她們的耳邊那是什麼?我突然注意到,兩人相臨一側的面孔邊,彷彿垂著一些繩狀東西,那些’’繩子’’交錯纏繞在一起,竟似有生命一般,兀自扭動。我順著它們向上看去,突然覺的臉上面板上好像一瞬間爬滿了小蟲,因為我看到,那些’’繩子’’竟然是從兩個女生的耳朵裡爬出來的!不,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繩子,它們竟然是活生生的蟲子,蠕動著,旁若無人的糾纏在一起,而那笑聲,竟是從它們纏繞在一起的頭部發出來的!
我幾乎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嘔吐的念頭,大聲叫了出來。那些帶狀的白色蟲子彷彿受到了驚嚇,悉悉索索的退回到兩人的耳朵裡,兩個女生站起來走向門口,想要看看究竟。我顧不上多說,拉起雲江就跑,跑出教學樓很遠才敢停下腳步。我扶著膝蓋,狼狽的喘著氣,半天才問道:“剛才,剛才是什麼鬼東西?!”
“我沒看到什麼異常啊。你是指”雲江一臉無辜。
“蟲子,蟲子!!那些噁心的蟲子!怎麼會鑽進人的耳朵裡??”
“你說那個啊,呵呵”雲江捂著嘴笑了起來:“那就是耳蟲啊”
“耳蟲?”我聽著雲江微啟雙唇,輕而易舉的說出了這個詞,心中忽然湧起異樣的恐懼,我看她的臉。路燈之下,她從陰影中慢慢走出來:“你知道嗎?人心隔肚皮,只有耳蟲之間的交流,才是最真摯的感情。也只有在好朋友之間,才會孵化出耳蟲喲”她一步步朝我走來,燈光逐漸照亮了她的臉孔,我看到,兩隻長長的蟲子,正爬出她短髮後的耳朵,耀武揚威般的向我昂起頭部
我一步步的退向路燈中央,昏黃的燈光,在我頭頂上形成了一團光暈,我抬起頭,喃喃自語:“帶我走吧,就現在”
“你還在猶豫什麼,我的朋友”雲江步步緊逼。可就在她的眼前,柔和的光線已將我包裹,令人眩暈的亮光過後,我就如同夏夜的雪片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柔和的風中
耳蟲完。
《尾聲》
在醫院的重症病房中,媽媽的手機響了,她背過身子,快步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中接起電話:“喂,那位?”
“喂喂,夏寒嗎?”
媽媽一怔:“不,我是他媽媽。”
“夏寒的媽媽呀”那邊彷彿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夏媽媽,您聽我說,您的女兒她出事了!不不,也許沒那麼嚴重,事情是”
媽媽遲疑的抬起頭,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室內的病人,彷彿為了確認她安然無恙,然後她對著手機,冷冷的說道:“聽著,不管你是誰,這個玩笑開得太過分了!你從哪兒得到的這個電話號碼?”
“等等!怎麼是開玩笑呢?”那邊的人明顯有些急了,“我是天翔中學的教務主任,你女兒是我的學生,這電話就是她註冊學籍時留下的啊!說起來,您好像從來沒到學校露過面吧?我還以為夏寒她是孤兒呢,您也真夠疏於照顧的不過先不談這個,我跟你說啊,你女兒昨天從學校裡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她有沒有回家去?一般來說,不到週末學生是不允許離開學校的,我不知道她”
“夠了!”媽媽制止了喋喋不休的老師:“我的女兒,兩個月前由於意外導致喪失意識,被醫生確診為腦死亡,這兩個月來,她一直依靠呼吸機維持著生命,此刻她就躺在我的身旁,又怎麼會去上你那所什麼活見鬼的學校??”媽媽說著,淚水幾欲奪眶而出。
“唔,這”電話那邊一陣慌亂,似乎是主任忙著問詢身邊某人:“怎麼回事,是不是搞錯了同名學生資料啊?趕快核實一下學號呢什麼?!233號!!?這怎麼可能,誰登記的,誰註冊的!!?”
嘈雜聲中,媽媽狠狠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返回病房之前,她用手背擦了擦淚痕。她走近安詳躺著的女兒,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掌:“夏寒,你能不能聽見我的話,能不能,睜眼看看媽媽?”
我當然可以聽見媽媽的話,但我卻無法動哪怕一下那沉重的眼皮,因為我的身體彷彿被禁錮在了一張無形的網裡大腦切斷了思維和身體的一切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