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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二丫這個農村丫頭,二老也就那麼回事,但孩子一生下來,還是個男孩,李二丫在家裡的地位立即得到了飛躍性的提升,雖說男女平等的觀念是當時社會教育的重點,但重男輕女的思想在張國忠全家尤其是他爺爺的思想裡還是有著一席之地的。
按出生的年月講,這孩子五行缺土,按當年師傅的提示,孩子應帶城頭土,張國忠琢磨了半天,便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叫“張毅城”。
學校裡給張國忠分了一套房子,一家三口在這樓裡生活的還算不錯,至少有自來水、下水道和電燈電視,這在農村都是想也不敢想的。按當時的標準,張國忠分到的房子應該叫“獨廚(天津市早期的房屋標準如下:最初級的樓房應該是夥單,就是僅有自己的居室,多個鄰居共用同一個廚房和一個廁所,夥單之上便是獨廚,就是自己家有獨立的廚房,但廁所要與鄰居共用,到了八十年代中後期,又有了獨單和偏單,所謂獨單,就是獨立擁有廁所廚房的一居室,所謂偏單,也就是當初最高等的住房,是獨立擁有廁所廚房的兩居室,這在八十年代中期至少是處級幹部的待遇,直到現在,獨單和偏單的稱呼,還是天津人對於一居室、兩居室房屋的代名詞)”,張毅城就近在校附屬的託兒所入托,而李二丫也被安排在了校辦工廠上班,生產帶磁鐵的旅遊象棋。
光陰似箭,改革開放的春風很快沐浴了中華大地,時間進入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港商、歐美外商如雨後春筍般的在中國這些大城市遍地開花,大到汽車、家電製造,小到金融地產投資,全國處處都是外商的影子,天津也不理外,尤其是些港商,或是開著小轎車招搖過市,或是在友誼賓館瀟灑的要上一杯二十多塊錢的咖啡(友誼賓館是天津最早的涉外酒店,1974年開業,此後的涉外酒店還有利順德酒店、凱悅飯店水晶宮飯店,只不過要晚得多,分別於1985年、1986年、1987年開業,其中利順德酒店19世紀80年代就已經有了,據說到現在還儲存著孫中山先生住過的房間,但涉外營業較晚),不論外商做出什麼舉動,都成了一些剛富起來的中國人的榜樣。
張國義不是省油的燈這誰都知道,這天,張國忠正在家備教案,外面忽然有人敲門,李二丫開啟門,只見張國義帶著一個身高最多有一米六的小個子進了屋。
“這位是王子豪先生。”張國義介紹,“正準備在天津投資一個飼料廠。”
“你好你好!”張國忠從來沒見過外商,立即放下教案,雙手恭迎。
“這位就係你說的那位張先生吧?”小個子看著張國義。
“是啊,這就是我哥哥,”張國義笑臉相迎,“你的事全天津只有他能辦”看樣子,張國義不定和這位港商同志誇下什麼海口了。
“張先生,你要是能幫我,錢不繫問題,求求你,希望你能慈悲為本啊!”
港商這麼一說,張國忠也是一楞,自己啥也沒幹,怎麼就有人求自己慈悲為本了?好像自己殺了多少人一樣。
“我叫王子豪,系香港銀”
“王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張國忠也一腦袋問號。什麼“豪”啊、“彪”啊、“龍”啊,都是港臺人慣用的名字,摻雜這幾個字的名字,在張國忠看來毫無建樹,簡直是俗到透骨。眼前這個王子豪也不例外,“王先生,有事慢慢說,彆著急。”
此時李二丫已經端上了一碗水,王子豪了坐在了凳子上。
“張先生,我有一件系,你一定要幫忙”說著,王子豪把一打子港幣從皮包裡取出來放在桌子上,“張先生,這系一點小意系,我聽說你很有本系,如果你幫我這氣(這次),我一定還有重謝!”說著那個王子豪作了一個作揖姿勢,深深的低下頭,言語中帶著哭腔。
“這人到底是咋了?”張國忠偷偷問張國義。
“好像是碰上啥邪事了,經人介紹認識了我,我想這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給你帶來了”
“張先生,你看這個”說著王子豪從包裡拿出一塊玉遞給張國忠。
這是一塊絕世好玉,透著一種無法複製的光澤,憑張國忠的見識,就從來沒見過這麼順眼的玉。“王先生,這玉,有什麼問題麼?”
看了一眼張國忠,王子豪顯出一絲無奈,“張先生,你真的覺得,這個東西沒有問題?”
“這系我爺爺從一個英國人手中買來的,從它買到家裡,便邪系不斷啊!家裡天天鬧鬼的啦,這東西太邪,現在我想賣,卻賣不掉”
張國忠差點沒哭出來,東西賣不掉也來找我,這茅山術又不是廣告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