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礫泥、貫穿傷、老嘎烏”狄康仔細看著那個鐵叉彈弓,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們要找的不是槍和子彈,而是一個石頭殺手。”狄康想到這兒,立即喝道:“何曉箏!
何曉箏一呆,立刻回答:“到!”
“收拾東西,馬上出發,去葬狗坡,回到案發現場。根據彈道,推算射擊點,尋找兇器。”
何曉箏立即道:“是!”
何曉箏站起身子,便覺一陣眩暈,昨夜在葬狗坡裡擔驚受怕,又不曾正經吃過什麼東西,加之這幾日睡眠不足,身子極是虛弱,差點一頭栽倒。狄康忙問:“怎麼了?”何曉箏自知嚴重透支體力,但她看著豆豆的死亡慘狀,必須挺著。
兩人一路顛簸,趕往葬狗坡。他們看到了虎爾赤依然趴在馬路邊,何曉箏與狄康都沒敢正視虎爾赤,至少在找到兇手之前,他們都不敢正視這隻狗。他們找到了豆豆摔倒時,磕壞下頷的石頭。又透過“彈道曲線”,結合噴濺和拋甩血跡走向,找到一塊帶血的小石頭。
狄康看著石頭,對何曉箏說:“現在所有的問題,都應該叫巴圖來回答。”
巴圖祖孫被帶回警察局,起初還想抵賴,但當他面對豆豆的屍體和包裹屍體的帶血成衣時,卻無狡辯之詞。不多時,便對拋屍事件供認不諱,並闡述了一個令何曉箏和狄康都不能相信的案發過程。
巴圖說,是他孫子用彈弓把豆豆打死的。
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用一個彈弓、一塊小石頭,想射穿豆豆的腦袋,談何容易?狄康立即在電腦裡進行對比,結果令他驚詫萬分。石頭的橫斷面和死者的創口形狀吻合,基本可以確認,死者頭部的貫穿傷,就是那塊石頭造成的。可是,彈弓發射出的石頭,絕對達不到穿透顱骨的威力。何曉箏叫巴圖說出當時各自所處位置,巴圖說他站在豆豆的身後,他孫子站在豆豆的對面,非常符合何曉箏與狄康的推斷。
狄康讓巴圖說出案發經過,巴圖說:“我孫子在河邊玩,撿到一個老嘎烏鏈子,豆豆非說是他老師家的東西,我孫子不給,他搶了就跑。我孫子拿彈弓,射了他背後,他摔倒了,可還是拼命跑。我看那東西挺值錢的,起了賊心,也追過去搶。哪知道,我孫子又用彈弓射他,豆豆就倒在我孫子身上,噴我孫子一手血。我一摸,斷氣了。就趕緊脫衣服,裹上豆豆,我孫子嚇掉了魂,朝馬路那邊跑了,我抱著豆豆的屍體,也顧不上追他。”巴圖說完,抱緊了孫子。何曉箏見他手裡緊抓著鐵彈弓不放,目光顯得十分呆滯,問他什麼也不說,確是驚嚇過度。何曉箏猜想,豆豆死狀並不可怕,他一定是被馬路上的慘禍嚇壞的。
何曉箏拉過狄康輕聲說道:“巴圖在撒謊,石頭分明是從他孫子對面的馬路方向射過來的。”狄康凝眉深思:“殺人拋屍都承認了,為什麼要隱瞞石頭射入方向?”
“會不會是巴圖射的?推到孩子身上,減輕責任?”
“巴圖的射擊角度不符。”
何曉箏與狄康互相對了一下眼色後,又問巴圖:“你看見馬路上有車經過嗎?”巴圖說:“當時霧大,我聽到一輛大車呼地過去時,沒來得及看,豆豆就被我孫子射死了。”
“是車先過去的,還是豆豆先死的?”
“幾乎是同時。”
“有沒有看見馬路上的車禍?”
“看到了,馬路上到處都是血,還有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本想硬著頭皮進葬狗坡拋屍,可我卻聽到一種怪聲: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你看清楚是什麼了嗎?”狄康立刻想起猴渣說的怪物,沒等巴圖說完,便搶先問話。
“只見霧裡,有團黑影子,呼哧幾下,就消失了,看不清是個什麼事物。不過,那黑影撞到後面來的一輛小車上,我見那車停在那兒不走,只好抱著豆豆回村子裡。好在當時霧大,他們沒發現我。接著,葬狗坡來了很多警察和警車,我沒敢出來,直到半夜,才敢出來拋屍。”
“大車過去的時候,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人的慘叫聲或者狗的叫聲?”
“沒聽見人的慘叫聲,我聽見狗叫了。”
“狗從哪兒來的?”
“大貨車對面,狗在大貨車前面,邊叫邊跟著那車跑。”
狄康叫人把巴圖祖孫帶下去後,對何曉箏說:“看樣子,巴圖並沒有看到整個車禍的發生過程。”何曉箏回想著事發當天的情景,說:“現在,整個案件只有一個目擊證人,而我們卻無法讓它開口說話。”
“誰?”
“蕭楚格的導盲犬——虎爾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