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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所有人家的後窗不是用木板釘死,就是用磚壘堵上了,難道他們不怕屋裡黑嗎?一把鏽跡斑斑的銅鎖鎖住的小屋,似乎已經關了一百年。那個雕花的木質的窗子已經裂縫,隱約能看得出原來塗得紅色漆;裡邊還是用一些厚厚的窗紙糊的,已經泛黃黑色,還有些水漬。透過那紙裂縫,我看到裡邊堆放著些亂七八糟的舊傢俱,都是爛桌子爛椅子爛櫃子,不知是幾代堆攢下來的。
看到這裡我才想到,如果是這樣,那麼昨晚那個女人是如何進到這個小屋子的呢?一陣寒意閃上脊背,我速速地從院子裡跑開。
沒有回屋子,直接到門窗店去找人封窗子。老闆正閒著,帶了夥計過來封。他們看到我住的地方時,感覺也是很奇怪,對我說:“這兒所有封了後窗的地方都是他們幫著封的。”我問:“為什麼,不會是因為冬天怕冷吧?”夥計面不改色地說:“不是因為那原因,是因為,他們說有鬼。”然後他笑笑,“其實這世上哪有鬼呀?我就沒碰到過。他們膽小罷了。”窗是封上了,雖然是用的鐵柵杆,但這所空蕩蕩的房子算是安全多了。
(三)
一連幾個晚上,我都悄悄地掀起窗簾的一角來窺看小院,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和那隻貓。
我想,一定是我在那天走神或是做夢了,世上哪有鬼呢?
六、七天後我也淡忘了這件事,開始正常地開關窗透氣了。屋裡收拾一新,傢俱雖簡單,但不失韻味。自己收拾了廚房做飯,一個人倒也悠哉樂哉。
某天晚上,天氣微陰,開啟窗子看看外邊的天空,上弦月的初始之夜,沒有什麼下雨的颳風的跡象。但,扭頭時,看到一條白影從牆缺口處一閃而過,頭嗡的一聲大起來。院裡沒有什麼聲音,只有我屋裡的燈光照著模糊的一切。
那個女人,依舊那個女人,抱著那隻白貓從大開著的鐵門走進院子。我伸手關上窗戶,手抖抖地拉上窗簾。但好奇心使我掀開窗簾的一角往外窺看,我想她一定看到了我,因為她在走動時照我的窗戶微微看了看,映著街道的光我看到她好像還笑了笑。她依舊走到那間屋子去,屋子燈亮了,——應該不是燈,因為我想著屋裡沒有燈,好像只有一支蠟燭在臨窗的破桌子上。
我不由得渾身發抖,鑽進被窩。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忽然聽到貓叫,就在屋裡某個位置。抬頭看時,那個女孩子赫然立在窗前,一身白色綢緞衣服別緻優雅,對我微微笑著,毫無惡意,一時我竟忘了害怕,抖膽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到我的屋子來?”
“你知道的,我是鬼,但我不是惡鬼。我不會害你。”她安靜地說道,聲音輕柔婉轉,那隻白色的貓在她懷裡抬頭來看我,偶爾叫上兩聲。
“其實我不應該出來,這樣會嚇到人。但我的靈魂如果得不到安寧,我就不可能消失。我必須出來。”她嘆了一口氣;我發現她真的是蠻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她悠悠地說道:“我告訴你,初七、初八、二十二、二十三是我來的時候,還請你到時關上窗子,看到時不要驚嚇。我已經嚇壞了這裡的人家,看到別人把窗子堵起來,讓我不安了。”
“那你為什麼出來呢?”我好奇心再次萌發。
“我已經死了八十一年了。樓後有一所別墅,現在已經毀掉,只留下後院的小屋子,我的屍骨就在那裡。我必須出來。”她說話很慢,飄飄悠悠地象風箏一般。
(四)
然後我醒了,卻發現自己不過在做夢。屋外有孩子哭,再細聽時,一長一短卻是貓悲慘的嗚叫,不是叫春聲,怪磣人的。我突然定下心來,開啟後窗來看,卻什麼也沒有,連貓叫都沒有,只有不遠處的街道上偶爾穿行過的車的轟轟聲。
我算了一下,上次見到她,果然是二十三號。而今天是初七,那麼初八,明天晚上,她應該還會出現的!我心不由激動起來,我很想知道這是不是事實,還是我在做夢?如果是,這其中又著怎樣曲折的故事緣源?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沒有關窗,也沒拉上窗簾。
十點鐘剛過,一聲貓叫,她從鐵門外飄進來,我想她是腳不沾地的。她對我笑笑揮了揮手,就進那小屋子裡了。我一直等著她出來,看那屋裡燭光搖曳。
十二點整,她驀然出現在小屋外,我爬在窗臺上已經嗑睡了。她也許奇怪我沒有去睡覺,在我的窗前停下,撫弄懷裡的貓,那是一隻純種的波斯貓,毛髮梳理的整齊乾淨,看得出主人對它的偏愛。
“你怎麼還不睡的。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