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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他說,“煙是咱們最需要的。”
他兇巴巴地轉向雙胞胎。“我說‘煙’!咱們不能缺了煙。”
除了大群蜜蜂的嗡嗡聲響外,此刻寂靜一片。
豬崽子最後溫和地說了起來:“咱們當然得生煙。因為煙是訊號,要是沒煙咱們就不可能得救。”
“我知道這話!”拉爾夫叫喊道。手膀被他從豬崽子身上挪開。
“你是在提醒——”
“我說的是你常說的話,”豬崽子匆匆地說。“我也會想一想——”
“我可不用想,”拉爾夫大聲吼道。“我不會忘的,我一直記著這話。”
豬崽子討好地直點著腦袋瓜。“拉爾夫,你是頭頭,你什麼都記得。”
“我記得。”
“當然記得。”
雙胞胎奇怪地打量著拉爾夫,他們倆似乎是第一次看見他。
他們排好隊沿著海灘出發了。
拉爾夫腳有點兒跛,但仍走在前面,肩上扛著長矛。
他透過閃光的沙灘上顫抖著的暑熱煙霧和自己披散的長髮,越過手臂上的傷痕,沒有徹底看清前面的東西。
走在拉爾夫後面的是雙胞胎,眼下有一點兒擔憂,但仍生機勃勃。他們往前走著,不常說話,只是把木頭長矛的柄拖在地上;豬崽子發現,低頭看著地上,使自己已經疲勞的眼睛避開陽光,他能看見長矛柄沿著沙灘往前移動。
他在拖動著的長矛柄之間走著,雙手小心地抱著海螺。
由這些孩子們組成的這個精幹的小隊伍行進在海灘上,四個盤子似的人影交迭在一起在他們腳下跳舞。
暴風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海灘被沖刷得乾乾淨淨,就象被擦得鋥亮的刀片。
天空和山嶺離得遠遠的,在暑熱中閃著微光;礁石被蜃景抬高了,好象是飄浮在半空中一汪銀光閃閃的水潭中。
他們經過那一夥人跳過舞的地方。在岩石上有被大雨所撲滅的燒焦的枝條,只是海水邊的沙灘又成了平滑的一片。
他們沉默地走過這裡,毫無疑問會在城堡巖找到那一夥人。
他們一看到城堡巖就一致地停下了腳步。
他們的左面是島上叢林最密的部分,黑色的、綠色的,彎曲盤纏的根莖長滿一地,簡直無法穿越;他們面前搖曳著的是高高的野草。
這會兒拉爾夫獨自往前走著。
這兒有被壓得亂糟糟的野草,那一次拉爾夫前去探查時,他們全都在這兒躺過。那兒是陸地的隘口,側石圍繞著岩石——突出的架狀岩石,上面是一個個紅色的尖石塊。
薩姆碰碰拉爾夫的手臂說:“煙。”
有一團小小的煙在岩石的另一側悠悠地飄向空中。
“有點兒火光——這不一定是煙。”拉爾夫轉過身來。
“咱們為什麼要躲著?”他穿過象螢幕似的野草,走到了通向狹窄隘口的小空地上。
“你們倆跟在最後面。我先上,豬崽子跟在我背後。把你們的長矛拿好。”
豬崽子壯著膽子地向前看著,有一道發光的帷幕似乎在他面前,把他和世界隔開。
“安全嗎?有沒有峭壁?我聽見了大海的濤聲。”
“你要緊跟著。”拉爾夫朝隘口移動。
他踢著一塊石頭,石頭上下跳躍地滾入海中。
那時海水在退落下去,在拉爾夫左下方四十英尺光景,一塊長滿海藻的紅色的方礁石露了出來。
“我這樣安全嗎?”豬崽子聲音顫抖地說。“我很害怕——”
從高高的尖頂的岩石上,在他們頭上突然傳來一聲叫喊,隨後有一種好象是戰爭吶喊的叫聲,緊接著在岩石背後十幾個人跟著喊起來。
“把海螺給我,待著別動。”
“站住!誰在那兒?”拉爾夫仰起頭,瞥見岩石頂上羅傑黑黑的面孔。
“你能認出我是誰!”他喊道。“別裝傻了。”
他吹起海螺。野蠻人臉上塗得辨認不出誰是誰,突然一下子冒了出來,全圍擠在朝隘口方向的側石邊上。
他們擎著長矛,擺好陣勢守在入口處。拉爾夫不管被嚇得魂飛魄散的豬崽子,還不斷地吹著。
羅傑大聲叫道:“你當心點——明白嗎?”
拉爾夫為了喘一口氣,才終於將嘴唇挪開。他氣吁吁地開口說著,可還算聽得出。“——開大會。”
守衛著隘口的野蠻人身體沒有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