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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九幽一聽這話,當即叫道:“少主。此人乃是蕭棋的兒子,當殺不該救!”
我狠狠瞪了一眼陰九幽,道:“我父鬼王已和蕭棋和解。若是殺了他,豈不是亂糟糟一團,中了郭家的詭計了。黑煞在你身上種下惡念,你必須徹底地驅除。從來仁義才能無雙天下,從未聽過惡道毒霸天下的。你若跟著我,就要敬重生靈,不能再妄言殺戮了。”
陰九幽低著頭,說道:“少主,我錯了。我等以後一定多以仁義服人,不以拳頭服人。”
聽著陰九幽這話,我心中明白,陰九幽在黑煞之中,習慣殺伐的思考方式和辦事方式,而且在那個氛圍裡面,根本無法**思考。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樣要將寒冰化解,也要慢慢來。
我點頭道:“這樣最好。”目光重新落在蕭林的身上,我心中擔憂。蕭林體內藏著的怪蟲,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炸起來。而且在蕭林身上,我腦海深處始終縈繞著“宿命”二字。
我和蕭林之間的命運,的確是發生過奇怪的交錯。鬥殺蟲母和騰蛇後,我以為性命不久,斷然不會再和蕭林見面。不料我活了下來,而且還在同一個關我的地方,救出了蕭林。
若這不是宿命,那什麼是宿命呢?
我問道:“蕭林,龍家將你鎖在青銅箍子上,要強硬地逼出你體內的怪蟲的時候,那怪蟲可有什麼反應?”
蕭林想了一會,搖頭說:“怪蟲有什麼反應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頭痛欲裂。不過那痛楚相比每日的折磨,倒也可以忍耐。只不過覺得心跳加快,像要死掉了一樣。”
龍家刑堂中大刑雖然厲害,可蕭林是每日都要遭受生死折磨的人,區區龍家刑堂的皮鞭都只是撓癢癢。
那青銅箍子套在腦門上,會將先天蟲和一些怪蟲吸出來,吸力過大,甚至會把人的腦袋給拔出來,牢房大缸裡面的九個腦袋就是這麼下來的。奇怪的是,蕭林被青銅箍子折磨,竟然沒有感應到怪蟲的影子。
我不由地嘆道:“這蟲子的確是平生所見最為離奇的蟲子,難怪天將和蕭棋都不能將它拔除出來。可恨的上天,為何要折磨一個年輕人,而且都要折磨一次!哎蕭林”語氣之中頗有同情之意。
蕭林猛地伸手一把將我推開,說道:“好了,好了。我一生下來就帶著怪蟲,在你們看來,的確可憐得很。但我覺得還不錯,閒敲棋子落燈花,青梅煮酒賞夜月,到比你們這些人要好多了。我活得很好,不需要你們的同情。”
蕭林雙腳雖然無法行走,但是手臂十分有力。我悴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上,頗為有些氣憤,但轉念一想,這種感受我之前體驗過,當年我抱著黑罐子聽到黑大叔說我是個奇怪孩子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跑到大山裡面去。
蕭林在家中養傷,很少與外人接觸,性子自然有些偏激。
我站起來,拍拍灰塵說:“倒是我有些失言了,我向你道歉。”陰九幽搖動紙扇,又要生氣,我伸手示意他安靜,陰九幽點頭不語,後撤數步,氣得不行。
蕭林很快覺察到自己不對,低頭小聲說:“蕭兄弟。不是你對不住我。而是我對不住你。我太過驕傲,太過自卑。有時候,當蕭棋的兒子,很不舒服,很為難,很糾結。”
驕傲和自卑原是兩種不同的性格特徵,但是從蕭林身上卻感受得出來。他一出生就擁有最好的條件,蕭棋、天將可以教他關心他,他有驕傲的資本。但是他的身體卻跟不上來,心中覺得是個殘疾人,又極度自卑。
我道:“不瞞你說,我也被怪蟲折磨,自小手上長著毒瘤,沒人喜歡,被人嘲笑,幾次差點死去,才將肉瘤拿下,之後一直帶著毒蟲。若是你願意,我倒有一個想法。”
蕭林眼光閃動,和我眼光交錯,明白我心中所想,說道:“哈哈。蕭兄弟若是不嫌棄我這個殘廢之人。我也很樂意與你結拜兄弟,咱們也效仿一下古人,天地為證,撮土為香,就在這茫茫山野中,結拜為兄弟。”
我當即叫好:“我還沒有開口,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看來咱們的確有些緣分。蕭靈霜比我大,你與蕭靈霜同一胎雙生的姐弟,自然比我大。若不嫌棄,咱們就在這茫茫山野中,結拜為兄弟。”
蕭林道:“可以。只是要除掉那一句同年同月同日死才可以,畢竟我被怪蟲折磨,一日走一趟鬼門關,說不定哪天就玩完了。總不能佔了兄弟的便宜。”
我哈哈大笑,雙腿跪在地上,對著神農架的大石、高樹、飛鳥、走禽,大聲說:“我蕭關今日與蕭林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日生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