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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確實有點古怪。”萬炳迢說,“你們應該知道,琥珀是古代樹脂化石。可是經過檢測,它的碳、氫、氧的分子比例並不符合琥珀的化學式。起先,我以為它是現代合成的仿製品,後來發現這也講不通。從化學式中分析,它起碼也有近千年的歷史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我現在還不好下結論,只好暫時還叫它琥珀。不過,沒準兒它會值很多錢。當然,如果再給我幾天的時間,讓我多查些資料,會有更多的發現。”
想不到萬炳迢檢測了半天只得到這個結果,我們不免有點失望。易老伯收藏它並不是為了錢,那個飛賊偷東西也不是為了錢,可惜我們現在除了知道它可能會值錢以外,什麼秘密也沒有找到。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好在萬炳迢願意繼續幫忙,但願能有新的發現。藍寶石自然不甘心,他給萬炳迢留下了自己的電話,想在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是夜晚,天色卻並不黑暗,月光皎潔,還有幾顆閃爍的星星。
我躺在地毯上,不斷琢磨著那塊神秘的琥珀、那個奇怪的飛賊和白天跟蹤我的黑影。琥珀是易老伯從古玩市場上買的,明天去那裡看看,也許能有什麼線索。至於跟蹤我的黑影,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還是小心為妙。
我在思索中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叫醒我的是樓下女孩的驚聲尖叫。聲音是女孩從臥室裡發出來的,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叫聲之尖,令人聽後毛骨悚然。我頓時睡意全無,一個鯉魚打挺,從地毯上翻了起來,跑到陽臺上看個究竟。
一個黑影正順著樓下女孩臥室的窗戶往上爬,很快就要摸到我的臥室窗臺了。女孩的一聲驚呼讓他不知所措,動作一下僵在了那裡。
我站在陽臺上,剛好在他的斜上方。他轉過頭看我,一張慘白的臉也讓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張臉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毫無血色,但是那雙眼睛卻放出煞人的兇光。我們這樣對峙了大約十幾秒鐘,他僵在那裡,我也一動不動。公寓裡有幾戶人家陸續亮出了燈光,這使我醒悟到他還扒在高樓的牆壁上,而我則站在自家的陽臺裡,我與這個飛賊近在咫尺,卻根本抓不到他。
大概是那個女孩的叫聲太聳人了,其他居民竟然都不敢出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順著排水管道滑下去,消失在寂靜的夜色中。
僵靈出洞(下)
第二天一早,我不得不改變自己的計劃。原本上午打算去古玩市場,現在只好在派出所裡度過了。據樓下的女孩講,她晚上睡覺之前沒有拉窗簾,半夜醒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一個黑影從她的窗前往上爬。她當時被嚇壞了,那聲尖叫就是證明,然後她蜷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就這樣,我成了當晚在公寓裡唯一看見飛賊面目的人。
派出所的劉警官是個很和善的人,這一上午我就是和他在影畫室度過的。我們一點一點地拼湊那個飛賊的面目,不論我提出多麼苛刻的修改要求,他都笑眯眯地欣然接受。
畫像終於拼出來了,劉警官的臉色卻變得非常嚴肅。
“怎麼是他?”他一邊看著畫像一邊自言自語。
“慣犯?”我問。
“也不能這麼說。”劉警官抹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汗水,說:“上週三在城北發現了一座古墓,在考古工作組到來之前,他把一些文物給搶跑了。此後有人舉報他在古玩市場倒賣文物,我們根據線索找到了他的住處,結果他卻失蹤了。那些被盜走的文物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個被開啟火漆封印的瓶子。再後來,他竟然混到考古工作組的實驗室裡盜竊,不過沒有得手。接下來,就是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了。”
“這還不是慣犯?我看他手腳很麻利。”我說,“還有,昨天跟蹤我的人可能也是他。”
“問題就在這裡。”劉警官繼續說,“據他的鄰居反應,這個人以前笨手笨腳的,蹬梯子爬高一類的事情根本做不來。怎麼突然變得”劉警官不再言語,只是說如果有情況,要及時向警方彙報。
從派出所出來,我直接去了古玩市常可惜那裡並沒有神秘琥珀的線索,轉悠了一陣,我只能打道回府。
也不知道萬炳迢那裡研究得怎麼樣了,現在只好把希望都寄託在他那裡。我知道易老伯的異靈收藏品雖然很多,但是沒有一樣是靈驗的,也許這塊琥珀也可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易老伯屋裡的飛賊、路上跟蹤我的黑影、琥珀怪異的成分、盜竊文物的罪犯,這期間或許存在著某種聯絡。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拿起聽筒,裡面傳來萬炳迢那興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