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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他相信這裡還有別人!這大霧瀰漫,荒山野嶺的,到底是誰在作祟?他疑惑地原地轉了個身,四下裡緊張地尋找。難道是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一定是過於緊張而產生的幻聽。“嘭、嘭、嘭”那個聲音依然在濃霧裡迴盪,像是有人在無奈中絕望地呻吟。
媽的,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戴著護身符,穿著道袍都能撞到鬼。這聲音,簡直太鍛鍊心臟了。猴渣心裡亂罵,拼命壓抑內心的恐慌,深吸一口氣,索性壯起膽子,學著當地村民驅邪的口氣,大喊起來:“天上有的是鳥,地上有的是米,這葬狗坡路窄,咱們算是碰上了,不管你是上三界,還是下三界的朋友,若看得起我猴渣,就出來照個面,咱交個緣分我是說真的,你馬上出來!”
很明顯,猴渣被這種恐慌惹惱了,氣憤地命令著暗處那不知是什麼的東西。他邁開大步向車子走去。如果真的有人,肯定和這場車禍脫不掉干係。
猴渣還沒走到車後,就發現在車子後面,迷霧斑駁中,冒出一個人影來。猴渣定眼觀看,是個六七歲孩子。此刻,那個小男孩靜靜地站在那兒,背對著猴渣。他一直低著頭,頭髮亂蓬蓬的,穿著一件肥大的上衣,整個兒包裹著他,好像包裹著一副骷髏骨架。
猴渣試探著走近他,見小男孩手裡拿著一個鐵叉,鐵叉上拴著膠皮筋,這應該是一種自制的打鳥彈弓。聽到猴渣說話,那小男孩就像一扇鏽門一樣,緩慢而又僵硬地轉過身,直到與猴渣面對面。
古人說,相由心生,錯得再離譜,那也得挨著點皮毛。猴渣在鬼街口,經手過不少辟邪驅鬼的物件,哪一件都是凶神惡煞的相貌。不知道為什麼,猴渣還真沒跟長得這麼辟邪的孩子接觸過。那孩子生相醜陋,滿嘴的黑黃齙牙。打量之餘,那孩子朝猴渣抬起手臂,漸露微笑,直笑得猴渣打心裡毛骨悚然。笑著笑著,那孩子便伸手過來,猴渣仔細一看,竟是一隻血手!
此時,千鈞一髮,也無暇多想,猴渣立即用雙手矇住自己整張臉,兩腿如樹葉般拼命顫抖,就連呼吸都驟然停頓。他之所以原地未動,是因為他喪失了逃跑的能力。許久,猴渣才鼓足勇氣從指縫中看去,他發現,那孩子不見了。
“嘭、嘭、嘭”聲如斷箭般戛然而止。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消失了。
猴渣使勁眨了兩下眼睛,心想,自己兩天一夜沒閤眼,莫非是看花了眼不成?葬狗坡是個詭異之地,林中異氣可以幻化出各種奇景,就是那些奇景,把人引向死亡。當猴渣走到車前,心裡一緊,車前竟有一個血手印!
猴渣隨即一想,應該不會,那種幻化奇景,都是光線折射而產生的,縱然是千奇百怪,也只能夠看得見,卻摸不到,而今,這車上的血印,卻是真實存在的。這絕對不是幻覺,他確定!
遠處,濃霧裡,有一隻野貓,遠遠地躲在草叢後偷望,霧太濃了,使貓看得見,卻看不遠,它也不敢確認,一米之外,是生路還是死路。令猴渣心跳的是,那隻討厭的野貓,偏偏又在此時發出那種三長兩短的叫聲,嘴說不怕,那可是真怕。
高娃報完警,便和猴渣一起畏縮在路邊,等待警察的來臨。他們低著頭,除了雙腳周圍,他們哪也不敢看。的確,山路上長短深淺不一的血痕印記,比比皆是。他們無法想象當時遇害者正在經歷什麼,可是,更讓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還在後頭。
第二十六章 死亡開始
墨裡州公安局交通事故處理科的何敬業,在接到報警後,立刻組織交警驅車出發。車行半路,說些外話,是關於何敬業這位老交警的。
何敬業祖上做過晚清的知府,也做過民國的警備廳廳長。他自己早年是個刑警,也練過些擒拿格鬥,現在掄起來也是虎虎生風,但打完以後,是累得氣喘吁吁。這也說明了他曾經有著輝煌的仕途、光榮的出身、眾人的誇耀和羨慕。現在,這一切都已經離他而去。先賜予你風華正茂,然後再拿走,只留給你枯枝敗葉,這就是青春最折磨人的地方。
何敬業在年輕的時候,也幹出過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那就是他娶了一個漂亮的老婆。漂亮的老婆又給他生了一個十分像他的兒子,叫何震林。接著,漂亮老婆又給他生了個同樣漂亮的女兒,叫何曉箏。
何敬業這個漂亮老婆叫池文青,是他一生至愛,也是他的致命傷。其中緣由確實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的事。人命關天的緊急時刻,實在不合時宜說這些,其中細節暫時隱起,日後在說。只粗道幾語,池文青和蕭錯的父親蕭明恆,曾經是大學考古系的同學、墨裡州考古研究所的同事並且兼有戀人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