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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索命”的謎團解開之後,“阮音”就顯得無關緊要了,要想聽阮音的話,只要到器樂系找個不太笨的學生就能得償所願了。
午休時間周偉給李若蘭打了個電話,囑咐她放棄對老琴房方向的盯梢,儘管李若蘭不明所以,不過她也樂得能睡個好覺,自從接受了這個任務之後,這段時間她總是會在半夜裡莫名其妙地醒過來,一想起周偉給她佈置的任務,一想起恐怖的索命阮音,就讓她感覺心神不定,再加上睡眠不足,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
自恃解開了“索命阮音”之謎後,周偉頓感渾身輕鬆自在,坐在辦公室裡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要不是段仲圭走進了辦公室,周偉都準備即興高歌一曲,在高手雲集的藝校裡班門弄斧一番。
下午的時候周偉又一次偷偷地溜進了琴湖,憑著記憶找到了昨晚自己昏迷的地方,經過日頭的暴曬之後,整個林子裡瀰漫著淡淡的薄霧,周偉直覺得渾身上下被一團溫騰騰的水汽包圍著,林間的雜草經過雨水的沖刷之後,非常伏貼地橫臥在地上。
周偉現在就站在昨晚昏迷時的那棵老桂花樹下,地上的雜草叢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近似“大”字形的圖案,可以想象周偉昨晚昏迷時的樣子了,以“大”字圖案為中心,周偉非常細緻地在林子裡展開了搜尋。
“嗯?”,幾個淺淺的腳印進入了周偉的視線中,他快速地蹲了下來,先張開手指量了量尺寸,又用腳上的皮鞋往腳印裡套了套之後,周偉頓時眼前一亮,緊鎖的雙眉立時有了極大的舒緩。
循著腳尖所指的方向,周偉彎下了腰身慢慢地往前挪動著,非常仔細地在林間尋找可疑的蛛絲馬跡,昨天的那場大雨幫了他的大忙,經過仔細地勘查之後,一大片因踩踏而受損的雜草印入了眼瞼,就是這些被蹂躪過的林間雜草將他慢慢地往前引導,一直帶著他走出了樹林。
“哼哼哼”,周偉冷冷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猙獰。
他把手伸進了褲兜裡,腦子也在飛快地運轉著,他在尋思著要不要報警,由警方出面把這隻鬼抓出來,就他昨晚的遭遇來說,周偉相信給它定個故意傷害罪不成問題,那怕罪名不成立,十五天的治安拘留絕對是免不掉的,而且也能一勞永逸地除掉琴湖乃至整個藝校的隱患。
不過最終周偉還是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
他沒有選擇報警,因為他還是不願意讓警方參與進來,一方面他擔心警方一旦介入將會給學生們帶來新的恐慌,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完全弄明白它的作案動機,雖然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不過他對自己的判斷仍然有些搖擺不定,所以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最終他仍然選擇了靜觀其變。
“周科長,出來巡邏啊?”,一個老校工正提著大剪刀在修剪路邊的冬青樹,看見周偉經過很客氣地招呼了一聲。
自從5月12日的“英雄救美”之後,周偉的大名很快就譽滿整個校園,再加上週偉為人非常謙虛,一點兒也沒有領導的架子,所以很快便與學校的教職工們打成了一片,特別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周偉一向都是非常尊敬的。
“不是,哦是啊,你好大伯,這麼熱的天還出來幹活,真是辛苦你了”,周偉立即收回了思緒,很客氣地上前與老人搭訕起來。
“這叫什麼辛苦啊,跟以前相比,這活可輕鬆多了”,老校工一笑起來滿臉都是皺紋,門牙也缺了兩顆,說話漏風,他的普通話很不標準,帶著非常濃重的江州口音。
“大伯啊,我經常看見你在修剪樹枝,你看那片林子裡都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怎麼不去整理整理啊?”,周偉用手一指湖畔那片鬼影出沒的桂花林。
老校工咳嗽了幾聲之後說道:“學校沒讓我們去修剪啊,不過那裡的確是夠亂的,那草都快長到腰上了,按理說至少一年得清理個兩三次,以前也都是這麼幹的,不過後來領導交待說那裡不需要整理了,所以也就一直荒在那兒了”。
“哦?”,周偉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很快笑容又浮了上來,“大伯啊,從什麼時候開始荒廢的呀?學校為什麼不去整理一下呢?弄得大白天走進去都有些慌兮兮的”。
老校工湊到了周偉跟前,頗有些神秘地說道:“周科長,你來得時間不長,可能不瞭解情況,那裡晚上經常鬧鬼,搞得人心惶惶的,我想領導正是考慮到這方面的原因,才會讓它荒廢的,據說這是院長特意吩咐的,好象從02年開始,我們就不去那裡修剪了”。
“原來是這樣啊,明白了,不過大伯啊,難道你真的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嗎?”,疑惑再一次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