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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那個講故事的董皓,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他突然就請假了,他以前幾乎沒有請過假,身為副總經理,又是“世紀新城”的專案經理,為什麼偏偏在他家裡出了事後請假,而且一請就是幾個星期。
陶然打董皓的手機,對方關機。
陶然又突然想到,說不定董皓是這個整個事情的策劃者。他一定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幕後控制著一切。
陶然又給梁闊打電話,約他見面,梁闊說不是剛見過面嗎,我這正在忙一個案子,明天再見。
靠,這小子,真正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喊忙,一點人性都沒有。沒有人能幫他陶然,一切只有靠自己。
陶然閉上眼睛,開始理自己的思緒。
關於自己的夢遊,現在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自己確實患有夢遊症,那麼只有自己想辦法採取必要的措施控制自己。比如,隔離自己的臥室,或者將自己綁起來睡覺,或者真得像馬克吐溫所說的那樣,用撒圖釘的方法。
第二種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夢遊症,一切都是,都是小燁等等,這裡面有一個問題。如果夢遊症不存在,那麼,黎琅就是在說謊,她為什麼要騙自己呢?而這可不是一般的欺騙,這個欺騙是致命的!不但非常惡毒,而且居心叵測!
陶然突然聯想到那個日記本上的英文單詞。難道黎琅就不能寫嗎?她看起來不會英語,但家裡放著英漢詞典漢英詞典,查出一個單詞,再把它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寫出來,這可不是什麼難事啊。
天哪!黎琅,與他同床共枕生活了十幾年的妻子,難道需要懷疑嗎?如果黎琅不值得他信任,那這個世界上誰才是自己可以信賴的人呢?
也許,患夢遊症的不是我,正是黎琅自己。
比如那把刀,為什麼不會是黎琅自己放在我的枕頭下呢?
如果是她患有夢遊症,她半夜起來會殺了我嗎?
陶然不敢再往下想了,痛苦地用雙手矇住臉,腦子重新變成了一片混沌。
鬼妻(8)
話響了,是黎琅打來的。
黎琅劈頭就問:孩子接到了嗎?
陶然抬頭一看錶,啊!接小燁的時間早就過了。
黎琅,對不起,我把時間記錯了,我馬上就去,馬上。
陶然驅車來到學校,學生早走完了。門衛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他。他向門衛說明情況,奔向小燁所在的教室,教室裡空空如也。他到處找小燁,腦子裡顯現著小燁的可怕面孔和僵直的身影,總覺得他會在自己的身後隨時出現。他怕見到小燁,但又不得不找小燁。如果小燁就此重新失蹤,那黎琅還不掐死他。他忐忑不安地在校園裡找了一圈,只看到兩個掃地的學生。
那兩個學生中,其中一個正好是謝淵博。
謝淵博看見了陶然,尊敬地向他打招呼。陶然問他們是否看見陶小燁,他們說小燁早就出了校門。
謝淵博他們說完轉身就走,陶然將謝淵博喊住,叫到一邊。悄聲地問他:你是小燁的好朋友,你看小燁今天怎麼樣?
謝淵博低聲地說:叔叔,很奇怪,小燁根本就不認識我。
陶然按捺住心中的驚訝繼續問道:可能不見面時間長了,忘記了。你說說,還有什麼讓你感到奇怪的?
謝淵博說:還有,他老是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裡直發毛。我害怕他,不光是我,我們班所有的人都嚇得躲著他。你知道我們背地裡怎麼說他?
說什麼?
叔叔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說吧,叔叔不生氣。
好多同學都背地裡叫他叫他
叫他什麼?
叫他“殭屍”。
陶然聽了脊樑骨有些發涼。
陶然對謝淵博說:不管別人說什麼,你別忘了你是小燁的朋友,你要多幫他。
叔叔,我明白。
陶然告別了謝淵博,匆匆地出了學校,他腦子裡一直迴盪著謝淵博所說的那兩個字“殭屍”。越想越覺得心裡發毛。他上了車,就在他發動車的時候,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爸,你來晚了。
陶然頭皮一陣發麻,回頭一看,只見小燁直直地坐在後排座位上,冷冷地看著自己。陶然看著小燁枯瘦如柴而沒有血色的臉,又想到了那兩個可怕的字——“殭屍”。
陶然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恐,他結結巴巴地說:你,我怎麼沒有看到你?你是怎麼上的車?
小燁冷冷地說:你的車門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