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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鈴代硬把玫瑰塞到鏡子的手中。
就在這當兒,昨晚和鏡子見過面的那位婦人也猛然衝上前來。
“把那束玫瑰拿給我。”
婦人邊說邊把玫瑰搶過來,接著把自己的臉埋進玫瑰裡面。
“媽媽!你”
鈴代驚愕得不知所措。
“鈴代,請你原諒我,我因為太疼愛你,才會害妙子死得那麼慘其實真正害死妙子的人就是我!”
鈴代的母親泣不成聲地說明真相。
鈴代聽到這些話,先是不停地顫抖,隨即便昏倒在她母親的面前。
原來妙子跟鈴代是同父異母的姊妹,鈴代的母親無法忍受妙子長得比鈴代漂亮,最後竟然還想出在玫瑰裡下毒害死妙子的陰謀。
但是她並不知道,其實鈴代和妙子兩人非常要好,因此妙子的死帶給鈴代非常大的打擊。
正因為這樣,鈴代才會用盡各種辦法,甚至還在宿舍裡面裝神弄鬼,就是想要揪出殺害妙子的真兇。
當事情真相大白之後,鈴代便把鏡子當作死去的妙子,兩人的感情比親姊妹還要深厚,讓外人看了都不禁好生羨慕。
餓中鬼
三月二十七日晚上八點半,鄭紹德和同事們道別,走出三民分局門口。他不由自主地伸了伸懶腰,因為剛剛才開完一場長達兩個多小時、沒有中場休息的搜查會議,感覺十分疲倦。
騎上自己的摩托車,紹德並不打算直接回家睡覺,他和劍向約好了,等搜查會議一結束,就馬上到醫院來看他。
劍向住院觀察的醫院在中華路上,離分局並不算遠,紹德騎著機車,不需二十分鐘即可抵達。
兩天前,劍向在進入鍾思造密封的公寓後,遭到食屍怪鼠的襲擊。當其它房間的警察聽到激烈的打鬥聲,迅速趕到現場主臥室時,怪鼠已經皮破肉綻、奄奄一息了,而劍向則失神地坐倒在一旁,手上持著一根滿是血跡與毛屑的警棍。
巨鼠趴在地板上的身軀如任意堆棄的被毯一樣扭曲成團,顯見體內有多處骨折出血,怪異的將死姿勢格外觸目驚心。
劍向很可能是由於驚嚇過度,以及長時間因工作一直沒睡,所以當時的意識相當模糊。他的衣服被巨鼠抓破,身上有多處老鼠的抓傷與咬痕,左手前臂的內側有一道較深較長的傷口,鮮血從裂縫處汩汩流出。
同事見狀連忙通力合作將劍向抬出臥室,一名經驗豐富的警員隨即以乾淨的布塊簡單包紮他的傷口。劍向被送到四樓走道後,高組長亦立即通知救護車,讓劍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治療。
劍向在救護車到達醫院後仍然意識不清,急診處為他的傷口消毒止血,並注射血清。考量到巨鼠可能是多種傳染病的帶原體,醫生決定讓劍向留院觀察,做進一步的檢查,必須確定沒有遭到感染才能出院。
醫生同時告知,劍向先前超過二十個小時完全沒睡,加上進行長時間的搜查工作,體力早已透支,住院的時間最好能在兩天以上,讓體力能完全恢復。
就在劍向住院休養的這兩天之間,三民分局的刑事組對『鍾思造命案』全力展開調查。紹德知道四○一室的屍體既然是劍向以推理而發現的,他必然十分關心案件的後續發展,所以也想藉探望的機會向學長報告辦案進度。
『紹德,你來了!』
劍向看到紹德開門進房,便舉起他沒有受傷的右手向他打招呼。
『學長,沒事了吧?』
『沒事。』劍向回答:『明天醫生應該會準我出院。』
『太好了,那麼明天起你就可以幫我們抓兇手了。』紹德一面說,一面拉了一張放在牆邊的椅子坐下來。他抬頭看看這間清靜的病房,感覺到劍向在這裡的恢復狀況應該十分良好。
『已經確定是命案了?』劍向問。
『嗯。現場那隻包裹在被單裡的右手,雖然已經快爛光了,但經過法醫的鑑識,可以確定屬於衣櫥裡的死者所有。
『另外,從關節處的斷面仍然可以鑑識出來,那是被人以利刃用怪力斬斷的。現場發現的水果刀,刃部留有許多缺口,和手骨斷面的比對之下相符。最重要的是,以斷面的切截方向來看,兇手可以判定為左撇子,因此,不論是以角度及力道來看,死者自斷右手的可能性都非常小。
『然而,無論兇手的慣用手為何,這都無法改變一個根本性的邏輯矛盾:命案的現場是自內密封的。除了四○一室的鐵門被櫃子整個堵死之外,各個房間裡對外的視窗都釘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