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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布應該是那被拋棄的孩子隨身攜帶的一封信。
鬼妻(16)
陶然看得心驚膽戰,他聯想到了小燁的樣子。
黎琅驚恐地說:這麼說小燁得的正是這種怪病。
打火機快滅了,這是那種一次性的打火機,顯然是快沒汽油了。陶然拉開一個抽屜,想再找一隻打火機,卻在抽屜裡看到了一張照片。
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照。
是陶然認識的兩個人。
一個是董皓。
一個是劉綿綿!陶然的前妻。
那兩個人看上去很親密,儼然是一對情侶。
原來他們兩個人早就認識,豈止是認識!
劉綿綿,難怪好長時間她沒有再給他打過電話要錢。他們一定在一起,找到他們就一定能解開這個謎團。
他們必須馬上找到董皓,找董皓必須先找劉綿綿。
陶然果斷地說:走,我們去劉綿綿家。
劉綿綿的家越來越近,陶然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劉綿綿的身影——那個身材嬌小、披著長髮,有著一雙狐媚眼、脾氣乖戾、與他只共同生活了兩個月的的女人。他想到了十幾年前與她在一起的一些往事,想到她整天埋怨他沒有能力,掙不了大錢。他那個時候在一家軍工廠裡當基建科科長,工廠面臨破產,許多普通工人都面臨下崗待業。有點個人特長的人都“下海”另尋出路。陶然那時還沒有這個勇氣。她與他結婚兩個月後就離開了他,聽說跟一個臺灣來的客商去了南方。他不知道為什麼不到一年她又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孩子,一個生病的孩子。她回來後還找過他,要跟他重新和好,但他那時早已經跟黎琅結了婚。所以沒有答應她,再後來她就消失了,聽說又去了南方,直到今年她重新出現。
十幾年過去了,她的脾氣一點都沒有改變。前些時候,她給他打電話要錢的時候,還是那麼一幅刻薄的口氣。似乎是他欠了她的錢。說實話,他一點都不想見她,他知道那隻能增添自己的煩惱。但現在他必須去見她,為了小燁,為了將自己從這一系列恐懼中解脫出來。
到了劉綿綿的家,陶然上前敲門,無人應答。
他們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隨著房門的開啟,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房子裡一片狼藉,不是東西被翻亂了,而是所有的東西都是破破爛爛的。牆壁上長滿了墨綠色的苔蘚,地板上有幾處汙濁不堪的粘糊糊的液體,屋裡到處爬著白色的小蟲子。桌椅板凳上的木板都是殘缺的,像是被東西啃噬過。
陶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喊道:綿綿,綿綿。有人在家嗎?
屋子裡沒有任何聲音。
他挨個察看各個房間。
最裡面的臥室裡坐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背對門口,面朝著窗戶,緩慢地左右晃動著。像是在搖著嬰兒睡覺。她披頭散髮,身上衣衫襤褸,像一個流浪街頭的乞丐。
一看背影,陶然就認出了她,正是劉綿綿。
陶然喊:綿綿,綿綿。
劉綿綿好像根本沒有反應,依舊在那裡搖呀搖呀,像一個永遠找不到平衡點的不倒翁。
陶然叫著她的名字,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劉綿綿慢慢地轉過身來,陶然依然看到的是一頭長髮。
劉綿綿木木地說:我沒有臉見你。
陶然慢慢伸出手,撥開她的長髮,立即像摸到電門一樣把手縮了回來。
劉綿綿的那張臉已經完全腐爛!眼珠血淋淋地露在外面。幾隻爬行的白色的蟲子從臉上掉下來,落在她的前胸上。陶然這才注意到,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也腐爛了,一個手指的白森森的骨頭都露出來了。
黎琅在一邊尖聲大叫起來。
陶然喊著:綿綿,綿綿!
劉綿綿不再出聲,又開始緩慢地搖擺著身體,長髮在她的臉前擺動著。
陶然看見劉綿綿手裡拿著一片紙。他取過來一看,那是一片殘破的報紙,上面有一個豆腐塊大小的文章。
鄭家兄弟配型相符等錢換腎
治療費用至少需15萬元
本報訊倍受市民關注的“手足情深殘疾弟欲捐腎救兄”一事近日有了新的進展,鄭家兄弟在熱心醫生———汕大醫一附院泌尿外科主任何醫生的幫助下,抽取血樣寄往廣州器官移植配型中心做組織配型的檢查,結果令人振奮:兄弟倆的配型相符,達到二分之一相合,已具備做換腎手術的理想條件。看到希望曙光的鄭家再次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