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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就是秦雪曼的二十歲生日了。她只希望,今天的午餐,不是她人生中最後的午餐。
38、
2006年10月6日,上午11點35分。
方媛抬頭望去,何劍輝被人掐住了脖子,兩手緊緊抓住對方的手,離地的雙腳在空中亂舞。
那隻手,卻彷彿鐵鑄的一般,任何劍輝如何用力,始終掰不開一根手指。
在方媛的印像中,何劍輝的身體雖然不甚強壯,卻很結實,曾經堅持了很長時間的力量鍛鍊。可現在,他卻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方媛躍起來,用手撐住通道口邊緣,艱難地爬上來。她看到,四處是亂七八糟的實驗器材、廢舊的瓶瓶罐罐,甚至還有一些殘缺的骨架,反射著慘白的光芒。
原來,這裡是試驗大樓的地下室倉庫。
然後,她看到了掐住何劍輝的人,戴著猙獰面具,個頭不高卻極為粗壯,穿著校園裡隨處可見的普通T恤和牛仔褲。
那種面具,她以前看過,和原來的守門人小古類似。所不同的是,小古的面具顯示的是一個年輕人,而這個面具上顯示的卻是壯年漢子,一樣的凶神惡煞,一樣的恐怖詭異。
方媛略微觀察了下,想找件趁手的兵器來幫何劍輝。沒有棍棒,沒有鐵條,方媛沒有多想,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個厚厚的玻璃罐,剛要扔過去,卻聽到面具人說話的聲音:“方媛,你以為,你能救得了他?”
方媛咬了咬嘴唇說:“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試。”
“不用試了,他的性命,對我來說,不值一文。掐死他,和掐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我之所以留著他不殺,就是不想讓你傷心。”
方媛頹然地放下手上的玻璃罐。她很清楚,憑她和何劍輝的力量,遠不是面具人的對手。
“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
面具人笑了:“好,只要你答應聽我的話,跟我走。”
方媛想都沒想:“好,我跟你走。”
“不”雙腳離地的何劍輝千辛萬苦地擠出一個字。
緊接著,他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踢向面具人的頭部。
“跳樑小醜,也敢在我面前張揚!”面具人輕易地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然後,手指略用力,何劍輝的腳踝上傳來骨頭破碎的聲音。
何劍輝痛極,狀若瘋狂,居然一把抓下臉上的黑紗。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整張臉上,除了眯成一線的眼睛,其餘的地方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和黑色血泡,有的血泡還化出了白膿,散發著一股惡臭。
“你”面具人也吃了一驚,本能地鬆了下手,往後退了一步。
何劍輝重重地摔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
面具人彷彿極為惱怒,一腳將何劍輝的身體踢到了角落裡。
“好了,我放了他,你跟我走吧。”
方媛看著何劍輝,猶豫不決。
“方媛,你聽我說,你絕不能跟他走!他對你沒安好心,他想利用你來複活邪惡的月神!”何劍輝大聲叫道。
他的身體,比以前弱了許多。月亮湖的毒水,早已將他的身體侵蝕得腐朽不堪。
“夠了!你真是多嘴!”面具人惱怒地說,“難道,你不想活嗎?”
何劍輝慘笑著說:“誰不想活?可是,如果死亡是無可避免的,我也能坦然接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就是月神族冥火祭司的傳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才已經在我身上點上了冥火的種子,無論方媛是否跟你走,我都難逃一死。”
面具人怪笑一聲:“你果然很聰明,怪不得小古會敗在你的手上。”
何劍輝開始咳嗽,重重地咳嗽,似乎要將心肺都咳出來般。
“可惜,無論你多聰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是嗎?”何劍輝艱難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面具人,喃喃自語,“我知道的事,遠比你想像中要多得多。我還知道,今天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方媛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而且,醫學院裡還存在讓你們害怕的人。”
“我們害怕的人?笑話!我們會怕別人?”面具人彷彿聽到最可笑的笑話般,放聲大笑,“你們所使用的槍械、刀劍,在我們眼中只不過是小孩的玩具罷了。”
面具人笑得正得意,突然間,停住了笑聲,彷彿正在高速行駛的卡車緊急剎車,讓人感覺特別生硬。
他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