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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最珍貴的禮物”,其實他根本不用費心地去推理,從陳丹青說出口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份禮物是什麼,他不期待,也不意外。
李若蘭敲開了401的房門,在看見周偉的一剎那間,她露出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
“禮物自己送上門來了”,周偉苦笑著說道。
周偉相信在陳丹青消失的那半個月時間裡,她一定去找過李若蘭,自從李若蘭住院之後,周偉只去過一次醫院,原因當然還是“我沒有臉見她”。
陳丹青是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當然知道周偉的心思,所以在下定了離開周偉的決心之後,她設法找到了李若蘭,兩人之間一定經過了一番推心置腹的長談,最後李若蘭消除了對周偉、對陳丹青的誤解,同時也答應了陳丹青的懇求,那就是充當這份“最珍貴的禮物”。
“周老師,我不怪你了”,進門之後李若蘭輕聲說道。
周偉:“當然,否則的話你也不會充當這份禮物了”。
李若蘭:“周老師,陳老師還會回來嗎?”。
周偉搖了搖頭,伴之以一聲苦悶的哀嘆。
李若蘭的情緒立即變得有些失落,她抿了抿小巧的嘴唇輕聲問道:“你忘不了她,是嗎?”。
周偉苦笑著說道:“我問你,那年你在琴湖遇見鬼的時候,和你在一起的男生叫什麼名字?”。
李若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劉超凡”。
周偉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說道:“你看看,連那種貪生怕死的小男人你都能記住,你還問我這個問題幹什麼呢?”。
“這麼說,你是嫌棄我嗎?”,李若蘭生氣地呶起了嘴巴。
“哪敢啊?周吉威脅我說,如果你在她面前說我一句壞話,她就讓我下油鍋,生命寶貴啊,對吧?”,周偉開玩笑地說道。
“那你是,你是”,李若蘭羞澀地低下頭去,兩隻手無意識地撥弄著自己的那根大辮子。
周偉嚴肅地說道:“我尊重丹青的選擇,當然也會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認為羞於出口的話;你可以不說話,就用走或者是留來代替吧,行嗎?”。
李若蘭慢騰騰地走向了門口,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周偉根本沒有動,只是微笑著盯著李若蘭的腳步。
“哼,想攆我走,沒門”,李若蘭重重地關上了房門,歡快地撲進了周偉的懷中,一雙粉拳不停地擊打著周偉的胸口。
“唉”,周偉長長地嘆了口氣,仰頭閉上了眼睛,沉思了許久之後伸手將李若蘭攬進了懷中。
2006年當新學期開學的時候,鄭天霖選擇了提前退休,儘管此前他一直在四處奔走,希望能將藝校從師大獨立出來,不過卻一直沒有得到確切的訊息,為此他沒有懈氣,而是和段仲圭、申屠銀等一批藝校老教師一起分頭斡旋。
儘管藝校與師大脫鉤一事懸而未決,不過因“索命阮音”一案促使省裡專門發文,禁止在北湖風景區內建設商業住宅,也算是保住了藝校的這塊黃金寶地,暫時讓那些財迷心竅的房地產商們望藝校興嘆。
不過以後呢?
鄭天霖退休的時候立下了一條新校規——“凡是被包養的女生一經查實,一律開除學籍”。
不過人走茶涼,這條校規自始至終都沒有落實過一次,藝校還是藝校,社會還是社會,潛規則仍然大行其道,你可以鄙視它,也可以痛恨它,但你也只有去適應它,因為這就是現實,殘酷的現實。
鄭天霖退休當天只有周偉和李若蘭得到了訊息,兩人以戀人的身份第一次登入了鄭天霖的家門,除了享受一頓鄭天霖親手做的晚餐之外,鄭天霖還即興撫阮一曲,曲名叫《霓裳》。
李若蘭畢業的時候並沒有選擇留校任教,而是和大多數藝校畢業生一樣選擇了“北漂”,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想在複雜的娛樂圈闖蕩,這其中的艱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所以每個月發薪水的時候,周偉除了留下少許的飯錢之外,其餘的統統都寄給了李若蘭,雖然陳丹青在臨走前留下了她的銀行卡,周偉也知道密碼,不過他從來沒有動用過。
在李若蘭的一再要求下,周偉極不情願地再一次走進了鄭天霖的家門,而後鄭天霖利用自己在藝術界的聲譽,透過關係將李若蘭推薦給了一家影視公司,自此她有了在娛樂圈的立足之地,這是周偉最後一次求鄭天霖,也是他最後一次登入鄭天霖的家門。
因為周偉和李若蘭正式建立了戀愛關係,而周偉也已經是大齡青年了,於是在雙方家庭的圍追堵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