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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深刻的懷疑了。
張國忠老家治療神經病的偏方很快在學校傳開了,據說是用幾片樹葉子蘸醋按在腦門上就行,也有幾家確實有精神病患者的家庭試過,壓根就不管用。殊不知,真材實料的神經病,這東西哪裡有效?
張國忠看來,寶貴的驗證《茅山圖志》虛假性的機會被浪費了,還得再找。可是去哪裡找呢?那時候雖說畏罪自殺的叛徒內奸很多,但家裡卻沒有再出現過類似現象,一籌莫展之際,張國忠的爺爺又來了。
“怎麼樣?管用不?”張國忠的爺爺以前在農村當過民兵,怪事在農村比比皆是,所以張國忠的爺爺自從看到張國忠天天琢磨這本《茅山圖志》後,便總想告訴孫子那東西其實蠻有效。
在確定了鄰居家確實鎖門沒人之後,張國忠壓低了嗓音。“爺爺,你說這玩意到底是真是假啊?”“真假我不敢說,但農村出點事,都是找先生看,大夫看不好的,先生來了八成就能行。”“我看那只是巧合,這東西肯定是假的。”“你要不信,就去農村,找這種事比城裡好找的多。”
帶上了乾糧,張國忠步行去了遠郊。
位於小站附近的李村,當時是天津周邊比較正宗的農村,和市邊上的城鄉結合部不同,這裡儲存著很正宗的農村風俗和生活傳統,村民大都姓李,多少還都沾點親,這裡雖說離市區不遠,但交通可以說閉塞的很,根本沒有像樣的路能透過來,雖說已經成立了生產隊,但文革的暴風好像並沒在這掀起太大的波瀾,除了前兩年鬥過一個外姓的富農以外,這兩年除了鬥鬥偷高粱杆的小偷外,基本上連大規模的批鬥都很少,大部分村民雖說身份是社員,但骨子裡的觀念根解放前並沒什麼本質上的改變。
張國忠給生產大隊李隊長看了革委會的介紹信後說明了來意,李隊長微笑著看著張國忠,“好小子,年紀青青,道行不小啊,我告訴你,村裡現在就有個人鬧撞客,抬到醫院,大夫說是撒癔症,讓抬回家等死,他家閨女長的好,說誰能把她爹瞧好,就跟了他了,遠近來了不下十幾個先生瞧過了,都說不行,你要是能行,看你小夥子長的好,那大黃花閨女就能領走也說不定”
這番話說的張國忠哭笑不得,這李隊長乾脆把張國忠看成是市裡派過來跳大神的了,正經事輕描淡寫,說起黃花閨女來倒是眉飛色舞的,這都哪對哪啊?
不過在與李隊長的交談中,張國忠倒是頭一次聽說了“撞客”這個新名詞,原來這種病症醫學上稱之為“癔症”,只能歸為精神病,並無其他解釋,也沒什麼有效的治療方法,而在農村,這種現象叫“鬧撞客”,按老百姓的理解就是鬼上身,找個跳大神的折騰一下就好了。
農村人的熱情真是出乎張國忠的意料,李隊長家就跟過年似的,做了一鍋土豆燉雞,還炒了一盤辣椒雞蛋,大白菜燴粉條,吃的張國忠都不好意思了,為了自己那無聊的文章,害人家把過年的材料都提前用了。一聽說是市裡過來的人,李隊長的大兒子還拎來兩瓶白酒,張國忠雖然一再強調自己不會喝酒,還是被灌了兩盅,從沒喝過酒的張國忠頓時栽倒在床上,等醒過來時,床邊上竟然站著個大閨女。
第三章 撞客
張國忠仔細端詳了一下床邊上這個大閨女,穿的慘了點,但眉清目秀,儼然比他一路上看見的農村女孩好看不少,即使放到自己學校裡,也能算箇中上游。
李隊長此時走了過來,“小夥子醒啦?這就是李大明家的丫頭,聽說你能瞧撞客,一早就跑來了。”張國忠心都碎了,他本來是來農村驗證《茅山圖志》虛假性的,但現在從村長到村民,都認為他是來給村民跳大神的,而且待若上賓,其實他只不過是大概翻了兩遍《茅山圖志》,瞭解點皮毛中的皮毛,好多文言文他看不懂也懶得琢磨,現在可好,被人家當成救星了,昨天還吃了李隊長家一頓過年飯,現在要是一字一句的解釋自己的來意,恐怕會傷害了農民兄弟的感情,算了,硬著頭皮去吧,反正十多個他們所謂的先生都瞧不好,我這麼年輕,瞧不好也不丟人,正好也驗證了《茅山圖志》的虛假性,其實在張國忠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能像上次一樣瞎貓碰死耗子蒙上,畢竟吃了人了家嘴短嘛,更何況還有一個長相不錯的農村大閨女巴望著。
鬧撞客的人名叫李大明,好像還是李隊長家的親戚,據說是前兩年挖河堤,挖出過一口大棺材,從此後就坐下了病根,天天自言自語,說自己是兩榜進士什麼的,天天之乎者也,每天就吃點鹹菜喝點水,人一天比一天瘦,眼看著瘦成了一把劈柴,李大明是家裡的主要勞動力,弄成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