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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走到門邊時周偉又轉過了頭悻悻然地說道:“院長,行與不行您看著辦,我只想和你表個態,這件事我會一直調查下去的,不查個水落石出絕不罷休,不過請你放心,我不會張揚的,我準備利用暑假的時間把攝像頭安裝到位,即使學校不同意,我也有辦法裝上它,除非你開除我”。
“小周”,鄭天霖煩躁地站了起來,嘴角猛力地抽動了幾下,不過很快他又頹廢地坐了回去。
辦公室裡靜得只能聽見窗外的風聲,偶而還會傳來一兩聲悅耳的鳥鳴,鄭天霖的神情變得非常痛苦,仰頭沉默了近一刻鐘,終於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哀嘆之後,鄭天霖拿起筆在報告上籤下了名字,他簽得很艱難,簽字的時候枯蒿的手一直在顫抖著。
“好了,拿去吧”,鄭天霖悵然若失地舉起了報告。
“謝謝院長”,周偉接過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周偉低著頭一聲不吭,鄭天霖發現周偉的視線一直放在他的腳上。
“你看我的腳幹什麼?”,鄭天霖笑著問道。
周偉輕鬆地笑了笑說道:“終於換掉了啊”。
鄭天霖今天沒有穿布鞋,而是一雙嶄新鋥亮的大頭皮鞋,不過看起來總與他的樸實衣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鄭天霖喜歡穿布鞋,這個習慣在學校里人盡皆知。
“你呀”,鄭天霖指著周偉笑了起來,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臉色又變得有些灰暗,“哦對了,需要在琴湖裡再安裝一部嗎?”。
提到琴湖的時候鄭天霖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不定,似乎內心有著某種莫名的苦衷,他盯著周偉的嘴唇,急切地期待著周偉的答案。
“琴湖?不用”,周偉平靜地搖了搖頭。
“真的不用?”,鄭天霖疑惑地看了周偉一眼,神情變得非常複雜。
周偉依舊在搖頭,“真的不用”,說完朝著鄭天霖神秘一笑。
“唉,那就算了”,鄭天霖捋了捋花白的頭髮,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
除了那份採購申請之外,整個過程兩人都象是在打啞謎,不過兩人都知道對方一定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周偉此舉也是迫於無奈,首先他摸不清“索命阮音”的彈奏規律,只知道它會在半夜裡突然響起,而且老琴房附近又沒有適合長期蹲點的地方,所以守株待兔這一招並不適用。
本來他還想向鄭天霖借一套房子,就在後門的教工宿舍裡,那套房子至今還掛在鄭天霖的名下,已經空置多年了,這還是陳丹青在無意中說起的,細想之下他還是沒有開口,段仲圭已經請了“長病假”,現在又臨近暑假正是各高校治安案件頻發的時候,保衛科也非常缺人手,所以他根本無法抽身去專心監視情定山谷的動靜。
不過既然現在是高科技社會,那麼就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了,這也是高科技的好處,一部攝像頭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周偉相信等攝像頭裝之後,只要那個神秘的彈阮者一現身,他就可以及時地將其抓獲,周偉申請的是一部紅外線攝像頭,即使是晚上也能照常工作,缺點是晚上的畫面是黑白的,而且清晰度並不高。
至於鄭天霖所說的藉機在琴湖裡再安裝一部攝像頭,周偉能理解他的用意,無非是想趁機把琴湖裡的那隻“鬼”照一照,周偉以前也曾經這麼想過,也曾經向段仲圭申請過,但當時被老段給否決了,為此還鬱悶過一段時間。
不過,現在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了。
一方面,琴湖裡的那隻“鬼”並非“惡鬼”,它所起到的負面影響遠遠不如“索命阮音”來得恐怖,最多也只是把人嚇退在琴湖之外而已,不過那種被擊暈的感覺想起來就讓周偉有些後怕。
其次,現在周偉已經知道了這隻“鬼”的真實身份,也基本上猜出了它的“作案動機”,等時機成熟的時候他會親手將這隻“鬼”抓出來,還琴湖以本來面目。
“對了院長,還有個事想問一下”,即將離開的時候周偉湊近了鄭天霖面前,刻意地壓低了嗓門神秘兮兮地說道。
“哦?說”,鄭天霖放下了手中的筆,身體也往前湊了湊。
“你手上的那盤中阮獨奏的《霓裳》磁帶,真的是你彈奏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有這盤帶子?”,鄭天霖的眼睛閃了一下,眨了兩下之後他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地說道:“是丹青告訴你的吧?”。
周偉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目光還是盯在鄭天霖的臉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