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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我多次提醒後才離開的”。
“哦?他有沒有說什麼?”,周偉把椅子挪近了一些。
“好象沒有,不過我看到他的眼睛裡含著眼淚,我也很奇怪,既然都廢棄了,他為什麼會讓我專門給那間屋子換新鎖,還有一點很可疑”,馬鳴費力地回憶著當日的情景。
“哦?快說”,周偉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對這間屋子很有感情,但奇怪的是他又好象非常憤怒,特別是那張床,我記得臨走時他狠狠地踹了兩腳”,馬鳴也是滿腦子的疑惑。
“床?”周偉知道是窗邊的那張舊木床,“對了馬鳴,當時你進那間屋子的時候,裡面的擺設或者說是環境吧,跟老琴房裡的其他屋子有什麼區別?”。
“有”,馬鳴非常肯定地說道:“當時這間屋子特別乾淨,看得出來是經常打掃的,而其他的屋子嘛,我想你應該去看過的,現在什麼樣原來還是什麼樣,又髒又破,根本沒法走進去”。
“哦,我明白了”,周偉恍然大悟地說道。
“明白什麼?”,馬鳴奇怪地盯著周偉。
“那間屋子我後來打聽過,據說在八十年代做過鄭天霖的辦公室,當時他好象是學校裡的音樂教研室主任,我是聽老教師們說的,可能他對這間屋子的感情太深了,所以即使是廢棄了也經常會去打掃,不過既然這麼有感情,又為什麼會踹上幾腳呢?難道感情就是踹出來的?”,周偉又犯糊塗了。
“我不知道,這個你還是直接去問他吧,沒準兒他真是這麼認為的呢”,馬鳴突然間失聲笑了起來,因為周偉的表情非常滑稽。
周偉搖了搖頭,6月21凌晨的經歷此時又歷歷在目,當時他在這間屋子的地板上看到了一串新鮮的腳印,後來藉助手機熒光仔細地分辨過,這是一種城市裡很難得一見的“千層底”,也就是用手工一針一線納出來的布鞋底,放眼整個藝校只有鄭天霖一天到晚布鞋不離腳,所以周偉當時就斷定腳印是鄭天霖留下的,而且房門也是他開啟的,走的時候故意不鎖,以方便周偉到裡面一探究竟。
21日上班之後,周偉一個人躲進了保衛科的監控室裡,調出了20日下午的監控紀錄,果然在學生宿舍區看到了鄭天霖的身影,從行進的方向上來看,他就是往老琴房方向去的,這才有了周偉對鄭天霖的“大不敬”,他感覺自己被鄭天霖耍了,甚至於他覺得索命阮音和鄭天霖有著莫大的關聯。
6月24日下午,當鄭天霖把周偉從看守所接到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周偉有意地看了一下鄭天霖的腳,所以才有了那番暗示性的提醒,等於明白無誤地告訴鄭天霖,周偉已經知道那串腳印是他的了。
“好了,現在都談完了,你可以回去了,準備捱揍吧,哈哈”,周偉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不,還有一個情況你可能不知道”,馬鳴沒有笑,“我發現老段和鄭院長的關係不一般,不知道你看出來沒有?”。
“哦?說說看”,周偉皺了皺眉頭。
“2000年和01年的清明節,當時院辦的司機請假了,鄭院長讓我去頂替了兩天,我開車送他去掃墓,兩次都看到他和老段一起走出陵園,雖然他們坐的不是同一輛車,但我覺得他們掃的應該是同一座墓”,馬鳴說得極其肯定。
“何以見得?”。
“因為兩人每次都是同時走出來的,而且看得出來兩人一直在爭吵不休,老段似乎對鄭院長去掃墓很有意見,你說說這正常嗎?”。
“嗯,是有問題,他們去的是那一座陵園?哪座墓我估計你肯定不知道”,周偉連連點頭稱是。
“北山公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負責開車”。
“好了,結束了”,周偉輕鬆地站了起來,很親熱地摟住了馬鳴的肩膀,“兄弟,啥話都別說了,你先去挨一頓揍,晚上我請你吃飯,替你壓壓驚,也順便給你餞行,咱哥倆好好聊聊”。
“謝謝,叫冒號太見外了,還是叫兄弟最好”,馬鳴動容地說道。
周偉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拾起了地上的行李,“走吧,捱揍的時候別跑,要不要教你兩招防護術啊?”。
“不用”,馬鳴仰起頭義無返顧地往單身宿舍走去。
斥責聲、怒吼聲、拍打聲、驚叫聲、哀嚎聲
最後隨著馬鳴“撲嗵”一聲下跪請罪,這場“怒打陳世美”的現代鬧劇終於款款落下了帷幕。
夜幕降臨的時候,位於解放路上的“老地方”的包廂裡出現了周偉的身影,旁邊是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