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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隔間的張英男搭腔。
“他就沒想過,也許他的公主早就投胎了。”Lily咕噥兩句。陳泰之都七老八十了,說不定他的公主也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了。
“所以他才請那個什麼步老師過來一趟,確定那個公主在不在啊!”張英男提醒她,一開始會讓冤魂困在廳裡,不就是因為玩了那個現在還沒收拾好的碟仙遊戲嗎?殷琳到現在還很火大呢!
“真是麻煩都不曉得什麼時候才可以走。學長不知道怎樣了。”Lily嘆了口氣,少了一個專題,回頭何弼學又會為節目沒點子在那裡發瘋了。
“好像在休息室裡睡覺吧。我看他還是很不舒服,殷老師要他在那裡休息一下,等他處理完A廳裡的冤魂後再去看他。”張英男想到何弼學那張白得泛青的臉就覺得他很可憐,身上再多掛十個八個護身符應該也還是會這麼慘吧?
“說到這個,殷老師驅鬼的方式真是”Lily咯咯笑了起來。殷堅很帥氣啊,又用那種讓人很難不亂想的方式驅鬼,搞得她都覺得是不是該讓鬼上身一次試試看。
“別想太多啦!有學長在,說什麼也是先挑他,不會挑你啦!”張英男跟著呵呵笑了起來,何弼學的八字真是輕到一種經典的境界。
兩個年輕女孩聊著各式各樣的話題,低頭清洗著雙手。大理石制的洗手檯上方是個荷葉形的水槽。不知是誰先抬頭看了鏡子一眼,立即倒吸一口氣猛拉對方急退一步。
在這裡,兩人驚恐地瞪著洗手檯又看了看鏡子。清水不停地流進水槽裡,鏡子的倒影卻是荷葉形的水槽注滿了水,甚至溢了出來,流了一地,水槽內正汩汩地冒著氣泡,一團黑黑的物體緩緩地浮了上來,仔細一看是髮絲,大量的髮絲順著水流溢位,蓋在洗手檯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隨著水波盪啊蕩,終於一個翻轉面朝上,一雙空洞的大眼睛瞪著Lily和張英男兩人。
“砰”的一聲,人頭撞在鏡子上,Lily和張英男兩人驚聲尖叫著衝出廁所,身後仍傳來人頭想破鏡而出的碰撞聲。
話分兩頭,陳泰之突然心肌梗塞,他們一群人全都被留下錄口供。還沒輪到他之前,何弼學讓殷堅扔進休息室裡乖乖待著,殷堅跟殷琳兩人則去收拾步享郊留下的殘局。
休息室並不大,有張兩人座的沙發,對何弼學這類手長腳長的男生而言是不太夠用,不過擠一擠、縮一縮,他還是能整個人塞進沙發裡躺著睡。
不自覺地把玩著脖子上掛著的白金戒指,何弼學的意識一直徘徊在清醒與昏睡邊緣,他可以聽見門外有人走來走去或是交談的聲音,不過要他睜開眼睛還是有些難度。他到現在還是發冷、想吐,只是遠離了的A廳,情況好轉很多。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何弼學閉著眼哼了兩聲。他知道警察正在做例行筆錄,他也記得殷堅說過,等輪到他時會進來叫人,所以他只是哼了兩聲表示知道了。
等了許久,一直沒聽見殷堅的聲音,何弼學好奇地睜開眼,就看見一架輪椅朝他移近,沒有人在上頭,就單單一架輪椅。何弼學死命地盯著輪椅,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應該奪門而逃吧?
“為什麼不肯認我?”沉痛的聲音自腳邊傳來,何弼學的注意力自輪椅上轉了回來,就見到陳泰之趴在地上,支起上半身緊捉著他的腳踝不放。
何弼學慘叫一聲,想也不想就踹了過去。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次次都是他?還有,下回死成這種德性的就不準再出來了!誰規定鬼就一定得用爬的?
對殷堅他們而言,尖叫聲是同時傳出的,Lily和張英男兩人從廁所裡衝了出來,而殷堅則是想也不想地衝進休息室。張正傑他們那幾個敬業到不能再敬業的製作小組成員,自然是立刻扛起攝影機,片刻也不停留地跟在殷堅後面。
休息室裡的何弼學死命地想踹開陳泰之,若對方還活著,這無疑是一條重傷害罪。不過人在緊張、害怕的時候,誰還會注意對方是老頭還是鬼魂啊!
“靠!”張正傑他們嚇了一跳,本來想捕捉幽靈公主的身影,誰知道出現的會是這麼一個老鬼。
大約是因為人多的關係,膽子自然大了起來,再加上何弼學也不是第一天讓鬼抓住不放,張正傑他們興奮的心情遠大過恐懼,全都去找些傢伙抄在手裡,看看能不能真的來場人鬼大戰,頗有種“怕啥?我們人多”的心態。
“堅哥!”何弼學求救,他是真的很不舒服,陳泰之的手勁好大,掐得他的腳都快斷了。
殷堅一手拉起人,一手將一根菸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