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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校有鬼》作者:夜行莫回頭
第一卷 序
前言
都市沒有黑夜,一如地獄沒有光明。
黑夜去哪兒了?
月光和霓虹早已將黑夜驅趕進了每一個都市人的心中!
引子(一)
離十點鐘尚有十五秒,呵欠連天的宿管員便迫不及待地拉下了電閘,樓上樓下一如既往地怨聲載道。
毫無意義的埋怨過後,流行在新時期每一個大學寢室的“校園夜話”節目便開始盛裝登場,男生寢室談女生,女生寢室聊男生,愛情成了這個時段永恆不變的主旋律。
不過也有例外的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又有個學姐跳湖了”,話中微微帶著顫音。
“真的?它又響起來了?歐買糕”,顫抖的頻率加大了。
“快別說了,我得戴上耳脈,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神啊,保佑我快點畢業吧”,架子床響起了單調而痛苦的呻吟。
“我,昨晚,好象,聽到了”,有人沮喪地說道。
“不會吧,你聽到什麼了?”,除了驚恐之外,強烈的好奇心促使著四個黑乎乎的腦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每個人的枕邊都放著一副形態各異的耳脈。
“衣裳”,黑暗中有人輕輕地說了一句,這是她在整個夜話節目中說出的第一句話,聲音很輕,象是在自言自語。
“小曼,你怎麼了?”,睡在上鋪的李若蘭把頭探了下來。
沒有回答。
“衣裳”,依舊在喃喃自語
引子(二)
“小曼,好些了嗎?”。
李若蘭把手放在劉小曼的額頭上,待感覺沒有熱度後又替她捋了捋散亂的劉海。
“衣裳”。
劉小曼木然地躺在床上,身上壓著兩床厚厚的棉被,一床是她自己的,另一床是李若蘭的,除了乾澀灰暗的嘴唇在微微地蠕動之外,身體僵硬得象一根木頭。
她的雙眼空洞而迷離,視線始終都盯著上鋪的床板,一襲長髮零亂不堪,白皙清秀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活力與生氣,她似乎沒有聽見李若蘭的問候,甚至於根本沒有察覺到李若蘭的存在,只是一味地喃喃著“衣裳”兩個字,她的聲音很輕近乎微弱,李若蘭幾乎把耳朵湊到她的嘴邊也沒有聽明白。
“唉,又說胡話了,小曼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排練了啊,記住不要亂跑,呆會兒我給你帶水果上來”。
李若蘭失望地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無限愛憐的幽嘆,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了被角,又對著門後一人高的鏡子擺弄了幾下身體,臨出門的時候她轉頭看了一眼,而後就飛快地跑開了。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如果再給李若蘭一個機會,那麼今晚她會選擇寸步不離地陪護在劉小曼的身邊,可是時光能倒流嗎?不能,所以她也就失去了重新選擇的機會。
“吱——”,門輕輕地合上了。
一曲天籟之音緩緩在耳邊奏響,曲調恬靜而委婉,神秘而空靈,雍容而又不失淡雅,似喜似悲,如泣如訴,心絃觸動處令人如痴如醉,沉緬於其中讓人心生嘆惋,曲中的每一個音符似在空中漫天舞動,又循著耳道如春風化雨般地滲入乾涸已久的心田。
當曲調戛然而止時,餘音仍在心中迴旋激盪,劉小曼突然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神秘而又會心的笑容,這是一種如釋重負般的由衷之悅。
她奮力地掀開了沉重的棉被,又輕快地穿上了平素最為鍾愛的長裙,身形敏捷而輕盈,如一隻振翅彩蝶翩然於林間,嬉戲於花叢,前後竟判若兩人,完全沒有了先前那副病秧秧的樣子,她的病好了,奇蹟般地痊癒了。
牛角梳輕柔地親吻著三千雲瀑,淡雅的脂粉悄悄地爬上了清秀的臉龐,隔著一層薄薄的鏡面,兩個劉小曼在親密地竊竊私語,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間,這朵校花愈發顯得亭亭玉立我見猶憐,宛若月中嬌娥蒞臨凡間。
“怦——”,重重地一聲門響過後,過道上留下了一個長長的影子
“各位觀眾晚上好,今天是2005年4月9日星期六,農曆三月初一,現在為您播報江州新聞”
“北湖發現一具無名女屍,據目擊者稱,死者是一名年青女性,今天早晨被湖畔的晨練者發現並立即報警,截住記者發稿時為止,這具女屍的身份尚未查實,根據警方提供的訊息,死者系溺水身亡,死亡時間為昨天夜裡,死亡原因初步鑑定為自殺,這已經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