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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出事那天,娜仁薩滿一定是看到了巴圖抱著死去的豆豆回家,接著又看到了張友和的車下帶血,而後便聽說格格死在了葬狗坡下。娜仁薩滿沒有占卜預知能力,只有高明的洞察和推理能力。稍微推算,她就會得出“一屍三命”的結論。
可娜仁薩滿憑什麼那麼肯定其中豆豆一命跟他有關呢?老嘎烏,對,娜仁薩滿一定看見豆豆手裡拿著他的老嘎烏。可豆豆是在哪兒,是怎麼撿到老嘎烏的呢?這事蕭錯想起來還有更怪之處,當日,張友和碾死格格的大貨車,就停在娜仁薩滿的家門口,虎爾赤卻沒有跟到那兒。蕭錯抱緊了虎爾赤,他不明白,虎爾赤到底在追什麼,追得吐血。
狄康走到蕭錯跟前,說:“這條老嘎烏,是你母親的遺物,由你一直貼身佩戴,如今卻出現在車禍現場附近。基於這個理由,我不得不跟你一起回葬狗坡喝杯茶。”何曉箏站在一邊,圓睜大眼,呆呆地望著狄康,不解其意。
蕭錯知他意不在茶,是有的放矢,當下溫言答道:“如果不是太渴,請等我安葬了虎爾赤以後,再喝茶。”
蕭錯抱起虎爾赤,從狄康身邊走過,準備上車時,喊了一聲:“王媽。”王媽的眼睛卻一直在看狄康,聽到蕭錯喊她,急忙離開,腳下一滑,身子便朝地上摔去。王媽自知年紀漸老,摔在地上定會斷骨傷筋,心裡已是怕到極點。就在這時,狄康上去一把將王媽扶住。王媽心裡怦怦亂跳,卻不知道說什麼話好,只是愣愣地看著狄康。直到蕭錯又喊了她一遍,才跟著上了車去。
狄康拉著何曉箏,跟著蕭錯一起來到葬狗坡。蕭錯並不打算把虎爾赤葬得太遠,十幾年來,他一直把虎爾赤當做蕭家的一員,他抱著虎爾赤,來到蕭家後院,他希望虎爾赤能在蕭家永遠安息。
王媽找來了鐵鍬和電筒,蕭錯脫了衣服,把虎爾赤包裹起來。就在這時,何曉箏走到前面,問蕭錯:“你介意我看看虎爾赤嗎?”蕭錯愣住了,直盯著何曉箏,問:“屍檢?”何曉箏摸了摸虎爾赤的頭,說:“我想知道,虎爾赤的真正死因,因為它是本案的唯一目擊者,我的意思不是指安樂死。”蕭錯說:“我不想再傷害它了,醫生說它年紀大了,器官衰竭,再加上疲勞過度”
何曉箏把虎爾赤的頭托起,掰開虎爾赤的嘴巴,細看一番後,說:“我不對它動刀,只是看看,格格和虎爾赤平時發生過沖突嗎?”
“虎爾赤不是寵物狗,它的目的是保護主人,而不是取悅主人。比如格格要去的地方危險,虎爾赤就會不聽她的指令。”
“虎爾赤不聽話的時候,格格就會強迫它?打它的嘴巴?”
“是的。虎爾赤身體強壯,只有打它的嘴巴,才會有疼痛感,你怎麼知道?”
何曉箏把虎爾赤的嘴巴翻開給蕭錯看,並說:“虎爾赤口腔內帶傷,是從外部擊打,磕在牙齒上打造成的。虎爾赤是一隻訓練有素的導盲犬,按照它的行走方式,不會離開格格半米。而我一直疑惑,格格出事時,虎爾赤為什麼不在格格身邊,它是怎麼倖存的。現在,從傷口上看,是格格逼虎爾赤離開的。”
蕭錯聽得納悶,連連搖頭:“不會的,格格很疼虎爾赤,她下手很輕,基本都是點到為止。”
何曉箏轉臉走向狄康:“狄康,你還記得蕭楚格的包嗎?我在檢查的時候,發現上面有虎爾赤的牙印和唾液,結合包裡面的東西和虎爾赤的傷口,就能證明我的推測。”何曉箏說著話,把自己的揹包拿了下來,從裡面掏出一個玻璃瓶子,先倒掉一半里面的水,而後才說,“這是格格包裡的柔膚水,我走了好幾條街才買到相同品牌。在靜止不動的情況下,它清澈如水。現在我把它放進包裡,證明格格被撞倒在地時,曾經拿著包使勁敲打虎爾赤的嘴巴。”何曉箏拿著包,在空中不斷做敲打的動作,然後開啟包取出柔膚水,繼續說,“你們看,柔膚水在來回搖晃下,會產生泡沫。我計算過,這種柔膚水的泡沫在密封狀態下,能保持四到五個小時以上。根據現場照片來看,格格對虎爾赤有過持續性擊打。”
蕭錯對此不明所以,狄康卻看出了許多端倪:“當蕭楚格倒在地上,不能站立時,虎爾赤就會用嘴叼住她的衣服往外拖,這是狗的本能。而這個時候,格格不但不聽虎爾赤的,還拿包敲擊它,強迫它離開。虎爾赤不是老死的,是累死的。一隻狗直線速度每小時可達六十公里,即使這種速度,虎爾赤都沒能追上兇手。我不說,你們也能猜出虎爾赤追的是什麼。”
“毫無疑問,是汽車。因為葬狗坡地勢險惡,需要不斷轉彎減速,汽車平均車速相對要低點,一般在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