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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一段時間她的心情似乎非常好,整天唱唱跳跳,開心得不得了,不過後來又變得非常消沉,整天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還變得疑神疑鬼,據她自己說是聽到了索命阮音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哦”,周偉感覺有些失望了,在老琴房之謎未解的情況下,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變得毫無意義。
“唉”,提起索命阮音的時候,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哀嘆,而後沿著霓虹映照下的湖堤慢悠悠地往湖畔走去。
“李若蘭,以後你還是別來這種地方了,這種地方來得多了,人真的會變質的,你也和同學們說說,這種地方還是少來為妙”,周偉有些悻悻然地說道。
李若蘭再次撅起了嘴巴,氣乎乎地說道:“我知道,不過畢竟是學校組織的呀,我們有什麼辦法?今天還算好的,幸虧有你在,以前沙科長在的時候,他還慫恿我們去陪他們喝酒呢”。
“什麼?沙增竟然讓你們幹這種事情,真他媽的”,湖堤上響起了一聲聲憤怒的國罵。
第二卷琴湖鬼影第二十三章衝突
李若蘭的話更加劇了周偉對沙增的厭惡,到這個時候周偉才明白,為什麼李若蘭和陳丹青會這麼怕去北湖會所演出了,還真的就是送羊入虎口,而沙增作為學生科的負責人,卻在當中扮演了一個極不光彩的角色。
“陪酒還是小事了,更可惡的是,李若蘭沉默了許久之後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周偉的火氣又一次升了上來,雖然湖堤上的燈光並不明亮,不過李若蘭仍能看見周偉的眼中在冒著火焰。
“沒,沒什麼,周老師,請你跟院長說說吧,以後不要讓我們到這種骯髒的地方來了,行嗎?”,一想起今晚的會所之行,李若蘭仍然有些心有餘悸。
“行,這事我會向院長反映的,不過李若蘭,你發現了沒有?除了你和陳老師之外,好象其他同學對那裡並不感冒啊”,周偉不無惋惜地嘆了口氣。
在來北湖會所的路上,周偉就隱隱感到車裡的氣氛有些浮躁,與李若蘭不同的是,同行的其他女生似乎對北湖會所抱以了極大的憧憬,特別是當車子駛進會所之後,她們的目光中帶著濃郁的豔羨。
儘管此行產生了一些不愉快,不過周偉仍然能強烈地感覺到,那些“成功人士”的齷齪舉止帶給這些藝校女生的竟然不是反感,反而更多的則是一種羨慕與嚮往,在她們的臉上掛著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生活的極度渴望,這一點周偉並不覺得意外,因為這是一種非常普遍的社會現象。
“是的”,李若蘭無奈地點了點頭。
周偉的話讓她產生了激烈的共鳴,雖然她不想來,但這並不能改變其他女生對“上流社會”的嚮往,或者說是追名求利的虛榮心,她來藝校三年了,對於大學生群體當中的一些墮落現象有著很深刻的體會,比如說她最要好的朋友劉小曼。
回到學校後,周偉也找到陳丹青談了談,她所提供的情況也和李若蘭說得差不多,沙增在裡面的確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瀾作用,而且據陳丹青說,組織舞蹈系女生到北湖會所演出也是沙增的主意。
“媽的,這個混帳東西”,周偉憤憤地罵了起來。
不過周偉也清楚這種事不能完全怪沙增,那些虛榮心過強的女生也有責任,特別是當前的社會環境也起到了一些負面影響,教育市場化的直接後果就是把高校變成了賺錢機器,不少高校都在巧立名目地大搞創收,學費也日益水漲船高,“上不起大學”是這個階段最為突出的問題。
浮躁的社會風氣直接導致了教育環境的惡化,教學質量問題日益突出,“注水文憑”的現象也越來越嚴重,“一畢業就失業”、“有錢就能上大學”,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實實在在地擊中了現實高等教育的軟肋。
不過鄭天霖則顯得與眾不同,他並沒有在這股“創收大潮”中迷失自我,雖然藝校早就已經“斷奶”,經費問題非常突出,但他仍然固守著“教書育人”的傳統道德底線,在他的領導下,藝校的教學質量不但沒有退化,反而在全省同類院校中一枝獨秀。
學校裡都知道鄭天霖有一句名言“我們絕不做文憑的印刷機器”,也正是因為如此,藝術學院的畢業率排在整個師大下屬學院的最後一位,每年都有為數不少的畢業生因拿不到畢業證書而痛哭流涕。
雖然鄭天霖不願意同流合汙,不過經費問題確實是藝校的瓶頸,鄭天霖很早就想蓋一座專業的琴房,再多添置一百臺鋼琴,只是苦於經費不足一直未能如願,而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