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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聽到有東西往這裡遊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說。
“不是錯覺。”連道真一臉嚴肅的說:“那聲音我也聽到了,的確有東西順著海眼想游上來。”
“是那隻巨鰲?”
“如果海眼中真有一隻巨鰲,那想游過來的肯定就是它了。”連道真說:“就算不是它,可能從海眼裡游出來的東西,都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幸虧及時封住了,讓它再感應不到出口,否則,這就是一場滔天大禍!”
“看來一些民間傳聞,也不盡是虛擬。”我有些後怕的說。
“真真假假,誰能分的清楚,但世間從沒空穴來風。”連道真說到這,又想起逃走的男孩,惡狠狠的說:“那小子倒是膽大,自己跑了,也不怕以後被雷劈!”
“也許他不知道?”
“如果他不知道的話,就不會知曉怎麼在這井裡貫通幽冥了。”連道真一臉陰沉的說:“這小子城府太深,膽子又大,這次被他帶走了陰屍,還不知會害到什麼人。是我失算了,沒料到他會把銅甲屍藏在井裡。先是靠嬰屍製造假象,讓我們以為他黔驢技窮,其實是故意示弱,借海眼的陰氣隱藏兩隻屍的形跡,又用那種煽情的話語騙取我們的信任,到最後再引動海眼,藉此收屍並全身而退。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想來,在見到我們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算計好這整件事了。”
我聽的都呆了,剛見到人,就想出一個這麼複雜的計劃?這得要什麼樣的腦子?
“雖然他是在騙我們,但我覺得,岐黃屍篇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他都把我們騙成這樣了,你還相信他啊。”我很是不解的說。
連道真搖搖頭,說:“我當年見到的那幾個養屍人曾經說,這世上只有岐黃屍篇,是真正的養屍法。其它的養屍,多半是從苗疆傳出,屬於祝尤科中的辰州符,並非正統。但是,用辰州符煉出的屍,尤其是銅甲屍,與我剛才見的大有不同。所以,他應該真得到了那張寫有岐黃屍篇的古文。”
“唉,可惜被他跑掉了。現在那隻陰屍也被帶走,我們可前功盡棄了。”我嘆氣說。
連道真沒吭聲,他站在那歇息一陣後,把藏有海眼的深井再次用木蓋掩住,又弄了許多土蓋在上面,確認不會被人看出異樣後,這才帶著我出了鐘樓。
我們倆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這個時間,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連道真不說話,藉著路燈,我看了看他的臉色,估摸著他還在惱怒,所以也不敢問什麼。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差不多一兩個小時候,連道真才突然嘆口氣,說:“看來真是時運不濟,先是被一起長大的人暗算,又被個小鬼頭耍弄。難道,這天已經變了嗎。”
我知道他又想起鄭秋原的事,不禁說:“你只是馬失前蹄,這古話說,誰人無過呃,不對,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當年諸葛亮還沒算出會被魏延打翻七星燈呢,所以和他比起來,你和中五百萬差不多。”
連道真轉頭看我一眼,說:“你小子安慰人,還不如不安慰,真是能把人活活氣死。”
我委屈的看著他,不知道又哪句話把這哀怨的老男人得罪了。
這時,連道真忽然轉過頭看向另一方,口中輕咦一聲。我順著他的眼睛看過去,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朝我們飛來。
沒多久,那東西飛到我們面前,我這才明白為什麼連道真會發出驚咦聲。原來飛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隻嬰屍。
見到我們,嬰屍仿若見到親人一樣,歡天喜地的就撲過來。連道真毫不客氣的伸手抓住它的脖子,像拎著一條狗一樣舉在半空。嬰屍咿咿呀呀的亂叫,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下來。我看著它哭,心想你這麼會哭,不去演瓊瑤劇也可惜了。
我四處看了看,卻沒見到男孩的身影,不禁覺得奇怪。好不容易跑掉,嬰屍又來找我們做什麼?難道良心發現,回頭是岸?善了個哉的,他們該不會半路遇到高僧,被點化了吧?
嬰屍吧嗒吧嗒哭個沒完,手舞足蹈的想從連道真手裡掙扎開。但連道真此刻還在氣頭上,手掌反而更加用力,同時沉著臉說:“又想耍陰謀詭計,真當我連道真是頭蠢驢嗎!”
嬰屍哪管你是不是蠢驢,它哇哇叫著,見我們不為所動,便突然吐出舌頭,頭一仰,仿若死了。我以為它是想裝死騙我們,可接著它動起來,小手朝著東南方向胡亂揮舞著。
第二十四章 始皇陵(1)
嬰屍來來回回做了幾遍,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它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去東南方向。看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