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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很是經驗欠缺,這麼昏暗的屋子,用強光手電照自己人的臉,等於製造了一個的微型的烏龍閃光雷。
我一把奪過蘆雅手中的移動光源,直直的照射在滄鬼的臉上。這個傢伙嘴裡還被布條勒著異物,吱吱嗚嗚的擠眉弄眼,為剛才的迫視效應痛苦流涕。
“丫頭,來,端著步槍對準他,要是他敢亂動一下,你就像射殺鬼猴一樣開槍,懂了嗎?”我的話語,使蘆雅剛被我斥責的驚恐釋然散去。“嗯!”蘆說爽快的答應著,接過我手裡的狙擊步槍,又擺出了當初在甲板上射鬼猴的“K”型姿勢,一本正經的把槍管兒朝向了滄鬼。
我把強光打在滄鬼老淚縱橫的麻點臉上,使他眯起的雙眼無法看清楚景象。他的雙腳還是當初我捆綁後包裹起來的老樣子。只是蹲靠的鐵柱上,有條生冷的鐵鏈纏繞住了他的脖子。
應該是池春她們幾個把滄鬼挪動到這裡時,為了保險起見,才用刑具將他再次牢固了一下。可是,被捆綁起來的人,最怕的就是讓他能接觸到有楞有角的物體,人在求生慾望支配下,是可以造出奇蹟的。
我翻動了幾下滄鬼的雙腿,那青灰的運動褲下,溼乎乎的尿了一片,陣陣令人反感的氣味,撲鼻而來。對於普通人來講,這是令人難受的,一感覺到就不自覺的用手捂住鼻子。
在我的戰鬥生涯裡,躺在壕溝裡裝死,一憋就是四五天,吃人肉聞腐屍的味道,早已習慣了不少。
滄鬼的嘴巴曾有解開過的痕跡,池春一定給他餵過食物。關鍵時刻,一個低等動物是做不到這些的,還得透過人類之間的相互幫助。可是滄鬼,偏偏做了這樣一個靠殘害同類發跡的盜匪頭子,真是可悲可嘆。
從我第一次見到滄鬼,他的後腦被槍托重重襲擊了一下,現在傷處也纏上了白色的繃帶。在三個女人眼裡,她們沒親眼見證過那殘忍的現場,所以面對這麼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不由的心生憐憫,對他照顧的有些過分。
“給他吃過多少食物?”我問蘆雅的時候,目光沒有從被檢查著的滄鬼身上移開。“一點。”蘆雅說的很乾脆,像是憋了半天的氣後,突然擠出來的一句話。
看得出這丫頭有些緊張,我能感覺得到,那不是她以前由膽小引發的緊張,而是非常專注的一件事情時的緊張。從她當初厭惡槍械,到射殺鬼猴之後,開始感受到了武器帶來的安全感,而且現在的她,依然沉浸在那種擊中目標的快感裡,有些小小的痴迷傾向。
“一點是多少。”我逼問到。“一點就是一塊兒麵包切下來的一半,池春喂的。”這丫頭好像怪我打擾到她全神貫注瞄準著滄鬼似的,竟有了不耐煩的語調。
蘆雅不知道餵養俘虜的重要性,控制在餓死又死不了的邊緣,那才是正確的食量。“滄鬼大哥,看來麵包給你吃多了,撐得居然磨繩子。”冷冷的說完,我一把將他背綁著的雙腕揪出。
第二卷 蠻島 ㊣第七十九章 … ~催生慾念的板斧~㊣
那根灰黑色的尼龍繩,幸好有一公分的周長,現在已經由金屬摩擦生熱的物理效應毀損了一半。滄鬼並未被拽的一哆嗦,他此刻心裡的痛苦,比眼睛上的還大。為了逃脫,這傢伙利用身後圓滑的鐵柱,不知磨蹭了多久,腕子上也起了幾個透明的水泡。可現在手電一照,那見不得人的勾,當便毀於一旦。
假使我再晚些甦醒,就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滄鬼對我憤恨到了極致,點燃整個彈藥庫,與大船及船上的人同歸於盡,也是他心甘情願的。
我開啟他脖子上纏繞的鐵鏈,提著他的衣領,往大廳拖拉。鎖滄鬼的鏈條,只具有一般的捆綁效用,池春她們的綁法確實可笑。一個煉獄裡走出來的男人,若憤怒的爆發一下,這種用螺絲擰緊的栓鏈蓋子,會輕易的扯碎。好比揪住辮子,猛拽下一塊兒帶血的頭皮。
滄鬼被我託的直哼哼,如奔赴刑場的死囚,在矇住雙眼的恐懼中顫抖。他摸不透我的心思,但知道自己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蘆雅急忙擺動步槍方向,跟隨在我後面,認真瞄準著我要她鎖定的目標。
那條運動褲裡的雙腿,看不出有骨頭的感覺,更像蘸溼水的拖把,在地板上劃出長長一條痕跡。強烈的臊氣,燻得蘆雅還是捂了一下口鼻。站在閘門的伊涼,急忙閃開身子讓我透過。
蹲擠在大廳的女人們,見滄鬼狼狽不堪的被我拖拽出來,又嚇得發出一陣悸動。看來滄鬼的確做了殘酷的事情,留在受害者心影裡的恐懼,遲遲消散不去,
抓起滄鬼的兩條後腿,將他慢慢舉到先前的那張